賀陽伸手拍了一下陸逍的肩膀,好奇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标戝刑ь^看向顧硯之。
顧硯之挑了挑眉,“對,隨便聊聊。”
賀陽盯著兩個人看了一眼,他怎么有些不信呢?
“說說你的海島計劃吧!你們董事會什么意見?”陸逍朝賀陽問道。
賀陽有些頭大地揉了揉眉心,“這些老頭子只著重眼前利益,有些難搞?!?/p>
三人繼續(xù)圍著海島開發(fā)的事情在聊著,一直兩到兩點,顧硯之和陸逍要回公司參加會議才結(jié)束。
傍晚,蘇晚回到家,看到了林墨謙重新送的那份禮物,小巧精致,賞心悅目。
“到家了嗎?禮物喜歡嗎?”六點半,林墨謙的信息發(fā)過來。
蘇晚回復(fù),“喜歡,謝謝?!?/p>
“等你有空,我請你和鶯鶯吃飯?!绷帜t說道。
“好!那你先陪陪家人吧!”蘇晚朝他道,畢竟他難得有時間在家陪陪奶奶。
“嗯!好。”
結(jié)束聊天,蘇晚回到書房,重新梳理今天的數(shù)據(jù)。
機場。
高洋接到顧硯之的命令,過來這里接機顧思琪。
她這次出國散心半個月剛回國。
高洋提著顧思琪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顧思琪拉開后車門坐進去。
“顧小姐,回家嗎?”高洋問道。
顧思琪說道,“先不回家,送我去沈小姐的家?!?/p>
高洋一怔,卻還是將車駛向了沈婉煙的家,晚上八點,顧思琪和沈婉煙坐在客廳里喝著紅酒。
沈婉煙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表情道,“看來出國散心也不是什么好辦法?!?/p>
顧思琪盯著紅酒杯,苦笑一聲,“我試過了,我在國外拼命地告訴自己要忘記他,可——”
顧思琪看著晃動的紅酒,仿佛看見自己被傷得破碎的心。
“我就是忘不掉他,我偷偷看他的照片,看他的動態(tài),看他的消息,有時候整夜都失眠?!?/p>
沈婉煙拍了拍她,“你為陸逍做了這么多,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許你該找個機會,和他表明心跡,讓他知道你的痛苦。”
顧思琪咬著紅唇道,“就算他知道我這么痛苦,他會可憐我,同情我嗎?”
沈婉煙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男人對女人都是天生心軟的嗎?”
顧思琪抬起頭,眼眶泛紅,“真得嗎?”
“你別忘了,你可是顧家大小姐,你是一個會向命運低頭的人嗎?女追男就隔一層紗,只要撕碎那層紗就好了?!?/p>
“婉煙姐,你從來沒有跟我說,你和我哥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可以傳授一些經(jīng)驗給我嗎?我知道我哥是一個比陸逍還難追的男人?!鳖櫵肩饕荒樥J(rèn)真的請教。
沈婉煙伸手?jǐn)n了一下滑落肩膀的絲綢睡衣,燈光下,她一頭長卷發(fā)風(fēng)情萬種,她擁有一張完美的臉,還擁有一具完美的身材。
沈婉煙紅唇勾了一下,“你真想聽?”
“快說嘛!我求你了,我問過我哥,他根本沒理我。”顧思琪也知道大哥的性格,兒女情長這種事情,他最沒興趣了。
沈婉煙陷入了幾分回憶的表情,“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傍晚——”
顧思琪不自覺地傾身靠近她,聽一聽大哥的戀愛故事。
“那時,我才十八歲,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我和所有愛做夢的少女一樣,期待著我的白馬王子就在咖啡的街角與我相遇——”
沈婉煙嘴角彎起甜蜜,“倒不是咖啡的街角,而是一家美術(shù)館的門口,我抱著書淋得像只落湯雞,突然一把黑傘撐在我頭頂,我回頭就看到你哥,他穿著黑色風(fēng)衣,像一個帥氣的黑騎士?!?/p>
顧思琪眨了眨眼,“我哥也有這么浪漫的一面呀!”
