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雨噘起嘴巴,暑假不能留校,她在蓉城也沒有親戚。
幾個本市的女同學,因為嫉妒她長得好看,又有天佑這樣英俊有才華的男朋友,跟她的關系都不好,她也沒辦法找同學借住。
“你要是不想回家,回去了可以去我家里住,跟我妹妹一起睡?!彼妹脛偸?,沒心思考大學,已經靠著爺爺?shù)年P系,在襪子廠得了一個會計的工作。
“我爸爸媽媽也都是非常和善開明的人,應該會喜歡你的。”
陸天佑是有跟爸媽說過,他已經有對象的事。
他回城后,陸父陸母就想給他找對象,但他那會兒說要考大學,暫時不考慮結婚,這也就暫時作罷了。
考上大學后,陸天佑跟爸媽說了已經有對象的事,而且對方還和自己一樣考上了蓉城大學,已經約定好了,大學畢業(yè)就結婚。
兒子的對象跟他一樣是個大學生,陸父陸母自然滿意,這個時候能考上大學的人都是有前途的。
但陸天佑并沒有告訴過父母,林思雨離過婚,還生過孩子。
陸天佑是打算,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左右兩家隔得也挺遠,一個在城區(qū)邊上,一個在城區(qū)中心,也彼此不認識,不特意去打聽,也不會曉得。
“那怎么行?”林思雨瞪他,“我們還沒結婚呢,沒結婚就去你家像什么樣子嘛,我可不想被人說閑話?!?/p>
陸天佑就知道她會這么說,她一直都是一個很驕傲,也很有原則的人。
所以,他剛剛說讓她去自己家里住,也只是那么一說,沒有真想讓她去自己家里住。
他家現(xiàn)在很小,也是他爸爸醫(yī)院分的兩居室,爸爸媽媽一個房間,妹妹一個房間,他回去了也只能住客廳,沒什么隱私,他的小床和書桌,只是用簾子擋了一下。
以前他的家是很大的,但那個家,現(xiàn)在只有爺爺一個人住,爺爺也不準他們一家過去住。
他的父母,也并沒有他所說的那么和善開明。
“那你怎么辦?在蓉城你也沒個能落腳的地方?!标懱煊右桓痹谔嫠l(fā)愁的樣子。
林思雨咬了咬唇,“我還是回家吧?!?/p>
陸天佑一臉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要讓你受委屈了,我真想早些跟你結婚,這樣就能給你一個家了?!?/p>
“我也想?!绷炙加暾f,“但只有大學畢業(yè)了,咱們才能分配工作,分房子住,為了我們以后的家,我們還需要再忍耐三年。”
陸天佑點了點頭,又抬起頭,看著她小聲說:“這周六我們一起去爬山吧?”
林思雨雪白的臉蛋一紅,嗔怪地瞪著他,“你又想了?上個星期才不是才給你了嗎?!?/p>
陸天佑也紅著臉“嗯”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難道你不想嗎?”
林思雨哼了哼,“記得把那個洗干凈帶上?!?/p>
“好?!?/p>
在大學還沒有開學之前,兩人在故地重游時,就在廢棄的教室里發(fā)生了關系。
之后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上大學后,幾乎每個星期,兩人都要去爬山。
沒有辦法,她們不是夫妻,也不能兩個人去招待所,所以只能去爬山,在山里找個沒人的地方,享受片刻的歡愉。
漸漸的他們也愛上了在大自然里縱情,帶來的刺激感。
為了避免懷孕,林思雨還讓陸天佑去弄了個套來。
這套是反復用的,每次用完都要清洗。
林思雨比較愛干凈,用之前也要陸天佑再洗洗。
羅武六點半才到家屬院,還沒走到家門口,他就聽六個人說了,他媳婦兒劉琴今天干了啥事兒。
他也終于明白,為啥顧淮下午會直接在訓練場上找他練練了。
他怒氣沖沖地回了家,劉琴已經做好飯了,瞧見他陰沉的臉,就知道他已經曉得了。
臉腫得老高的她,立刻一臉討好地說:“老公你回來了,飯已經做好了,快坐下吃吧,都是你愛吃的菜。”
羅武看著她腫成豬頭的臉,只覺得丑死了,他也知道她這臉是誰打的,但卻對她被人打成這樣,沒有絲毫憤怒。
“你走吧?!绷_武冷聲說。
“什、什么……”劉琴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余惠那個鄉(xiāng)下女人打壞了耳朵,耳朵出問題了。
“你走吧,我羅武要不起你這樣的女人?!绷_武的音量驟然拔高,怒不可遏地沖劉琴吼道?!澳阋粋€大人,對別人家的孩子下重手,你還是人嗎?”
“嗚哇?!钡戎燥埖牧_小軍嘴巴一張就哭了起來。
羅紅星也嚇得一哆嗦,憋著嘴巴流眼淚。
“老公,老公……”劉琴害怕了連忙認錯,“我錯了,我也是看小軍被顧南兩兄弟打,一生氣,才沒控制住自己的手的?!?/p>
“余惠也上門打回來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彼ε碌脭D出了兩滴眼淚,去拉羅武的手。
后者把手用力一揮,劉琴抓了個空。
要是羅武一回來就打她,劉琴可能還不會這么快認錯,說不定還會有來有回地跟他干一仗。
但他沒有,而是讓她走,這種不在劉琴預料范圍內的反應,比他動手打她,還讓她害怕。
“我他媽臉都被你丟盡了,丟盡了……”羅武咬著牙,氣得用手扇了兩下自己的臉。
“你讓我以后在部隊里怎么做人,你不是喜歡回娘家嗎,繼續(xù)回你娘家待著呀?!绷_武紅著眼沖劉琴吼。
劉琴嚇得眼淚直流,“嗚嗚,老公你別這樣,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回娘家了,我什么都聽你的話?!?/p>
“滾吶。”羅武沖劉琴吼完,就轉身走進臥室,用力地關了上門。
“嗚嗚嗚……”劉琴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委屈地放聲大哭,就連顧家都能聽見。
顧家已經吃完晚飯了,北北尿褲子了,余惠給北北洗屁屁換褲子的時候,顧淮就讓顧東幫著把碗收了。
顧東把碗放到洗碗盤里就打算離開,顧淮叫住了他。
“等等?!?/p>
“怎么了?”顧東轉身。
“洗碗?!鳖櫥粗钢枥锏耐胝f。
“我洗?”顧東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顧淮點頭,“你洗。”
“為什么?”顧東噘起嘴巴。
以前,只有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他才會洗一下去食堂打完飯的飯盒的。
平時只要爸爸在家,碗基本上都是爸爸洗的。
后來后媽來了,碗都是后媽洗的。
“我不在家,你都做了什么?”
顧東臉色一變,爸爸都知道了?
肯定是他今天去上學后,后媽跟爸爸告的狀!
顧淮:“這是對你不聽話,捉弄你媽媽的懲罰?!?/p>
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