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
管家和保鏢將傅少光帶到賀夕顏他們所在的位置。
賀夕顏看見幾人渾身是傷,簡直不忍直視。
她嘴角抽了抽,無奈嘆氣?!霸缰莱鲩T的時候,我就應該用銀針封他的穴道?!?/p>
管家一臉的不在意,“夫人不用擔心。
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兒。
皮糙肉厚的,活動一下筋骨沒事兒?!?/p>
他說的輕松,只是那皺起的眉頭和呲牙咧嘴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真疼!
今天這一架打得是最憋屈的。
但凡傅少光不是先生的朋友,他們也不至于處處避讓,被打得這么慘
賀夕顏看著幾人鼻青臉腫的,都替他們感覺到疼。
最讓她不忍直視的是傅少光的雙手。
“嘖嘖,戰(zhàn)斗力真強。
傷口深可見骨,要是再折騰一會兒,
你這雙手八成得廢?!?/p>
傅少光躺在地上的篷布上,根本不在意身上的傷。
而是目光恨恨地盯著被銀針封住動彈不得的慕容芳,聲音冷冽憤恨,“蠱毒,就是出自她手嗎?
我這兩次發(fā)狂,都是她在操控我?”
賀夕顏輕點了一下頭。
“嗯,不過你還得謝謝她今天膽大包天送上門。
不然,想要找到她,還得費些時日?!?/p>
賀夕顏從藥箱中先拿出一把剪刀,將傅少光上身的衣服‘咔咔咔’給剪了。
隨后拿出一把手術(shù)刀。
“現(xiàn)在我要給你解毒了。
過程可能會很痛苦。
你可要忍住了。
原本要劃破你的手腕,放你一些血的。
不過你這手腕現(xiàn)在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傷口有現(xiàn)成的就不用了。”
“接下來嘛?!?/p>
“呵呵!”賀夕顏對著慕容芳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你喜歡的獵殺開始了?!?/p>
慕容芳瞪著眼睛,又驚又恐地看著賀夕顏。
說不出話的她心里慌亂不已。
她要做什么?
她怎么知道解毒方法的?
她們明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賀夕顏為什么會知道蠱毒?
不等她多想。
賀夕顏帶上醫(yī)用手套,嫌棄地抓住慕容芳的手腕,在她的驚恐中,手里的手術(shù)刀快速朝她手腕一劃……
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她恨不得一口吞掉賀夕顏。
慕容芳心里瘋狂地吶喊。
不能!
不能放她的血!
賀夕顏知不知道她的血有多精貴?
她的血可是養(yǎng)蠱毒的圣藥。
每一滴都價值連城。
賀夕顏這女人怎么敢?
她怎么敢放她的血?
啊啊啊……
好疼!
我的血!
慕容芳奔潰的在心里吶喊。
不要!
不要這么對她!
隨著手術(shù)刀離開慕容芳的手腕,黑色的血液瞬間從她手腕流出……
那血,散發(fā)著一股怪異的味道,讓在場的所有人忍不住想吐。
賀夕顏受不了那氣味,直接將一根銀針放在自己的嗅覺上。
“哇擦,臭死我了!”
她嫌棄地看著慕容芳,無視她氣得扭曲的臉色,“讓我的鼻子聞到這令人作嘔的味道,簡直是造孽?!?/p>
他們幾人的四周,被保鏢用篷布圍著。
里面的場景外面根本看不到。
而外面,幾十號保鏢這一段路全部封了。
……
隨著慕容芳手腕的血越流越多。
周圍的空氣中,散發(fā)的異樣氣味越來越濃。
而躺在另一邊的傅少光,突然臉色一變,像是經(jīng)歷巨大痛楚一樣,額頭青筋一根根爆起,赤紅的眼里,是隱忍的痛楚。
他忍不住慘叫一聲,“?。 ?/p>
“啊……”
“……”
一聲聲的慘叫撕心裂肺,讓人光是聽著就覺得痛徹心扉。
他只感覺胸口如同被撕裂一般,心臟仿佛被大手狠狠地撕扯,密密麻麻的痛如針尖刺一般,從心臟處向四肢百骸蔓延,疼得他腳趾都卷曲在一起。
他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再次被磨出鮮血……
賀夕顏怕他忍不住自殘,趕緊讓四個保鏢按住他,給他解開手銬。
隨后,被四個人按住的傅少光大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咬緊牙關(guān),忍住渾身劇痛。
他清晰感覺到,身上的痛一開始在胸口,不一會兒時間,那痛就慢慢轉(zhuǎn)移,從胸口處慢慢向上轉(zhuǎn)移……
那轉(zhuǎn)移的過程,痛徹心扉,就像被人用電鋸在骨頭上鋸一樣,疼進骨子里,讓他再次忍不住大喊,“?。?/p>
太疼了!
