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出了醫(yī)院后,蕭墨寒那輛黑色的轎車如同一只獵豹般在公路上疾馳。
引擎發(fā)出低沉而有力的轟鳴,仿佛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在咆哮。
車窗外的景象飛速向后掠去,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車子如離弦之箭般向前沖去,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風在車旁呼嘯而過,像是在為車子的飛奔吶喊助威。
道路兩旁的護欄像是被風吹倒的多米諾骨牌,連成一片快速倒退的陰影。
遠處的路燈在黑暗中形成一條綿延的光帶,指引著車子不斷向前。
……
二十幾分鐘后。
蕭墨寒和保鏢出現(xiàn)在慕容芳的別墅。
別墅大廳里。
一女人被綁住手腳,披頭散發(fā)地扔在地上。
保鏢推著蕭墨寒走進后,趴在地上的女人才抬起頭。
只是,當蕭墨寒看清那人后,臉色瞬間變了。
他凌厲的目光掃了那女人幾眼,便看向另外幾個手下。
“你們確定她就是慕容芳?”
那幾個手下不解,“不是嗎?
我們追蹤了她幾天。
好不容易才確定是她的。
她這張臉不是慕容芳是誰?”
蕭墨寒冷笑,“臉是慕容芳不錯。
但身型不對。
我之前在劉家見過她。
地上這女人不是她。
你們被耍了。”
那幾個手下聞言,頓時一驚。
“怎么可能?
明明一模一樣的臉。
難不成地上這女人的臉是整容的?”
地上那女人確實不是慕容芳。
她只是慕容芳的一個替身。
慕容芳會易容。
她調制的易容藥水涂在臉上,可以保持幾天容貌不變。
蕭墨寒問,“這別墅里都仔細查過了嗎?
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都查過了。
我們潛伏進來后就只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
這女人身手也不錯。
我們還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人制服。
至于別墅里面,全都翻了一遍。
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更沒有地下室或者密室這些。
只是這別墅里的裝修有些陰森,感覺很詭異。”
……
此刻,被他們四處查找的慕容芳在另一棟別墅里。
她身穿一件真絲吊帶黑裙,背靠在床頭,臉色蒼白。
她手里拿著手機,漫不經心道。
“哦,蕭墨寒親自找上門了。
呵,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速度倒是挺快的。
可惜,現(xiàn)在還不是見他的時候。
五月既然被他們抓了,那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至于賀夕顏,竟敢壞我的好事。
那就給她點教訓?!?/p>
掛了電話后,慕容芳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盒子。
打開盒子的蓋子后。
她拿出里面的小瓶子。
將瓶蓋打開,把她的小手指伸進去。
看著那兩只蠱蟲吸食她的血液,她眼里露出興奮和邪惡的光芒。
“蕭墨寒,你越來越符合我的胃口了。
若是用你的血喂我這兩個寶貝。
它們一定更喜歡。
啊哈哈,你抓住了我的人又怎樣?
在她們口中,你什么都套不出來?!?/p>
她等瓶子里的兩只蠱蟲吸飽后,蓋上蓋子。
隨后起身下床,在墻壁上的畫后面敲擊了幾下。
敲擊的聲音一響,大床左側的墻壁突然‘咔咔咔’地響了起來。
隨著響聲越來越大,左側的那面墻開始出現(xiàn)裂縫……
裂縫越來越大。
不一會兒時間就從兩邊移開,墻壁在一米多寬的時候停下移動。
那墻壁一打開,里面漆黑一片。
陰冷的氣息從里面撲面而來。
慕容芳抬腳走進去。
她一進去的瞬間,墻壁自動合上,里面燈光瞬間亮了起來。
隨后放眼看去,里面是長長的梯子,一路蜿蜒向下。
而墻壁的四周,畫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符號。
她就那么赤著腳往下走。
雙腳踩在冰冷的臺階上。
越是往下走,她就越興奮。
她下了幾十個臺階后,一股濃烈的腐朽與陰暗氣息撲面而來。
越往下走,那陰森的氣息更是濃烈,隱隱有暗紅色的污漬。
墻上的殘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將四周映照得影影綽綽。
等她走到底后,還有一間密室。
她打開密室走進去。
入目的竟是幾張大床。
詭異的是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男人。
更恐怖的是那些男人臉皮都不見了。
只剩下面目全非,一張干枯丑陋的臉。
那些人一個個閉著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明明里面沒有窗戶,但卻時不時還有陰惻惻的風聲穿梭其中,仿若鬼泣。
頭頂?shù)奶旎ò迳洗箳熘z絲縷縷的黑色布條,像是從幽冥地府伸出的觸手,隨時準備將人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在這里,時間仿佛都已扭曲。
每一刻都充滿了陰森與詭異,讓人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獄的最深處。
慕容芳走到最后一張大床面前,坐在那人的床邊。
毫不嫌棄讓人丑陋的臉。
她伸手撫摸著那人的臉。
“我又找到一個有趣的玩具呢。
他可比你們這些人強多了。
嘖嘖,他那張臉,是我見過最英俊的。
你說,等我把他拿下。
像對待你們一樣對待他。
把他的臉也剝下來做標本如何?
