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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這兩人在搞什么名堂?

沉默

全場沉默。

所有人都被上清宮的大手筆給震住了。

明昆宮主提出的任何一個條件都足以讓大千世界的修士神魂顛倒,為之瘋狂。

就連向來不在意外物的殷喬,以及對北冥宮有極強(qiáng)歸屬感的拓跋婧都不由心生動搖。

更不提其他心志遠(yuǎn)不如他們堅定之人,此刻就有不少人的眼里流露出對虞昭的羨慕和嫉妒之色。

剛才還神色自若,淡定從容的茍長老,現(xiàn)在也沒了把握。

換做他是虞昭,他也無法違心說出拒絕兩個字。

老頑童滿臉希冀地看著虞昭。

他敢說沒人能開出比他更好的條件,虞昭這回總算能答應(yīng)了吧。

然后他就見虞昭對他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前輩,在下并無離開北冥宮的想法?!?/p>

嘩——

周遭如同燒開的熱水瞬間沸騰起來。

“臥槽,她居然拒絕了!”

“不是吧,上清宮可是讓她去當(dāng)少宮主!她這都不去!”

“八品涅槃丹,她都能不要?狠人,絕對的狠人!”

“……”

這一刻,虞昭的名字深深的刻印在全場所有人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老頑童神情呆滯。

虞昭又拒絕了?

她怎么會拒絕?

她為什么要拒絕?

北冥宮到底給她塞了多少迷藥,把她腦子都給糊住了!

明昆宮主眼里先是閃過詫異,而后便是濃濃的失望。

顯然他也沒想過會遭到拒絕。

“為什么?”

他問。

“多謝兩位前輩的厚愛,可晚輩仰慕太微道君許久,進(jìn)入大千世界,也只為太微道君而來,所以……”

注定要辜負(fù)他們了。

周圍不少人聽到虞昭的話,并沒有表示懷疑,只當(dāng)她是太微道君的狂熱崇拜者。

可幾位直覺敏銳的老前輩立刻感覺到了不對。

大千世界和中千世界的消息并不流通,虞昭是從何處知道太微道君的呢?

又為何會對她如此推崇呢?

“太微道君厲害,但我孫子也不差呀!他也是大乘修士!虞昭,你再考慮考慮呢!”

老頑童這時也顧不上喊尊稱了,推著明昆宮主往虞昭眼前送。

“老頑童,虞昭都拒絕你了,你就不要再胡攪蠻纏了?!?/p>

南宮御在短暫的怔愣之后,就像是服下了靈丹妙藥,通體舒泰,滿臉紅光。

老頑童這次可是主動把上清宮的臉面送到他們面前踩,丟人丟大發(fā)了。

看他以后還敢不敢打他們北冥宮弟子的主意。

老頑童猶不死心,就當(dāng)沒有聽見,仍然一個勁兒的給虞昭推銷他家大孫子。

縱使虞昭沒有給出過任何承諾,可見到老頑童如此堅持,心里也難免生出一絲觸動。

“兩位前輩晚輩,雖然無緣成為上清宮的弟子,但以后若是能有用得上晚輩的地方,晚輩必定傾力相助?!?/p>

老頑童的聲音一頓,不由看向虞昭。

虞昭剛才的話怎么像是知道他們收她當(dāng)?shù)茏拥哪康模?/p>

是他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還是他會錯意了?

“道心榜第一當(dāng)之無愧,這一次貿(mào)然前來是我們唐突了,我代表上清宮向諸位道歉。”

明昆宮主眼里的失望早已不見蹤影,只余下淡淡的欣賞和歉意。

上清宮宮主親自開口致歉,南宮御和茍長老就算有天大的不滿,也不得不壓住脾氣,微笑著表示并不在意。

明昆宮主隨后又提出他們之前跋山涉水,舟車勞頓,現(xiàn)在想在北冥宮小住一段時間。

南宮御和茍長老強(qiáng)烈懷疑他還沒死心。

可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們也不好拒絕。

而且虞昭的態(tài)度也很讓他們放心。

于是茍長老做主答應(yīng)了下來。

老頑童原本還想住在虞昭近一些的地方,可聽到虞昭居住在南宮御的宮殿內(nèi)后,他就立刻打消了主意,去了北冥宮專門招待客人所住的地方,由茍長老親自接待。

而虞昭則要是被南宮御叫去了。

南宮御先是表揚(yáng)了虞昭堅定不移的高貴品格,又大方的送了她不少東西以示嘉獎,隨后才問起她在北冥宮居住的感受以及在心迷宮的經(jīng)歷。

前者虞昭自然是回答哪哪都好,師兄和師姐都對她很是照顧,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后者她就主要挑選了一些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來描述。

不過,她并沒有提起她在心迷宮遭到好幾名修士偷襲的事。

她覺得那些人像是故意沖著她來的,所以她準(zhǔn)備等這波風(fēng)頭過去了之后再調(diào)查一下,看看他們究竟是什么來歷,為何要找她的麻煩。

南宮御不疑有他,聽得很是滿意,覺得虞昭不僅天賦高,情商也不錯,以后必定也會成為北冥宮的中流砥柱。

“虞昭,你也不必?fù)?dān)心,等宮主回來之后,我一定會將你引薦給她。

上清宮早已是落日夕陽,你留在北冥宮以后前景只會比太清宮更好。”

雖然南宮御覺得虞昭不會反悔,可為了保證事情萬無一失,他暗戳戳揭了太清宮不少短。

例如上清宮的少宮主之位,看似光鮮,其實(shí)就是一塊活靶子。

落在誰手里,誰就會成為一眾人攻訐的對象。

虞昭心里若有所思,面上連連稱是。

南宮御把沒能對著老頑童說出的話一次性吐露了個干凈,才終于揮揮手放虞昭離開。

明月高懸。

虞昭走在回去的路上,腦海中反復(fù)回憶今日的場景。

若說從前她只有四五分的把握,如今明昆宮主主和老頑童一露面,她心里的把握就增加到了八分。

兩人如此器重她,肯定是她有特殊之處滿足了他們的需求,而其他人卻又無法替代。

虞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領(lǐng)悟的四重道念。

能夠擁有兩重道念的人都少之又少,能領(lǐng)悟四重道念的人更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可稀少并不代表沒有。

虞昭并不認(rèn)為偌大的大千世界找不出滿足四重道念的人。

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她思索間,不知不覺走到了湖水邊,正準(zhǔn)備回湖心小筑,眼角余光突然瞥見湖邊的一棵樹上正倒吊著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雖然面目模糊不清,但身形卻是無比的熟悉。

虞昭腳步頓住,再定睛一看。

另外一人也不算陌生。

她詫異挑眉。

江渙怎么會和權(quán)野在一塊,還是以這么古怪的姿勢?

這兩人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