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的靜謐后,耶律央拳頭緊握,帶著渾身煞氣轉(zhuǎn)過了身!
秦宛突然又出聲,弱弱地問:“七王!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對不起,是我多嘴了!都是我的錯?!彼龘沃差^,雙眸眼瞧著又掛上了淚水,滿臉自責(zé)。
耶律央沒回頭,只冷聲道。
“好好養(yǎng)身子?!?/p>
外屋。
哈都抬頭便撞上耶律央比方才還陰沉幾倍,暗含慍怒的臉!
這么生氣?咋回事?
他一愣,望了眼里頭:“七王,是秦小姐快不行了嗎?”
秦宛:“……”
耶律央瞪他一眼,懶得理會他的屁話,抬步走到那群才被打過棍子的奴才們跟前!冷眼一掃這群人!
這些丫鬟奴才,都是清荷院的人,也是最有機(jī)會能近距離接觸秦宛的人。
知道自己話多了,哈都摸了摸鼻子走來,神色歸正,沉聲道:“七王,都一一調(diào)查和審訊過了,這些人都是公主府里簽了生死契的,一直都十分老實(shí)本分,且在他們的身上和住處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或值錢之物。”
意思就是說,這些都是公主府里知根知底的奴才,目前來看也沒被人收買。
耶律央眼也沒抬,冷冰冰發(fā)號施令!
“繼續(xù)審!”
“是!”
剛挨了軍棍,現(xiàn)在又要繼續(xù)!
奴才們都嚇得臉色慘白,其中一個算是清荷院里說得上話的丫鬟,冒死抬頭道:“七、七王!秦小姐中毒真的和我們無關(guān)啊,今日秦小姐并不是一直在清荷院里的!”
耶律央沒說話,雙眸微閉。
旁邊的其他奴才們也跟著附和。
“是啊是啊?!?/p>
“今日午時左右,秦小姐還去過祝二小姐的院子,路過了府中后花園的!”有個人道。
“啥?”哈都猛地看去耶律央,眼神古怪。心說這怎么牽扯到了江小姐那去?
耶律央假寐的眸子也倏地睜開。
一時間四周的氛圍更古怪了。
這群人也是豁出去了,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也不顧耶律央難看至極的面色,繼續(xù)扯著嗓子嚎!
“是啊,我也想起來了,秦小姐的確去過祝二小姐那,還待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的!”
“沒錯沒錯!”
哈都看著耶律央愈發(fā)緊繃的側(cè)臉,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自己要從何說起。
“咳咳……都住口?!鼻赝鹛撊醯穆曇敉蝗粡睦镂輦鞒?,帶著嚴(yán)厲的呵斥,“中毒的事和江姐姐無關(guān),都不許再胡說了?!?/p>
“七王,這件事不要審了,就這樣算了吧?!彼^續(xù)道著,聲音里帶著哀求,十分想就此打住。
卻也因此,更像是故意想隱藏什么真相。
耶律央沒出聲,身子繃的極緊,看著眼前的漆黑夜幕,手中捏著的茶杯砰的在此刻破碎成渣!
……
另一邊,公主府主院。
剛趕到這邊,正準(zhǔn)備抬腳邁進(jìn)去的江無眠,心口猛地一滯。
整個人有一種難言的失重感襲來。
小青以為她在擔(dān)心耶律馥,出聲安撫道:“二小姐,您放心,三公主不會有事的,我們大長公主很好說話的,就算是因?yàn)槭裁词?,也會顧及兩國和七王的面子?!?/p>
碧兒也跟著附和。
“是呢二小姐?!?/p>
江無眠笑了笑,深知自己方才那一瞬的異樣并不是因此,但要說是因?yàn)槭裁?,她也說不清楚。
直到主院屋中傳出一道響亮的拍桌聲,打破了這一瞬的寧靜!
緊接著就是大長公主的怒斥!
“箬嬤嬤!去!給本宮拿家法棍子來!”
江無眠心頭一跳,以為耶律馥真的惹了大長公主動怒,不再遲疑,趕緊加快步伐走了進(jìn)去。
可掀開簾子看到的場景,卻讓她微微一愣。
耶律馥并沒有站在屋子正中,她只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立在一旁,擰著衣角,低垂著頭,仿若一個旁觀者。
而站在正中被大長公主怒斥的人,正是蕭蘇禾!
不僅僅如此,在蕭蘇禾的身側(cè),居然還站著一個陌生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