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折月看到這光景眉頭皺了起來。
國師也覺得不對:“蘇城就在石湖之下,不可能一點(diǎn)都看不見?!?/p>
朝暉雖不能將湖水全吸走,但是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了。
師折月喊停:“朝暉,你先把水放出來,我們換個地方再試試?!?/p>
朝暉應(yīng)了一聲,他將方才吸走的水又吐回湖里。
因?yàn)樗倪@個操作,湖水泛起了大波,湖面動蕩得厲害。
朝暉畢竟是蛟龍,控水的能力極強(qiáng)。
他在湖面盤旋了一圈,湖面便又平靜了下來,然后他再找一個相對較中心的位置吸水,重復(fù)方才的動作。
這一次又和方才一樣,湖底依舊是污泥,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師折月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人看到湖下的舊蘇城?!?/p>
“這事從本質(zhì)上來講,就不正常?!?/p>
“因?yàn)槌劣谒椎臇|西,歷經(jīng)千年,地埋人文的改變,都會對這里造成影響?!?/p>
“別的不說,總有東西會從湖底飄出來,而被人發(fā)現(xiàn)?!?/p>
國師捋了捋他的胡子道:“沒錯,這事原本就十分古怪,這么多年不可能一點(diǎn)都露?!?/p>
“這種情況下,只可能是有人設(shè)下大陣,將整座城池都遮蓋了起來?!?/p>
“且這個大陣不但遮蓋了整座城池,還護(hù)住了里面所有的東西。”
師折月輕輕嘆息了一聲:“這情況和當(dāng)初的玉兒鎖十分相似。”
國師看向她,她緩緩地道:“當(dāng)初的玉兒鎖是以一個山谷鎖住了兇變的兇靈?!?/p>
“再以一塊巨石擋在谷口,將所有的兇靈都擋在里面?!?/p>
“當(dāng)時是朝暉守在巨石前,他在那里守了千年,才沒讓那些兇靈走出山谷。”
“這里我現(xiàn)在還什么都看不出來,我甚至都感覺不到陣法的波動?!?/p>
“但是如果大師父說的是真的話,那么這個陣法不但龐大,還十分高深。”
她在陣法的造詣并不算低。
且因?yàn)轶w質(zhì)的原因,她還十分敏感。
就算是如此,她站在石湖的岸邊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這下面若有大陣的話,就絕不是以她的能力能解得開的陣法。
國師雙手抱在胸前,皺著眉道:“難道是我之前看的縣志記載有誤?”
千年前的東西,變動太大,極難考證。
唯一有相對完整記憶的白稚仙,此時下落不明,還被人改了記憶。
師折月若有所思地道:“小白是在這附近消失的,他和年年會消失在這里,足以表示這里不同尋常?!?/p>
“我們越是感覺不到,這里只怕越是危險(xiǎn)?!?/p>
國師想了想后道:“我設(shè)法聯(lián)系你五師父?!?/p>
師折月的五師父是她所有師父中最精通陣法的。
他在陣法上的造詣當(dāng)?shù)蒙袭?dāng)世第一人的稱號,師折月的陣法是跟他學(xué)的。
只是她因?yàn)樯眢w原因,就算是天份再高,她覺得她只跟著五師父學(xué)到了一點(diǎn)皮毛。
五師父是她所有的師父中,相對比較宅的一個。
他不常四處跑來跑去,經(jīng)常會為了研究一個陣法,在某個特殊的地方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他好找也不好找。
好找是因?yàn)樗惶哺C,不好找是因?yàn)檠芯筷嚪ǖ牡胤绞制?,人跡罕至,想要找到他極難。
只是師折月知道她的幾位師父有屬于自己的獨(dú)特聯(lián)絡(luò)方式,便于找人。
國師從道術(shù)空間里翻出一只紙鶴,他對著紙鶴畫一道符,然后紙鶴便飛快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