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昨晚那幾個電話誰打來的?你接了嗎?后面我睡著了,今天早上起來看通話記錄,是沒存名字的陌生號碼,最后一條有兩分鐘的通話記錄?!?/p>
邵溫白挑眉,忽然,眉眼之間就浸出笑意來。
陌生號碼……
“沒誰,詐騙電話。”
“那你還接了這么久?”
換成是她,聽見不對,立馬掛斷,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五秒鐘。
邵溫白勾唇:“人家打過來,我也接了,不得教教他做人啊?”
“你教他什么了?”
“做人要誠實、正派,要有自知之明,不能死纏爛打,更不能半夜擾人清夢。要發(fā)癲,自己關(guān)上門發(fā),別出來禍害別人?!?/p>
蘇雨眠不信:“你真說了這么多?”
“反正意思是這個意思吧?!?/p>
“那你人還怪好的咧。”
邵溫白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對吧?我也這么覺得?!?/p>
江易淮:“阿嚏!阿嚏!阿嚏——王媽——我的胃藥——”
小房間里,王媽驚坐而起,生無可戀:“……來了!”
真是神經(jīng)!
大半夜的……
沈婉秋已經(jīng)快三個月沒見過江易淮了。
暑假期間,他出差,一去就是一個多月。
期間,她有打電話,隱晦地暗示過,自己可以去他出差的城市陪他。
結(jié)果男人一句“不用,我沒空”把她剩下的話全堵了回去。
好不容易江易淮出差回來,她這邊又開學(xué)了。
好在,研二專業(yè)課銳減,留給大家自由安排的時間變多,沈婉秋還想著可以有更多時間和他相處。
沒曾想,江易淮竟然連她電話都不接了。
沈婉秋很慌。
在這之前,她跟江易淮相處最多的時候,就是出現(xiàn)在蘇雨眠面前,上演郎情妾意的恩愛戲碼。
如今,蘇雨眠很少來學(xué)校,大多時候都泡在實驗室里。
而她這個“假女朋友”自然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不過江易淮給她的錢還是每個月按時到賬,這給了沈婉秋希望。
一個男人還愿意給一個女人花錢,這說明,他對這個女人也不是無動于衷。
但她忽略了一點,江易淮不是普通男人,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錢在他眼里,并沒有那么重要,甚至唾手可得。
所以,給一些出去,也無關(guān)痛癢。
“婉秋,你上次送我的氣墊真好用,不愧是大牌阿瑪尼!你看,上臉多服帖——”
沈婉秋收回思緒,轉(zhuǎn)頭,朝舍友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喜歡!太喜歡了!你男朋友對你也太好了吧,一出手就是名牌包包,連贈品都是阿瑪尼這種大牌。話說,最近怎么沒見你出去約會?”
沈婉秋勉強扯出一抹笑:“這不是……開學(xué)大忙了,還沒緩過來嘛?!?/p>
“忙?不忙啊,現(xiàn)在專業(yè)課少了,比研一的時候輕松多了,怎——”么會忙?
“麗雅!那什么——我看看你今天這個妝呢!”另一位舍友連忙打斷,阻止她再說下去。
“來吧,給你看一下,這叫純欲plus,剛學(xué)的呢……”
沈婉秋轉(zhuǎn)回去,笑容瞬間從臉上消失。
突然,她手機響了。
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時,她眼前驟亮,立馬接聽:“淮哥!”
“……在宿舍……有空,好,半小時后,校門見?!?/p>
她掛斷電話,立馬起身,拉開衣柜,開始挑衣服。
舍友見狀,忍不住調(diào)侃:“喲!是男朋友嗎?”
沈婉秋只笑不答,什么都沒說,但又什么都說了。
“那條裙子好看,V領(lǐng)露胸,小秀一把,那不得迷死他?”
“說什么呢……”沈婉秋嗔怪。
不過最終她還是選了那條裙子。
換上以后,迅速畫了個妝,檢查無誤后,出了宿舍門。
“放心去玩吧,今晚不給你留門!宿管阿姨我們負責(zé)應(yīng)付!”舍友笑著大喊。
另一位舍友就比較平淡了,什么都沒說,低頭繼續(xù)玩手機。
“誒,你剛才干嘛打斷我?本來就不忙啊……”
“傻瓜!下次名牌氣墊你還想不想要?”
“想?。≡趯9褓I要五六百塊呢!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那位舍友看著沈婉秋離開的方向,感慨一聲:“關(guān)系大了去了……”
……
沈婉秋來到校門口,一輛賓利緩緩滑停在她身邊。
“淮——”她揚起笑容。
然而下一秒,推門下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
“請問是沈小姐嗎?”
“……對,你是?”
“我是江總的司機,上車吧?!?/p>
沈婉秋有些懵然地坐進后座,司機客氣地為她關(guān)好車門。
途中,她忍不住問道:“淮……呃!江總呢?他怎么不來?”
“江總很忙。”
沈婉秋皺眉:“可明明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
好吧,江易淮并沒有說他會親自來接。
一切都是她想當然的理解。
“那江總派你來接我,是有什么事嗎?”
司機:“這我就不清楚了,等到了別墅,您可以親自問他。”
別墅?
沈婉秋原本沉重的心情,頓時又重新雀躍起來。
他讓人接她去家里,應(yīng)該……是因為看重吧?
畢竟,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有資格進入那棟別墅。
正好很久沒給他熬過小米粥了……
很快,車停在別墅門口。
沈婉秋下車,司機將她引進去后,轉(zhuǎn)身離開。
很快,江易淮從樓上下來。
男人穿著一身居家服,看上去隨意又慵懶,只是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好似帶了幾分病態(tài)……
“來了。”
“嗯。”沈婉秋笑著點頭,“好久不見。”
江易淮卻沒心思跟她閑聊,剛才又吃了一次藥,但胃痛似乎并沒有緩解。
越痛,他就越想蘇雨眠。
從前……
罷了。
他拿過一張支票,推到沈婉秋面前。
后者一愣:“這是……什么意思?”
“之前謝謝你的配合,但從今往后不需要了,這筆錢足夠你富裕地念完研究生,畢業(yè)之后,想要玩兩年,也是可以的?!?/p>
沈婉秋聽完,心里猛地一沉。
但很快,就揚起笑容,“我還是第一次收到支票呢?!?/p>
她了眼上面的金額,男人很大方,但這不是她想要的。
金蛋和會生金蛋的母雞,一頓飽和頓頓飽,她還是知道該怎么選。
但事到如今,好像除了收下眼前的支票,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