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閆接電話的時候,傅少庭就在邊上。
莊閆電話那邊的聲音他也聽見了。
賀夕顏的身份,在他心里激起千層了。
傅少庭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
她竟然不是賀家的大小姐。
而是h國,赫連集團總裁的親生女兒。
這一刻。
傅少庭悔得腸子都青了。
若是他早知道賀夕顏的親生父親身份這么牛。
他哪會選擇賀紫鳶那個短命鬼,放棄賀夕顏這個舔狗?
可惡的是這個舔狗現(xiàn)在還對他不屑一顧了。
哼!
賀夕顏曾經(jīng)那么愛他,他絕不相信她會把他忘得一干二凈。
她一定是在他這兒求而不得,才會惱羞成怒故意選擇蕭墨寒那個殘廢氣他。
傅少庭垂下眼眸,裝作未聽見莊閆的談話。
莊閆掛掉電話后,對傅少庭說道。
“城東那塊地被蕭氏拿下了,這一仗,你輸了?!?/p>
傅少庭,“這次是我大意了。
我本來已經(jīng)在橋中央安了炸彈。
我沒想到他的車會倒回去。
下次,我絕對不會再給他機會逃脫了?!?/p>
莊閆坐在沙發(fā)上,掏出一根煙點燃。
“你還有兩次機會。
若是兩次機會都用完了,還是解決不了蕭墨寒。
那么,我對你的幫助,就要停止了?!?/p>
傅少庭聞言,握著的雙手一緊。
“先生請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的?!?/p>
傅少庭一抬頭,與戴著面具的莊閆對視上。
莊閆那冷厲,黑沉無情的眸子讓他瞬間背脊發(fā)涼。
莊閆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你剛剛聽到賀夕顏的身份了吧!
呵,后悔了嗎?”
傅少庭抿著唇不說話。
莊閆警告道,“不管你是不是后悔了。
最好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動作。
不然,我能幫你上天堂。
也能把你踩入地獄。
對了,傅少光在緬北消失了。
帶著他那未婚妻一起。
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我的人沒找到。”
傅少庭:“你不是說答應(yīng)幫我除掉他嗎?”
莊閆:“我是這么說過,但城東那塊地皮你不是也沒拿下嗎?
你都沒拿到我想要的。
我自然不會盡力幫你找人。
彼此合作,講究的是利益。
我在你手里沒有得到好處。
我憑什么幫你呢?
我是商人,向來唯利是圖。
再說,傅少光不在華國,對你造成不了威脅。
只要你擊敗蕭氏,你還怕傅少光那個蠢貨嗎?”
……
傅少庭離開莊閆的別墅,坐進車里后,氣憤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莊閆!”
“呵,想把我當(dāng)槍使。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嗎?
呵,你也想得到賀夕顏。
想讓我當(dāng)你的刀對付蕭氏,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最后賀夕顏會落在誰的手里還說不一定呢!”
別墅里。
在二樓的莊閆看傅少庭車子離開后,嘴角勾起冷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
賀夕顏滿心滿眼都是你的時候,你不屑一顧。
現(xiàn)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你又悔不當(dāng)初。
嘖,想把我當(dāng)跳板。
呵,不知道最后誰玩死誰呢?”
他就是故意把賀夕顏的身份透漏給傅少庭。
這樣他才會加快對付蕭墨寒速度。
現(xiàn)在,出了赫連御這個變故,他可沒那么多時間耗。
……
時間一晃就是幾天后。
今天骨髓配對的結(jié)果出來了。
不出意外。
如大瓜之前所說那樣。
去骨髓配對的所有人當(dāng)中,只有赫連御的骨髓配對上了。
結(jié)果出來后,赫連御連想都沒想就直接說,“我愿意將骨髓捐給夏嬌嬌?!?/p>
赫連御愿意捐骨髓。
醫(yī)生讓他注意飲食,同時調(diào)理夏嬌嬌的身體狀況,準備一星期后手術(shù)。
而這一星期,發(fā)生了不少事。
賀老爺子出院了。
蕭墨寒妹妹蕭凝懷孕了,與馮耀明的婚期訂在一月后。
蕭墨寒的腿也不用再針灸了,他自己可以脫離輪椅,杵著拐杖走了。
夏嬌嬌手術(shù)的前一天。
帝景苑的健身房里。
蕭墨寒趁賀夕顏去上衛(wèi)生間,雙手將拐杖靠在墻上。
隨后,站直身體,抬腳一步一步往前走。
雖然比起正常人,他的腳步很慢。
但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奇跡了。
他的腿從廢了以后,無數(shù)專家直接宣布沒救了。
能夠重新站起來。
對他來說,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就比如現(xiàn)在。
他站起來了。
一步步往前走。
腳底踩在堅硬的地面。
那熟悉的感覺,讓他激動不已。
賀夕顏上衛(wèi)生間出來。
看見蕭墨寒脫離了拐杖,一步一步地練習(xí)走路,她驚呆了。
“老公,你能脫離拐杖了!”
這幾天蕭墨寒杵著拐杖練習(xí),她都是陪在身邊的。
可他脫離拐杖,還是第一次。
蕭墨寒背對著賀夕顏,聽到她的聲音后轉(zhuǎn)身。
怎料動作快了,腳跟身體反應(yīng)不一致,身體便往一邊倒。
賀夕顏見狀,急忙飛快上前接住他往下倒的身體。
蕭墨寒怕壓著他,大手抱著她,瞬間將兩人的身體調(diào)換……
砰!