“我們就這樣認(rèn)識了,他把我送回家,我要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他沒有拒絕,一來二去,自然就熟悉了?!鄙蛲駸焾?zhí)著紅酒,抿了一口。
顧思琪被這浪漫的相遇感染了,她笑道,“原來你們有這么美好的回憶,看來我哥對你是一見鐘情了。”
“后來呢?”顧思琪追問。
“后來??!”沈婉煙有些羞澀道,“我們經(jīng)常出去約會,他帶我去不同的地方約會,送我最喜歡的花,也經(jīng)常來藝術(shù)學(xué)院接我放學(xué)。”
顧思琪沒想到大哥追女人竟然也是有一套的,可這些浪漫的事情,他卻從來沒有在蘇晚身上做過。
畢竟一個不要錢貼上來的女孩,即便大哥隨便給個眼神,就足夠她開心一天了。
“所以你看,再高冷的男人都會被真心打動的,相信陸逍也會被你打動的?!?/p>
“可我要怎么做?”
“你可以制造一個和陸逍難忘的邂逅,比如,搬去他家小區(qū)住,制造和他每天相遇的時光,還有,陪伴他的母親和他的侄女。”
“那這么說,我要去陸逍家的小區(qū)買套房子了?”顧思琪立即來了興趣。
“你不知道嗎?你大哥在云瀾府已經(jīng)買了一套房子?!鄙蛲駸熁蝿又t酒道,“聽賀陽說已經(jīng)裝修好了,拎包即可入住。”
顧思琪頓時吃驚,“我哥怎么會在云瀾府買房?”
“應(yīng)該他是想換個環(huán)境住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鄙蛲駸煋u搖頭。
顧思琪卻覺得大哥這買房的行為有些反常,但一時也想不通。
不過,大哥在云瀾府有房,那她就搬進去住一段時間吧!她決定不這么輕易放棄陸逍了,婉煙姐說得對,萬一哪一天陸逍被她感動了呢?
而且,蘇晚忙得根本沒有時間理陸逍,陸逍也快三十了,肯定著急結(jié)婚生子。
顧思琪在國外做過情感咨詢,也掌握了一套新得策略,她以前太心浮氣燥,目的性太強,才會讓陸逍反感。
那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以和陸逍做個鄰居開始吧!哪怕先做他的干妹妹也好。
晚上十點,顧思琪又回到了顧宅。
書房里。
“你要住云瀾府?”顧硯之從文件中抬起,銳利的目光掃過顧思琪。
顧思琪咬著紅唇道,“就想像個環(huán)境嘛!你不是有套房子在那里空著嗎?”
顧硯之皺眉,高洋說把她送到了沈婉煙家,她會知道這件事情倒是不奇怪。
“哥,我保證不惹事,我就想安靜一段時間?!鳖櫵肩鲬┣蟮?,“你也知道,奶奶在家一直嘮叨我,我也總氣她,我們分開住,彼此都更好是不是?”
的確,剛才顧硯之就聽見樓下奶奶在教訓(xùn)她,把老太太給氣得回房間去了。
“好吧!你過去住幾天。”顧硯之點頭,接著,他抬頭提醒道,“別打擾其它人?!?/p>
顧思琪一愣,大哥所指得其它人難道是陸逍?
“放心吧!我已經(jīng)更懂事了,當(dāng)然不會打擾別人的?!鳖櫵肩餍睦镆幌?,大哥總算答應(yīng)了。
不過,她倒是忘問了為什么大哥會在云瀾府買房這件事情。
想想也不重要,以大哥的財力,買套房只是他一個念頭的事情。
明天開始,她就可以見到陸逍了,想想就開心。
逃避沒用,那就面對吧!
