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澈面色一變,頓時明白了他話中深意!
兩人眼神在黑夜里交匯,四周的風(fēng)沙都似是在這一刻停了!
直到齊墨的慘叫聲突然響起!
“七、七王……?。 ?/p>
耶律澈當(dāng)即沖上前道:“王叔,你這是做什么!”
齊墨的手臂眨眼間就被耶律央掰得變形,手指全部斷了!而他卻是面無表情,將齊墨徹底廢了后,直接丟進(jìn)北院!
他接過哈都拿來的帕子,嘴角扯動,似笑非笑。
“本王最不喜歡被人拒絕了,無論是用什么樣的法子,本王看上的人,都必須在本王手里!”
“今夜算是給澈兒面子了,至于本王院子里有沒有那個所謂的犯人,澈兒應(yīng)該比誰都知道!日后誰敢在北院叫囂,無論是誰,身份又是什么,就等著血染北院高墻!”
耶律央深深看了耶律澈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走!”
哈都帶著北院眾人跟在耶律央的身后,側(cè)身時他冷笑地看了耶律澈鐵青的面色,嘴角一勾,跟著主子的步伐,三兩步進(jìn)了北院,院門一關(guān),瞬間屏蔽了所有喧囂!
身邊親衛(wèi)上前,走到耶律澈面前,小聲地道:“大王子,齊墨還在里面呢,咱們……”
耶律澈盯著那閉上的大門,雙拳緊握。
他正準(zhǔn)備做什么!
后方有人來報:“大王子!大王子!大王派人來說要您速速去正殿!”
耶律澈面色一變!
這大晚上的,父王找他什么事?
他看了眼面前的北院大門,咬咬牙轉(zhuǎn)身去了。不過臨走前,他還是派了幾個人在北院附近暗暗守著。
……
夜,悄然過去。
耶律澈回南院時,已經(jīng)快黎明破曉時。
他的臉色比前半夜在北院門前時還要難看!
不知道是誰,居然對西漠王揭發(fā)了他和北魏使臣私下相見之事。西漠王最不喜的就是王子們背著他和他國來往。
加上他娶了北魏的公主,如此被傳出去,恐怕更會被人詬??!
方大人又正好離開了西漠,他也不能出面為他解釋什么。
以至于他在正殿里生生挨了西漠王一個半夜的罵!
真要猜測此事是誰做的也不難,他才明著得罪了耶律央,他還自己一擊也是正常!
不過這次的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兩人也算是撕破了半張臉。
……
“大王子,您回來了?!被貋砗笠沙旱牡谝患戮褪侨ソ瓱o眠的寢殿。
因為方才在回來的路上,南院里的人說,她早就回寢殿了。
耶律澈可不信,他明明去過江無眠的殿宇,當(dāng)時里面根本就沒有人!
到了地方,香蕊從里面小步而出,對著耶律澈低頭見禮。
“奴見過大王子。”
耶律澈看了眼她,徑直就要走去內(nèi)殿。
香蕊卻說:“大王子,南兒已經(jīng)睡了……哎?!彼龂@了口氣,“都怪我,今夜南兒來奴的住處讓奴陪她說話,一說就是一個半夜,奴應(yīng)該早早的讓南兒去休息的。”
耶律澈要進(jìn)去的步子一頓,緊皺眉心,眼神帶著狐疑盯著香蕊:“你說,她今夜一直在你那兒?”
香蕊點頭,一臉單純的樣子的確看不出什么異樣。
“是啊大王子,我們一直在一塊呢?!?/p>
她生怕耶律澈不信,拿出一個繡了一半的荷包。
“大王子您看,這是南兒繡的,只繡了一半?!?/p>
耶律澈一眼看到那荷包上的‘澈’字,他冷沉深邃的眸子一變,有幾分意外:“這……真的是她繡的?”
“是的,原本南兒讓我別告訴大王子,只是方才大王子不信……”
耶律澈一改方才陰霾,嘴角終于有了笑,大步走了進(jìn)去!
里面江無眠的確正躺在床上睡著了,臉上也多是疲憊,枕頭邊還放著一些針線。
耶律澈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他坐在旁邊,撫著她冰涼的小手,陪了半晌,又給她小心翼翼地掩好被子,這才離去。
“嗯,辦得不錯,今后你也要好好地伺候她,不能有半分差錯!”
耶律澈心情很好,對香蕊說完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破曉天際下,香蕊臉上的單純和恭敬當(dāng)即消失,轉(zhuǎn)身回了內(nèi)殿里。
江無眠已經(jīng)醒了,應(yīng)該說她根本就沒有睡,此刻正坐在床邊,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進(jìn)來的人。
明明依舊是香蕊那張單純可愛的小臉,但她卻覺得陌生。
若非今夜耶律央送自己回來時,是香蕊在南院小門處接她的,且又親眼看到香蕊在耶律央跟前,變了聲調(diào),姿態(tài)恭敬地跪地見禮。
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香蕊居然是耶律央早早安插在南院里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