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好不容易把人哄好,答應放她走。
下一秒他又拉住她的背包。
她有些急了。
“還是有點不放心你一個人?!?/p>
“這有什么不放心的?上次去b市找你,我也是一個人啊。”邱聲晚下意識脫口而出。
明錦佑愣住,“你去過b市?”
邱聲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想含糊過去。
明錦佑較真的追問,“什么時候去的?”
自知瞞不過去,邱聲晚只好實話實說,“就你和溫禾相識的那次,我那天給你打電話,是溫禾接的,她還自稱是你未婚妻……”
邱聲晚話都還沒說完,明錦佑就著急解釋,“我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我在沈先生的刻意安排下與溫禾相識,吃飯時有服務員不小心打翻了菜品,弄臟了我的衣服,餐廳經理提出賠償,就在餐廳樓上的酒店做了簡單的處理,也只有那段時間,手機不在我身邊?!?/p>
話說到這兒,他又擔心的問她,“那你怎么沒找我?”
“我也是沖動之下去的b市,下了飛機就差不多清醒了。”邱聲晚拉起他的手,又細細的摩挲著他手腕上的疤,“眼睛和耳朵看到的聽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只有自己感受到的經歷過的才是真的。”
所以在沖動之后,她選擇信任。
甚至從沒提起過這件事。
明錦佑緊擁著她,“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了?!?/p>
“我知道?!鼻衤曂硌鲋^,眼睛彎彎,“不過不要答應我,以后就算遇到麻煩,你也不能用極端的方式去解決,特別是傷害自己的事?!?/p>
那道疤,何止留在了他的手腕上,也留在了她的心上。
那可是他視為生命的右手啊。
就那么毫不猶豫的割破,這件事能讓邱聲晚慚愧一輩子。
前段時間,邱聲晚一直在細心照料,幫他右手做復健。
雖說恢復得很好,但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
估計以后做不來高難度的手術了……
她怎么能不慚愧。
明錦佑也知道她一直在憂心這件事,嘆了口氣說,“晚晚,古堡教堂的時候,你不也在關鍵時刻選擇保全我嗎?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再遇到危險,還是會選擇不顧一切的保護對方?!?/p>
邱聲晚被他說得無法反駁。
明錦佑低頭吻她,“好了,苦難都過去了,未來的我們,只會幸福。”
“好。”邱聲晚心底前所未有的踏實。
……
之前上學時,邱聲晚就聽聞過軍醫(yī)有多硬核。
真到了軍區(qū)醫(yī)院,她才大開眼界。
剛到的那天,醫(yī)院收了個在訓練時上到橫截面動脈出血的患者。
接診的醫(yī)生直接把傷者的大動脈扯出來打了個結止血。
還有一個創(chuàng)口較大無法止血,軍醫(yī)直接給人滴上五零二沾住止血。
還有一個士兵野外拉練膝蓋凍傷,骨膜炎。
按照正常的醫(yī)院流程,拍片拿藥遵醫(yī)囑。
結果人軍醫(yī)看了之后,直接給出五個字的診斷結果——跑五公里。
邱聲晚看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
這好像和她學的醫(yī)學理論……相悖,但又真心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