次日一早。
蘇晚昨晚接到陸逍的信息,今天兩個小孩約定一起坐陸逍的車上學(xué)。
蘇晚也同意了,她把女兒送到樓下停車場,陸逍的車就停在她的車旁邊。
“麻煩你了?!碧K晚朝陸逍道。
陸逍勾唇一笑,“不麻煩,孩子們高興就好?!?/p>
目送陸逍的車離開,蘇晚剛想離開,這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從入口方向駛過來,接著一個利落倒車,停在了蘇晚旁邊的車位上。
顧硯之優(yōu)雅的身影從駕駛座邁下來。
蘇晚臉色一冷,轉(zhuǎn)身想走。
“鶯鶯坐陸逍的車去上學(xué)了嗎?”顧硯之剛才也看到陸逍的車停在這里,而她沒有送女兒,肯定是被陸逍接走了。
蘇晚走向電梯的方向,淡應(yīng)一聲,“是?!?/p>
顧硯之跟著她走進電梯,他修長的手指按了二十七層。
電梯里的氣氛有些凝固沉悶,一直到二十七層,顧硯之邁步出去了。
蘇晚回到家里,收拾收拾也準(zhǔn)備去實驗室了。
可當(dāng)她提包出來時,顧硯之竟站在她的家門口,他修長的手指間握著一個長條的深藍(lán)色絲絨禮盒。
他看著蘇晚,將禮盒遞了過來。
“補給你的生日禮物。”他聲線低沉道。
蘇晚后退半步,眼神冷淡,“我說過不需要你的禮物?!?/p>
“這是我送給鶯鶯的成年禮?!鳖櫝幹哪抗馍铄淞藥追?。
蘇晚別開臉,“你等她長大后送再給她吧!”說完,蘇晚越過他想走。
顧硯之卻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先替她保管?!?/p>
這份碰觸好似觸到了蘇晚的底線,她下意識地抬手擋開,“我說了不——”
“啪!”的一聲,她的手打在了顧硯之握禮盒的手,禮盒被拍落在地。
盒子彈開的瞬間,一條鑲嵌著粉鉆的雪花造型項鏈滑落出來,美得驚心動魄。
一看就是獨一無二的全球限量款式。
顧硯之的臉色僵了幾秒,蘇晚也愣了一下,她沒有停留,轉(zhuǎn)身走向了電梯廳的方向。
顧硯之彎腰撿起項鏈,指腹輕輕擦過吊墜背面刻著的兩個字母,“S.W”
——這是蘇晚名字的縮寫。
顧硯之握著禮盒回到二十七樓的沙發(fā),他揉著眉宇,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高洋來電。
“顧總,星航集團的副總裁到了,您什么時候過來。”
顧硯之握著手機道,“我馬上過來?!?/p>
他拉開抽屜,將那條項鏈重新放了回去,起身離開。
十點半,顧思琪打包了兩個行李箱出發(fā)云瀾府。
等她推開門一看,果然裝修齊全,一應(yīng)俱有,就是裝修風(fēng)格過于男性化,不過,她會請人過來重新布置一番的。
顧思琪伸手拉開茶幾的抽屜,打算放點東西進去,倏地,一個禮盒出現(xiàn)在她的眼簾。
顧思琪打開盒子,她頓時驚愕住了。
“這不是——卡地亞冬季限量款嗎?全球僅售十條?!鳖櫵肩鳑]想到大哥的家里,隨便一翻,就翻到了全球限量款項鏈?
“大哥這是想要送給誰的?不會是婉煙姐吧!”顧思琪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道,正好中午和婉煙姐約吃飯了,那她就替大哥送給她吧!
等大哥問起來的時候,她再告訴他。
中午,顧思琪與沈婉煙約在市中心的高級餐廳,剛坐下,顧思琪就把包里的項鏈拿了出來。
“婉煙姐,你看,我大哥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夠驚喜吧!全球限量款呢!”
沈婉煙微微錯愕,不過,她想到幾天年,她的確向他要了一份禮物,難道就是這份?
“你確定是送給我的?”沈婉煙看著項鏈,內(nèi)心的喜愛瞬間涌上。
她喜歡珠寶,尤其是粉色鉆石珠寶。
“當(dāng)然,難道不是送給你的,還能是送給別人的?趕緊收下吧!回頭我哥問起,就說是我替他送給你了?!鳖櫵肩髡f道,大哥也真是的,明明買了珠寶,卻忙到?jīng)]時間送人。
沈婉煙望著這條粉色項鏈,想到周六就要參加市長夫人的慈善籌款演出,這條項鏈正好配她的禮服,更何況那天來觀看演出者,非富即貴,有這條項鏈撐場面,她必將更受人敬重。
“那我就收下了?!鄙蛲駸熒焓帜闷鹆硕Y盒放進了她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