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不,不用了,都好得差不多了?!?/p>
“是嗎?”他揚眉,“我檢查檢查?!?/p>
邱聲晚立馬夾緊雙腿,“不行!”
讓他親自給她上藥,她就已經(jīng)很難為情了。
若是讓他檢查,那她這臉怕是不能要了。
“我說醫(yī)生?!彼鄣孜⒐忾W爍,“醫(yī)生面前無性別?!?/p>
“那不一樣。”邱聲晚紅著臉嘟囔,“我沒把你當(dāng)醫(yī)生?!?/p>
“那你把我當(dāng)什么?”他突然湊近,眼睛蕩漾著幾分揶揄。
邱聲晚緊張得直吞口水。
雙手緊緊攥著被子,臉又不爭氣的泛紅。
“……男,男人?!?/p>
“誰的男人?”
“……我的男人。”
他循循善誘,終于誘導(dǎo)她說出想聽的話。
低頭,精準(zhǔn)吻上她的唇。
她安心閉上眼,不再像以前那樣被動,而是學(xué)會一開始就回應(yīng)他的吻。
唇舌交纏,呼吸交換。
只是一個吻,就能讓她癱軟在懷。
明錦佑還是成功將藥膏抹上她的傷處。
他吞下她小貓似的聲音,一點點,將藥膏抹到每一處。
等上完藥,他才結(jié)束這個吻。
她氣喘吁吁,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格外勾人。
他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氣息一樣凌亂,聲音說虛浮暗啞的磁性,“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今晚放過你?!?/p>
邱聲晚知道他動了情。
她有些扭捏的別過臉,咬著手指,好半晌才用很微弱的聲音說道,“要我?guī)湍銌???/p>
明錦佑挑眉。
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跟他做的時候,總會有一點點的抗拒。
需要他耐心誘導(dǎo),引出她的感覺,才會心甘情愿臣服于他,與他一起共赴。
現(xiàn)在的她,會主動,會討好,也會投其所好。
這讓他很難自控。
他抓起她的手,放進衣服里,貼著他的腹,呼吸重了許多。
邱聲晚順從,聽話,眸底都是水霧。
明錦佑倒吸一口氣,眼底一片燎原。
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她的唇。
動作卻絲毫不收斂,縱著他性子,用力的折騰她。
隔著布料,帶著她的手,沒輕沒重。
許久,男人一聲壓抑的悶哼。
他發(fā)狠般重重咬住她的唇,力道重但又不會傷到她。
呼吸被褫奪,她小小抗拒的推了推他。
他剛松開,他喉嚨里便不可遏制發(fā)出一聲低吼,把邱聲晚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去捂他的唇。。
抬頭看他時,小鹿眼里都是慌亂和驚詫。
發(fā)泄后的男人,連眼尾都翻著紅。
讓邱聲晚又一次想到宋亞說的話。
極致,魅惑。
“我去洗手。”她也累出了一身的汗。
“我?guī)湍阆??!泵麇\佑將她從地上撈起。
“不要……”
“畢竟是為我服務(wù),理應(yīng)由我善后?!?/p>
“……”
她是拗不過他的,最終還是被他帶去了浴室。
當(dāng)然,最后并不只是洗手。
他并沒滿足,央著她,又來了一次。
到最后她手酸得不行,在他的暗示下低頭。
他才得到最后的滿足。
她累成一灘水,任由他做著善后工作。
人一沾床,就徹底熟睡。
小別的男人,比早上的男人更不能招惹,也更瘋狂。
隔壁。
盛于藍瞪了一夜的天花板。
自打那一聲壓抑又愉悅的悶吼之后,她就徹底失眠。
腦海里有什么東西在翻涌著,越來越強烈。
她側(cè)過身,將自己蜷縮在被子里。
好久好久,身體開始顫抖。
唇邊溢出陣陣低語。
“師父,師父……”
……
基地遣散工作進行得很順利。
第四天,邱聲晚和鄭曉玥等人就被安排著,分批次送往大使館。
鄭曉玥她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能離開這里。
那種重獲自由的感覺,像是夢,美得不真實。
“一直往前走,別再回頭看,過去的讓他永遠爛在過去。”邱聲晚和她們擁抱著,叮囑著。
鄭曉玥吸了吸鼻子,“對,別回頭看?!?/p>
她一一把她們送上車,這才回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他全程看著她。
斑駁的光映在他五官優(yōu)越的臉上,棱角竟有些說不出的溫柔。
邱聲晚徑直往他走了過去,掌心里捏著那枚硬幣。
“明醫(yī)生,處理好這邊的事,早點回來?!彼f著在心里想念過千百回的話。
明錦佑應(yīng)著,“觀山悅的密碼沒變?!?/p>
邱聲晚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我會乖乖等你回來。”
明錦佑視線定格在她臉上,灼灼,熱烈,“家里養(yǎng)了只寵物,把它也照顧好。”
“寵物?”
“那只灰狗?!?/p>
邱聲晚心里一暖,“你收留了它?”
“你喜歡它?!彼贿@么說。
“是因為我喜歡,你才收留的它?”她試著理解他的話。
這一次他沒有否認(rèn),長眉微揚,“不然呢?”
他可是有潔癖的人!
邱聲晚很動容,好多好多的情緒了上來。
她踮起腳尖,將唇貼在他的唇上。
這是她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肆無忌憚的吻他。
雖然不算深吻,卻比深吻更深入人心。
她抓起他的手,將硬幣塞進他的掌心,“這個給你,它就像個護身符,一直保護著我,所以我把它給你,讓它繼續(xù)保護你。”
每一次她遇上危險時,她總會摸一摸這枚硬幣。
久而久之,成了她的信念。
在遇上危險,或者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總能在硬幣上找到勇氣。
所以她希望,這枚硬幣能成為明錦佑的護身符,護他周全。
硬幣被她握了很久,染了她的溫度,熱熱的,落在他的掌心。
也烙在他的心上。
他扣著她的頭,重重吻了上去。
旁若無人的擁吻。
直至氣息漸亂,他鼻尖埋入頸側(cè),呼吸綿長而潮濕。
冷冷熱熱,侵入肺腑。
“等我回來?!彼昧Φ谋Я吮?/p>
“嗯。”
最后一刻的意亂情迷后,兩人才彼此松開。
邱聲晚上了最后一輛車,終于逃離這座人間煉獄。
車子離開很遠,她仍舊能感覺到他灼灼的視線。
越來越遠的距離,漸漸模糊了他的臉。
唯獨留下那雙深邃的眼睛,不肯模糊半點。
明錦佑在風(fēng)里站了很久,盛于藍才上前叫他,“師父,我們該啟程了?!?/p>
厲望州安排的直升機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
明錦佑這才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走向停機坪。
盛于藍回頭看了一眼車子離開的方向,眼底有暗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