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七王?七王!”哈都看著耶律央步履飛快地朝秦宛那去的背影,一開始是覺得自己來稟報這一趟是稟報對了的。
畢竟主子這么急切,一看那個紅玉簪子就是對主子很重要的東西!
但轉(zhuǎn)頭一想,方才主子顯然是想要去見江小姐的……呃,那他今夜到底是做對了還是錯了?
哈都撓著頭,思來想去,也沒有得出一個結(jié)論,最后還是想去找香蕊問問。
……
香蕊聽完,直接給了他一拳暴擊!
哈都捂住自己被捶疼的胸口,后退一步,原本按他的脾氣是要吼回去的,但一看面前氣呼呼的香蕊,又把話咽了回來,悶聲嘟噥道:“和其他人嘻嘻哈哈的,對我下手就這么不留情嗎?真是的,我看你對他們也沒這么兇啊……”
香蕊氣得眼睛發(fā)紅,哪里管他別扭的模樣和那些喋喋不休,跺腳大罵!
“哈都,我真是服了!哪里有你這么笨的人!”
“那個秦宛分明是故意的!什么紅玉簪子啊,她保準(zhǔn)就是知道主子看到后會有反應(yīng),且一定會去找她,才讓你送去的!你說你怎么就這么蠢!”
真是氣死她了啊!
哈都臉色一變:“啊!可是我看她當(dāng)時的樣子,真的像是……”
香蕊氣得都差點罵娘了!
“所以說你蠢啊,女人的心思最深了,更別說是她!那你說我去給她送藥的時候她咋不說走的事,你去了就找上你了?還非得讓你送!”
“……”
“我懶得和你多說,還不趕緊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
作為女人的直覺,香蕊覺得這女人今夜一定還有招兒!
“等等?!毕闳锿蝗挥诸D住腳步,想了想,神色嚴(yán)肅地道,“今夜的這件事,還是先別告訴南兒,等我們?nèi)タ戳嗽僬f。我……怕真的會發(fā)生什么……”
哈都沒聽懂:“?。繒l(fā)生什么?。俊?/p>
香蕊懶得理會這個二傻子!
“讓你別說就別說,趕緊走!”
又被香蕊爆錘了一下,哈都嘴角都要癟成一條下垂的圓弧線了:“哦……”
……
等香蕊和哈都趕過去時,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秦宛的屋子里,除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外,已經(jīng)沒人了!
香蕊看著那地上狼藉,緊張了一路的心,才稍微放下來了些許。
還好,這些狼藉看起來并非是男女之事造成的。應(yīng)該是七王在這發(fā)了很大的一通脾氣,幾乎是要殺人的那種。
“快找找!”
“好!”
院子這邊亂成一鍋粥。
沒人注意,院后一處十分隱蔽的小道樹影里,有人影一閃而過。
那正是不見了的秦宛。
她見那些人沒朝著自己這邊搜來,不禁拍著心口直呼氣,然后拖著還未好全的身子靠在樹干下。
這里的確很是隱蔽,還有假山和樹影遮擋,不會輕易被人發(fā)現(xiàn)。
秦宛轉(zhuǎn)過頭,看向倒在樹影下的男人。
她從未這么近距離的看過他。
以前即便他就在自己面前,她也是不敢抬頭的。
秦宛小心翼翼靠近過來,緊張的都不敢呼吸了。
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把她從那噩夢般的地方解救出來,也是他,還給了屬于她的人生。
他就是她的天神。
恍然降臨在了她地獄般的日子里。
而現(xiàn)在,她的天神就在她面前了。不再那么的遙不可及!
月光打在男人那俊美和剛毅并存的絕倫面部輪廓上,少了往日的陰鷙和野性,讓人覺得,觸手可及,就在手邊!
時間回到方才,耶律央怒氣沖沖找到她時,還沒邁進(jìn)門檻,他其實就已經(jīng)敏銳地覺察到屋子里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確切的說是空氣里流竄出的那似有若無的古怪氣味!
很淡,卻逃不掉他的鼻子!
他能活著走到今天的位置,不知道被人算計過多少!
可今夜,他是真的失策了!
等他想撤回步子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空氣里彌漫來的異香,和他體內(nèi)順勢而起的異樣感,都讓耶律央瞬間明白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耶律央暴怒,直接就要在屋子里殺了秦宛!
也是在秦宛驚慌逃竄的過程中,兩人才會來到這里。
就在剛剛那一瞬,她看著毫無反應(yīng),只是越發(fā)怒極,差點就真殺了自己的耶律央,以為這藥不起作用了。
還好迷藥及時發(fā)作。
秦宛呼一口氣,拿出剩下的紙包,嘴角勾起和她那瘦削嬌弱的面容十分突兀的冷笑,她慶幸的呼了口氣。
“那個人給的東西,果真厲害?!?/p>
這應(yīng)該是加了情欲之物的迷魂散,她也不是太清楚。
總之十分厲害。
因為要對付的是耶律央,她一開始還十分擔(dān)心,那人卻說讓她大膽做就是!沒想到真的有用!
這個人是她在來北魏的路上認(rèn)識的,她并不知道對方是誰,她也從未見過此人的臉。每次要么都是私下傳信,要么是約在京城里的不同地方見面。
那人很是隱秘,即便是見面也隔著一層簾子。
但的確幫了她很多,也是他,教會她想要留下來該怎么做。
秦宛趕緊把東西藏好,看去身側(cè)的男人,緊張地解開自己衣襟,一點點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