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邊月離開的第二天,邵潯之再次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邵先生,我們是XX醫(yī)院……”
“我知道?!彼荒蜔┑卮驍?,“說重點?!?/p>
額——
“姜女士說,之前送來的床品她不喜歡,讓……”
邵潯之:“兩個問題,第一,姜女士身體有沒有大礙?”
“?。窟@倒沒有?!?/p>
“好,第二個問題,她現(xiàn)在安不安全?”
“在醫(yī)院應(yīng)該是……安全的吧?”
“行,那就可以了。”說完,直接掛斷。
護(hù)士聽著嘟嘟聲,整個人都麻了。
同事見狀,關(guān)心道:“怎么了?家屬怎么說?”
“……直接掛了?!?/p>
“不奇怪,就照她這樣作下去,以后恐怕沒有家屬愿意接電話了。一會兒吃的不對勁,一會兒喝的水有問題,一會兒床睡著不舒服……反正總有那么多理由開作,唉,誰家攤上這么個病人,都倒霉!”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還要不要繼續(xù)打?”
“打唄,通了就直接說,省掉那些不必要的開場白,反正咱們把話帶到就行,至于家屬本人來不來,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p>
“行,我再打一個!”
結(jié)果……
“家屬好像……把我拉黑了……”
“……”
這天,病房里來回踱步的姜舒苑終究沒能等來大兒子。
這也讓她明白,潯之跟溫白不一樣,不是她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對比之下,姜舒苑就更想小兒子了……
溫白快一個月沒來看她了,他……是不是還在怨她?
“阿嚏!”邵溫白打了個噴嚏。
錢旭陽跟聞著味兒的貓一樣湊過來:“老邵,有人想你?!?/p>
“哦?!?/p>
“說不定是小雨眠?!?/p>
邵溫白動作一頓,但很快又恢復(fù)成平靜無瀾的樣子。
錢旭陽皺眉,小聲嘀咕:“怎么回事……這個時候了還坐得住……”
媳婦兒真不想要了?
錢旭陽:“老邵啊,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要不咱主動道個歉?求求原諒?沒什么矛盾不能解決……”
邵溫白:“開題報告寫完了?”
“……”
“實驗步驟梳理清楚沒有?”
“……”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很閑?”
“……”
唉,還是談戀愛的老邵可愛一點。
……
墨爾本,洲際酒店。
清晨的陽光照進(jìn)室內(nèi),打在床上,蘇雨眠睫毛動了動,下一秒,睜開雙眼。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距離她讓阿昌做事,已經(jīng)過去三天,按照他給的時間,今天應(yīng)該就有結(jié)果。
果然,中午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進(jìn)來。
“蘇小姐?!?/p>
“怎么樣?”蘇雨眠屏住呼吸。
“朱護(hù)士今年3月21到23號沒有出診,是休息日,除了早上送孩子上學(xué),然后開車去買菜之外,其余時間都待在家里,有學(xué)校門口的監(jiān)控和超市購物小票為證,時間我也查證過,沒有問題。”
“你確定,她三天都是這樣?沒有去別的地方?或見過家人以外的其他人?”
“……如果要說除了學(xué)校、超市和家之外的地方,那還有一個?!?/p>
“哪里?”
“醫(yī)院。22號那天,她牙疼,去了一趟醫(yī)院?!?/p>
“哪家醫(yī)院?能找到就診記錄嗎?”
“是一個牙科診所。至于就診記錄……我可以查?!?/p>
蘇雨眠雙眼瞇起,一字一頓:“不只是就診記錄,你關(guān)注一下當(dāng)天診所的藥物進(jìn)出情況。我要知道,她拿過什么藥。”
阿昌雖然不理解為什么要查這些東西,但想起沈時宴的吩咐,他當(dāng)即應(yīng)下:“好的。 ”
……
傍晚,蘇雨眠沒有等到阿昌的電話,卻等到了沈時宴本人。
“……你怎么來了?好,我馬上下去?!?/p>
一出電梯就看見沈時宴站在酒店大廳,西裝革履的他在一群短褲T恤的外國人中,猶如鶴立雞群。
“哥,有事嗎?”
“吃過晚飯沒有?”
蘇雨眠搖頭。
沈時宴:“那正好,一起吧?!?/p>
兩人來到餐廳,沈時宴熟練地點好她喜歡的菜。
等待上菜的間隙,他主動提及:“聽說你在讓阿昌查東西?”
“嗯?!?/p>
“阿昌在澳洲待了很多年,有一定人脈和資源,你放心絕對靠譜?!?/p>
沈時宴并不問她讓阿昌查什么,既然把名片給她,就是給她用人的自由。
很快,牛排送上來。
悠揚的小提琴音,配上高檔的餐廳環(huán)境,將氣氛烘托得很好。
沈時宴詢問:“要不要喝點紅酒?”
蘇雨眠拒絕了。
他還是讓服務(wù)員開了一瓶有些年份的拉菲,自己喝。
半杯紅酒下肚,沈時宴深吸口氣,說道——
“雨眠,船要上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