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領著他們往里走,師折月卻沒有進去,只定定地看著里面泥塑的雕像。
這座土地廟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看起來十分破舊。
此時里面點著三支香燭,燭光昏暗,照得整個廟里透著詭異的光華。
土地公的臉半掩在香案之上,嘴角掛著一抹淺笑,那記笑容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看得人心里發(fā)毛。
師折月這些年來見過各種神像和佛像,他們的表情不管是慈祥還是怒目金剛,至少都是一身正氣。
可是現在的土地公的雕像,看起來就透著極致的邪魅。
這一眼就不是什么正經的土地公,更像是邪神。
看到這尊雕像,師折月就想起當初和燕瀟然在京郊遇到的元武雕像。
當時那座道觀是用無數人的尸骨砌成的,墻里全是白骨,還封印著無數的靈體。
甚至連砌墻和泥用的水也是人的血,邪惡狠毒至極。
她想到這里看向土地廟的墻,此時雖然天色很黑,看不真切,但是師折月卻能感覺得到墻上傳出來的血腥之氣。
國師也感覺到了異常,沒有跟著栓子進去,他扭頭看向師折月,她輕搖了一下頭。
栓子大里面喊道:“你們進來吧!”
沒有一個人進去。
栓子扭頭見他們都不進來,便道:“我們村子有個傳統(tǒng),想在村子里住過夜,就得先征得土地爺的認可?!?/p>
“若是不能得到土地爺認可的話,是會出事的,所以你們都進來吧!”
“土地爺保護著我們這個村子,不管什么人到他的面前走一下,他就能知道善惡?!?/p>
他嘴里說著話,頭頂卻冒出黑氣,嘴里長出了獠牙,整個人變得十分猙獰。
他那副模樣大有師折月一行人若是不進來,他就要過來把他們拽進來。
燕瀟然把師折月護在身后,他也已經看出來了,栓子怕是早就死了。
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發(fā)現他的異常,應該是他身上有什么遮掩氣息的東西。
師折月根本就沒聽他說什么,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尊雕像。
她折騰了這么久,實在是不想再打架了,她便喊了一聲:“朝暉,把這座土地廟給我拆了?!?/p>
朝暉做別的事可能不太擅長,但是拆家打架這種事情,他就是妥妥的高手。
他聽到師折月的話后二話不說,變出原形,一尾巴就將整座土地廟掃倒。
土地廟轟然倒塌,栓子從廢墟里爬了出來。
他歪著脖子惡狠狠地道:“我喊你們進來,你們?yōu)槭裁床贿M來!”
“你們不進來就算了,還把神廟推倒,真是太可惡了!我要殺了你們!”
他說完就朝師折月沖了過來,燕瀟然的劍出鞘,寒光蕩起,一劍削向也栓子的腦袋。
他的劍十分鋒利,能開山劈石,但是砍到栓子的腦袋上時,竟只砍出一道血印子,而他的虎門還震得發(fā)麻。
燕瀟然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這個栓子十分不同尋常。
師折月怒了:“有完沒完!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被困在鏡象陣中那么久,整個人已經十分疲憊,想要歇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