賀夕顏,殺了我吧!”
比起被操控失去理智,解毒的過程才是最難熬的。
失去理智的他,腦海里只有殺戮的念頭,根本感覺不到疼。
可現(xiàn)在他是清醒的。
這蠱蟲在他體內(nèi)四處亂竄,讓他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異樣。
傅少光疼得劇烈掙扎,四個保鏢都差點按不住他。
蕭墨寒見狀,眉頭皺了一下,問賀夕顏道,“不能封住他的痛穴嗎?”
賀夕顏搖頭,“不能
若是封住他的痛穴,他體內(nèi)的蠱蟲更加難引出來。
他越是掙扎,越會加劇蠱蟲鉆動的速度。
這樣蠱蟲移動得越快,聞到慕容芳的血液味道,才會出來?!?/p>
慕容芳手腕的黑色血液流越多,不一會兒時間就是一大灘黑沉沉的死血……
惡心得令人作嘔。
傅少光的慘叫聲越來越烈,氣氛越來越緊張。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傅少光脖子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包。
保鏢隊長看著那包,激動地叫出聲。
“出現(xiàn)了!”
“蠱蟲鉆到脖子上了?!?/p>
那包有黃豆米般大,在眾人的注視下,快速地朝傅少光胳膊上游走……
那包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越來越往下。
一會兒時間就鉆到傅少光手臂上。
“啊!”
傅少光疼得渾身虛脫,叫出的慘聲也弱了很多。
他疼得暈過去,又被疼醒。
反反復復,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
當賀夕顏見蠱蟲離他手腕越來越近時,眼睛盯著他的手腕傷口,“堅持住,蠱蟲快出來了?!?/p>
慕容芳被封住穴道動彈不得,嘴巴也封被封住。
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她,只能眼睜睜感覺到血液從她體內(nèi)一點點流失。
她想反抗,卻無可奈何。
現(xiàn)在的她,就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
終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傅少光體內(nèi)的蠱蟲爬到了他的手腕。
賀夕顏緊盯著蠱蟲,在它從傅少光手腕鉆出的那一刻,她早就準備好的銀針瞬間將朝蠱蟲扎去……
隨后,她將扎死的蠱蟲連帶著銀針,反手塞進慕容芳嘴里……
“你自己養(yǎng)的自己吃吧?!?/p>
劇烈的疼痛讓慕容芳瞪大眼睛,苦不堪言。
她做夢都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敗在賀夕顏手里。
太憋屈了。
她的絕招都還沒用在蕭墨寒身上。
就這樣敗了!
她不甘心!
她連一點回手的余地都沒有,就直接被賀夕顏單方面獵殺。
……
接著,賀夕顏快速給傅少光處理手腕的傷口,避免他失血過多嘎掉。
待處理好傅少光的傷口后,賀夕顏對保鏢隊長說道,“他身上流了不少血。
趕緊送去醫(yī)院輸血。
把血輸了人就沒事了?!?/p>
保鏢隊長聞言,趕緊把傅少光送去醫(yī)院輸血。
……
隨后,賀夕顏站起身,看著恨恨盯著她的慕容芳,“怎么?
不服氣!
哎呀,那可怎么辦呢!
老娘就喜歡看你這副恨不得吃了我,又干不掉我的表情?!?/p>
“老公,賞她硫酸泡澡吧!
她身體里還有無數(shù)母蠱,只有她這軀體被徹底摧毀,才能解決根本問題。
至于蔣璇,她既然和這女人勾結(jié)在一起。
那么,慕容芳的老巢在哪兒,她應該知道。
等下好好招呼,一鍋端了。
至于她的命,給傅少光留著。
血海深仇,他要親自手刃才解恨?!?/p>
蕭墨寒冷眼掃了慕容芳一眼,“就按你說的辦!”
隨后他對身后的保鏢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保鏢面無表情地點頭,“先生放心。
我一定會親眼看到她被腐蝕得渣都不剩,以免她污染空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