不過,他對我來說有點特殊呢。
我暫時還舍不得。
等我找到比他更優(yōu)秀的男人的時候。
再把他的面皮剝下來和你們作伴?!?/p>
慕容芳一個人變態(tài)的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隨后站起身走到密室的一個柜子面前。
她將柜門打開。
第一層柜子里面放了十幾個玻璃瓶。
而每個玻璃瓶里面都有一張面皮,被白色的液體浸泡著。
顯然,這其中的面皮,有一些是大床上那些男人的。
第二層柜子里是一排小玻璃瓶。
每個小玻璃瓶里裝的都是蠱蟲。
慕容芳伸手拿出一個瓶子,走到剛剛那人的床邊坐下,將他的小指放進玻璃瓶里。
里面的蠱蟲一接觸到那人的手指,就開始瘋狂地吸食血液。
等玻璃瓶里面的蠱蟲吸飽后,慕容芳才將那人的手指拿出來。
她滿意地看著瓶子里的蠱蟲。
“這批寶貝長得可真好,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工作了。
啊哈哈……
帝都!
我要讓帝都所有權貴的男人,都臣服在我的腳下。
等我這些寶貝可以工作了,就是他們?yōu)槲倚ЯΦ臅r候了。
我要的可不只是蕭墨寒。
而是稱霸華國。
曾經在異世的時候,我差一點就成功了。
差一點就將整個王朝最有權利的男人掌控在手里。
只可惜,在我離成功一步之遙的時候,竟然莫名其妙被拉入這個世界。
啊哈哈……
不過也挺好!
我養(yǎng)的寶貝,跟著我一起來了。
這個世界可比那個東陵王朝有趣多了。
各種高科技,高樓大廈,豪車!
啊哈哈,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擁有。
只要控制一個成功的男人,我就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等我控制了蕭墨寒。
下一個目標,就是華國權勢最高的男人。
那男人年紀大了,該讓位了。
而蕭墨寒,是我選的最佳人選。
有錢,有顏,有能力。
等我把他推上那個位置。
那這天下,便是我的了?!?/p>
慕容芳變態(tài)地做著她的春秋大夢,腦海里全是男人匍匐在她腳下的畫面。
……
蕭墨寒這邊,讓手下將慕容芳的替身帶回去審問。
他返回了醫(yī)院。
……
蕭墨寒回到醫(yī)院后,傅少光的啞毒已經解了。
傅少光全身檢查已經做了,結果明天才會出來。
待在醫(yī)院怕他發(fā)瘋,蕭墨寒和賀夕顏便將人帶回帝景苑。
……
等他們回到家,保鏢隊長便突然跑到蕭墨寒面前,臉色難看。
他語氣焦急,“先生,剛帶回來那女人死了?!?/p>
蕭墨寒聞言,深邃的黑眸瞬間一沉。
“死了!”
“才被帶回來,怎么死的?”
保鏢隊長一臉驚悚:“我正打算動刑審問她,結果她突然渾身抽搐,脖子上鼓起幾個包。
那些包有大有小。
最小的就像米粒那么大,最大的就像鵪鶉蛋那么大!
關鍵是那包會動,里面就像有氣流一樣,一會兒轉到下巴,一會兒轉到臉上,一會又不見了……極其詭異!
沒幾分鐘時間,那女人就突然死了。
死相凄慘,七竅流血,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賀夕顏還從未聽說過這種死法,很是好奇。
“走,去看看死得有多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