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臉色微不可察變了變:“這個(gè),公主的東西都是她親自收撿,老奴還當(dāng)真不知呢,不如小郡王去問問公主?”
蕭蘇禾看著有點(diǎn)失落,隨后又問。
“嗯嗯,那只有等母親回來后再去問問了。哦對了,母親早年間是不是去過大漠?”
老管家愣住,眼神微微閃爍了瞬,話語也有些遲疑:“這個(gè)……”
老管家的反應(yīng)落入蕭蘇禾眼底,他眸中悄然劃過一絲異色,不過表面神色倒是平和,看起來就像是在和管家簡單話著家常。
蕭蘇禾繼續(xù)微笑著說:“嗯,我只是隱隱記得那幅畫里,畫著一個(gè)女子,好像是母親年輕的時(shí)候?便隨口問一句?!?/p>
老管家抬起老眼打量著蕭蘇禾,見他并沒有什么異樣,好像真的就是隨口問問,頓了頓才道:“這個(gè)……早年間公主殿下成親之前,的確時(shí)常私下出去游歷過,當(dāng)時(shí)西漠和北魏的關(guān)系并不算劍拔弩張,或許是去過幾次的吧,具體老奴也不清楚……”
若是老管家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可能他還不敢肯定,偏偏這樣模棱兩可,才更讓人懷疑!
蕭蘇禾心神一動(dòng),心突然都激蕩了起來!
先前的那個(gè)猜測也呼之欲出!
他還想繼續(xù)試探下去,一道聲音從后方響起突然打斷了他。
“禾兒,你在這做什么?”
大長公主的聲音傳來,吸引了兩人注意。
老管家意識到自己話多了,給大長公主見了禮后,匆匆下去了。
大長公主剛回來,模樣比之前出府前更顯得憔悴。
看來是沒有追上啟程的西漠隊(duì)伍了。
她眼神暗淡,如沒了光,身影也晃晃悠悠的。
蕭蘇禾上前將她攙扶?。骸澳赣H,沒什么,我就是問財(cái)伯一些以前的事兒?!?/p>
大長公主心思顯然不在他這,聽了這個(gè)回答也沒有多想和多問:“嗯,今日你和妹妹不用來請安了,我身子不舒服,回去休息了?!?/p>
大長公主把手從蕭蘇禾那兒抽回,神色落寞地往主院去。
蕭蘇禾深呼吸一口氣,像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拔高音量:“母親!我……已經(jīng)知道耶律央和您之間的關(guān)系了!”
大長公主身形一震,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瞳孔顫動(dòng):“禾兒,你……”
箬嬤嬤也是十分驚訝!
這兩日公主是有些太明顯了,但也不至于讓小郡王猜到她和七王的關(guān)系吧……
蕭蘇禾扯唇輕笑:“母親,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也不用瞞著我?!?/p>
“還有那夜,你讓妹妹給七王送信的事兒,我也知道了?!?/p>
大長公主十分震驚!一時(shí)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
蕭蘇禾苦笑,其實(shí)在第一次見耶律央時(shí),他就總覺得此人給他有一種冥冥中帶來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存在于血液里。
而且耶律央正好又有中原的血統(tǒng)!
他聽說,西漠那邊都不知道他的生母是誰,耶律央還是當(dāng)初的西漠先王從外面抱回來的。
大長公主想說什么,終究還是化作一句長嘆。
“罷了,你隨我過來吧。”
……
半晌后。
主院,響起大長公主的尖聲斥語:“你說什么?你說央兒是本宮的孩子?”
蕭蘇禾坐在對面,端著茶杯,一臉寫滿母親別裝了我早已經(jīng)看穿一切的模樣。
大長公主被氣笑了:“說什么呢!被你九泉之下的父親聽到,死了都能給他氣活過來!”
她瞪著自己兒子。
駙馬去世后,她一直恪守本分,沒有和任何男人越矩,沒想到最后倒是被親生兒子給冠了個(gè)莫須有的名頭!
蕭蘇禾感覺到大長公主的反應(yīng)沒有作假,再說已經(jīng)說開了,母親也沒有必須隱瞞。
他放下茶杯,狐疑地問:“如此,那這件事又是怎會(huì)一回事,耶律央的母親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