蕭墨寒后背砸在地上,悶哼一聲。
賀夕顏被他緊緊地抱著,急忙想要起來,“怎么樣?”
“撞疼了吧!”
“快松開我,我扶你起來?!?/p>
蕭墨寒抱著她不松手,就這么躺在地上。
伸出一只手將賀夕顏耳邊的發(fā)絲撩到耳后。
嘴角勾起燦若星辰的笑容,看著賀夕顏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
“不疼?!?/p>
“一點也不疼?!?/p>
“老婆,謝謝你?!?/p>
“謝謝你讓我站起來了?!?/p>
賀夕顏聽他說不疼,瞬間松了一口氣。
“不疼就好。
我剛剛看你往地上摔,下了一跳呢!
老公,我知道你迫切地想要站起來。
但是也要結(jié)合實際情況。
這一個星期你的復(fù)健已經(jīng)超負荷了。
不能再快了,不然腿負荷過重,會適得其反?!?/p>
蕭墨寒:“我知道。
我的承受能力在哪兒,我心里有數(shù)?!?/p>
說完,他按住賀夕顏的后腦勺,將她的頭往下一按。
其實,這幾天晚上。
他趁賀夕顏睡著以后,偷偷地在房間里練習(xí)走路。
今天,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脫離拐杖走路了。
“唔……”
賀夕顏沒想到他突然將她的頭往下按。
四片唇瓣相貼,蕭墨寒吻得熱情似火,賀夕顏漸漸被他吻得迷情意亂。
蕭墨寒的手不安分四處撩撥,賀夕顏按住他的手,氣息有些亂。
“老公,這里是健身房!”
蕭墨寒喘著氣,“那我們回房。”
說完,他一個翻身爬起來,彎腰將賀夕顏抱起。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賀夕顏一跳,“你瘋了,快放我下來,你的腿……!”
蕭墨寒緊緊地抱著她。
“老婆,相信我,我可以的?!?/p>
賀夕顏抬眸,看見他眼底的認真,想拒絕的話瞬間說不出口。
她知道蕭墨寒想要站起來。
“可是,你……”
蕭墨寒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
“老婆,放心,我好不容易站起來,不會拿我的腿開玩笑的?!?/p>
蕭墨寒抱著賀夕顏,雖然走得很慢,但腳步卻很穩(wěn)。
賀夕顏仰著頭,感受到他寬闊的懷抱,看著他的緊繃的下巴,湊近他的嘴唇親了一下。
她笑嘻嘻地夸贊道,“老公,站起來的你,更帥,更有魅力了。”
蕭墨寒因為賀夕顏的一個親吻,腳步差點破功。
“老婆,今晚想通宵嗎?”
賀夕顏一愣:“通宵!”
“啥意思?”
蕭墨寒:“你之前不是說大戰(zhàn)三百回合,床單撕爛嗎?
老公的腿好了,可以……”
賀夕顏聞言,臉色爆紅,“我之前就說說而已?!?/p>
蕭墨寒悶笑出聲。
“哦,有賊心沒賊膽?!?/p>
……
回到房間后,蕭墨寒就迫不及待地將人壓在門板上,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
賀夕顏被他的熱情嚇了一跳,“老公,你的腿才站起來,別……”
蕭墨寒:“放心,就算腿沒站起來,我一樣能三天三夜讓你……”
……
窗外,月亮高懸。
屋內(nèi),春色滿園。
昏暗的燈光下,人影晃動,旖旎風(fēng)光無限……
……
第二天。
賀夕顏撐著酸疼的身子爬起來。
不禁感嘆!
“太可怕了!
剛剛站起來就這么猛,以后可咋整。
老娘的小腰差點廢了?!?/p>
賀夕顏記得今天夏嬌嬌做骨髓移植,趕緊洗漱,吃了早餐后與赫連辰一起去了醫(yī)院。
他們到的時候,劉嫣然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赫連御與劉嫣然一見賀夕顏,瞬間目露喜色。
赫連御討好道,“顏顏,你們來了?!?/p>
賀夕顏不冷不淡地點頭,“嗯?!?/p>
赫連御得到女兒一個字回應(yīng),高興得像個傻子一樣。
因為要捐獻骨髓。
他前兩天就已經(jīng)住到醫(yī)院。
這時,醫(yī)生叫赫連御的名字。
“赫連先生,準備好了嗎?
馬上要進手術(shù)室了?!?/p>
赫連御躺在病床上。
“我準備好了?!?/p>
他的話一落,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他的手機在劉嫣然手上。
劉嫣然一見是個陌生號碼,皺了皺眉頭,“你那邊的工作不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嗎?
這時候誰給你打的電話?”
她將手機遞給赫連御。
赫連御接過手機,剛一接聽。
電話那邊就傳來焦急的聲音。
“老大,出事了,黑虎不知道被誰撈出來了?
他不知道搭上了誰,現(xiàn)在瘋狂地報復(fù)手底下的兄弟,集團也被攻擊。
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
我撐不住了,之前被你壓制的那些幫派。
趁你不在瘋狂搶奪地盤,警方的人放話,你必須立刻回來主持大局。
不然鬧事的不管是誰,格殺勿論?!?/p>
赫連御聞言,瞬間臉色一變。
他現(xiàn)在要給夏嬌嬌捐獻骨髓,根本走不開。
這個節(jié)骨眼上,黑虎怎么被人撈出來了?
那家伙判了無期。
到底是誰把他撈出來的?
他現(xiàn)在回去,夏嬌嬌會出事。
不回去,手底下的那些兄弟會出事。
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