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你到底有完沒完?我說了,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
這是桑槿。
“撒謊!你頂著這張臉,居然說不認(rèn)識我?呵——”
這是邊月。
桑槿想要繞開她,去坐電梯,結(jié)果被邊月?lián)踝 ?/p>
“你到底想干嘛?”她語氣已經(jīng)很不耐煩。
邊月默然一瞬,突然伸手朝她胸口抓去。
“啊——”
桑槿尖叫,花容失色:“有病啊你!我、我要告你騷擾——”
邊月強(qiáng)勢地揪住她領(lǐng)口,再將衣服往側(cè)邊一扒,頓時香肩半露。
沒有?
邊月愕然。
怎么會沒有……
趁她怔愣之際,桑槿果斷掙脫,往電梯方向跑。
蘇雨眠聽到響動,先一步走出去:“咦?你們也在?”
她疑惑的目光逡巡在兩人之間,仿佛剛從電梯出來,什么也沒聽見。
桑槿眼神微閃:“我……過來這邊交實驗資料,沒想到坐錯樓層,被帶到頂樓來了?!?/p>
邊月什么也沒說。
只半斂著眸,從兩人身旁經(jīng)過,走樓梯下去了。
桑槿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就對上蘇雨眠探究的目光,凌厲暗藏。
“你跟邊月認(rèn)識???”她笑笑。
桑槿:“不認(rèn)識。原來她叫邊月???名字挺好聽,就是眼神不怎么好。”
“哦?”
“她非說我是她認(rèn)識的什么人,可我很確定根本見都沒見過她……”
蘇雨眠盯著桑槿的臉,沒說話,就這么打量、端詳,仿佛要從上面看出朵花兒來。
桑槿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看我?”
蘇雨眠若有所思:“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桑槿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失笑:“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咱們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了,那當(dāng)然見過啊。不然還能是陌生人怎么的?”
蘇雨眠也跟著笑起來:“或許吧?!?/p>
……
蘇雨眠拿到手機(jī),開車回家了。
傍晚,邵溫白準(zhǔn)點下班。
想到家里有個人在等自己,他便歸心似箭,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好直接飛回去。
“老邵,你要走啊?”錢旭陽見他開始換衣服,忍不住問道。
“嗯,下班了。”
“不是……你活兒干完了嗎?你就走?”
大伙兒可都還在呢!
邵溫白平靜地回道:“干完了。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全部發(fā)過去,注意查收。”
錢旭陽:“?”
“走了,明天見?!?/p>
“不是……我……你……”
錢旭陽看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再看看自己,還在實驗臺上灰頭土臉、哼哧哼哧猛干,一顆心就跟酸水里泡過似的。
“……真的假的?數(shù)據(jù)出這么快?我看看呢……”他不信邪,點開郵件。
好家伙!
“哈哈……還真出來了,我就知道他肯定行……”說著,尷尬地覷了眼趙真、邊月和孫博文。
很好,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沒人注意他這邊。
錢旭陽不由長舒口氣。
然而下一秒——
孫博文:“那肯定是真的啊。就沒見邵教授偷過懶,每次都是把事情做完了才走?!?/p>
趙真:“好了,有這說話的工夫,不如抓緊時間把對比組數(shù)據(jù)給弄出來,咱們也可以下班兒了,用不著羨慕別人。”
錢旭陽哀嚎:“……說得容易,你來弄兩組試試?”
趙真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就算了,突然覺得多加會兒班其實也沒什么嘛……能者多勞!對,能者多勞哈!”
……
入夜,邵溫白和蘇雨眠靠坐在床頭說話。
暖黃色的床頭燈,光暈柔和地籠罩住兩人。
蘇雨眠說起今天在頂樓看到的畫面,又將邊月和桑槿之間的對話一字不差地復(fù)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