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開心地道:“只要我們毀了這天道,往后就沒有什么能再制約住你,你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 ?/p>
它發(fā)出痛苦的尖叫聲道:“對我你做了什么?”
師折月的眉梢微挑:“呸,你長那么丑!竟還敢來盅惑我!”
“我眼又沒瞎,怎么可能會愿意變成你那副狗樣子!”
“弄死天道?我還是先弄死你吧!”
那東西的尖叫聲比之前更大了,駱易書是他們中最弱的一個,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
他捂著耳朵道:“這是什么鬼東西?”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那東西的尖叫聲實在是太大,蓋過了他的聲音。
那東西用十分尖銳的聲音道:“師折月,你是個蠢蛋!”
“天道如此待你,你竟還向著天道,你會為你今日的所做所為付出慘痛代價的!”
師折月聽到這記聲音眼睛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我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不知道?!?/p>
“但是今天的你肯定會付出極大的代價,這樣被人扼著神魂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那東西想罵爽個屁,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已經(jīng)罵不起來了。
眨眼的功夫,它就變成了團黑霧,消散在四周。
白稚仙有些好奇地問:“你對它做了什么?把它痛成這副樣子?”
準備地說,這不是那東西在痛,而是黑影的本體在痛,通過那東西表達出來而已。
因為那東西不過是黑影的一縷靈識,這種靈識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痛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就算是師折月直接把那縷靈識掐滅,那東西也不可能感覺到痛。
師折月淡聲道:“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p>
白稚仙愣了一下,有些吃驚地看向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師折月點頭:“你之前跟我說,黑影用了極為惡毒的陣法,掠走了你的一抹靈識?!?/p>
“然后他用那抹靈識做媒介,竊取你的法力。”
“我就琢磨著這世上應(yīng)該沒有我學(xué)不會的陣法,這幾日一直都在琢磨這件事?!?/p>
“我想起一個在古老的陣法,似乎也能做到這事。”
“我便在發(fā)現(xiàn)這座宅子里的古怪后,便也布了一個陣法?!?/p>
白稚仙:“……”
黑影弄出那個缺德的要死的陣法,據(jù)他所知,至少花了十年的時間。
到她這里倒好,不過是琢磨了幾天,就被她倒騰了出來。
她倒騰出來也就算了,今日他們一進來,就險象環(huán)生,就算是他,都沒有看到她何時布的陣。
她這個道門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真不是吹的!
他忍不住問:“你什么時候布的陣?”
師折月回答:“方才你和駱公子吵架的時候,我用道門的法寶布的?!?/p>
白稚仙知道她手里有一堆道門的法寶,有些法寶用來布陣的效果極好。
她本是天才,能做到這件事情,不是什么難事。
他問道:“你怎么知道黑影今日會來?”
師折月回答:“我們這一次來蒼梧道,總共就三個人?!?/p>
“我身體不好,年年不懂道術(shù),你如今的實力和普通的兇靈沒有本質(zhì)的差別?!?/p>
“我們?nèi)齻€湊在一起,怎么看都弱爆了,怎么看都好欺負?!?/p>
“今日他在府里做的埋伏,他應(yīng)該算得出來,這事我能應(yīng)付得過來,但是會有些吃力。”
“如此一來,既展現(xiàn)了他的實力,又給了我一個下馬威?!?/p>
“我和他也交手好幾次了,對他也有些了解,這種人說白了就是自視極高,還陰險狠毒?!?/p>
“他做了這么多,怎么可能不來看一眼他的成果?”
“所以我布下陣法賭他會來,他若是不來也沒有關(guān)系,反正我是用陣盤布的陣,對我也沒有損失?!?/p>
白稚仙:“……”
這么短的時間,她做了這么多的事,心思之周全和縝密,讓他大開眼界。
千年前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不太記得,此時聽到她的這番話,他隱約覺得千年的她便是如此聰慧。
他如今見到這樣的她都會心折,更不要說千年前的他了。
他十分欣慰地道:“所以你今日對付黑影是為了替我出氣嗎?”
師折月:“……算是吧,畢竟現(xiàn)在我們同坐一條船?!?/p>
白稚仙笑瞇瞇地道:“你別解釋了,我懂的,你心里若沒有我,斷然不會如此維護我?!?/p>
“不愧是我喜歡了千年的女子,又聰明又貼心,見不得我受半點委屈!”
師折月:“……”
她竟無言以對。
燕年年白了白稚仙一眼:“真不要臉,這樣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公主從來都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白稚仙此時因為師折月收拾黑影的事情心情極好,根本就不介意燕年年的態(tài)度。
他開心地道:“悠然,我們來商量一下,怎么一次把黑影那個狗東西弄死?!?/p>
師折月:“……好?!?/p>
他的目光有些灼熱,她有些怕怕。
只是眼下黑影這樣的強敵在前,他們確實需要好好商量一下應(yīng)對之策。
對付黑影的事,燕年年和駱易書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在旁看著他們商議。
他們覺得他們在旁聽著,總歸能知道他們的意思,也許能幫得上忙。
然而,他們商議的那些專業(yè)術(shù)語,每個字都聽得懂,組合在一起,他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兩個二傻子一樣。
只是師折月和白稚仙還沒有商議出個所以然來,大門被人敲響。
方才師折月收拾那東西的時候鬧出來的動靜太大,旁邊有人聽到了,便去報了案。
這座宅子是駱易書的,所以官差來得格外的及時。
駱易書也頭疼,今夜發(fā)生的事情超出了正常人的認知中,他沒法跟這些官差說什么。
他只道:“府里沒什么大的事,是下人們在胡鬧?!?/p>
“今日有勞諸位走這一趟,辛苦了?!?/p>
他說完給為首的官差塞了一個荷包。
師折月之前見他做事有些憨,以為他念書念多了有些憨,還過于剛直,但心他不懂得變通。
可是現(xiàn)在見他處事周全,她輕松了一口氣,覺得他和燕年年的確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