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也沒有和他廢話,“把消毒液淋在我手上,快點?!?/p>
沈卿塵拿起消毒液照做。
姜稚雙手消毒后,開始莫驚笑縫合傷口。
傷口不深,沒有檢查儀器,她判斷了一下深度,沒有傷到內(nèi)臟。
止血后,傷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
幾分鐘后,所有的一切處理好。
姜稚松了一口氣,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呼……” 好累。
幸好,莫驚笑活了,孩子也好好的。
沈卿塵抱著她,就怕她暈倒,她臉色蒼白如雪,很虛弱。
半年前的一槍一刀,讓她身體一直不好,那些,都是他造成的。
姜稚虛弱的看著景黎:“讓他們抬擔架過來,把笑笑送回實驗室?!?/p>
景黎感激不盡:“好的,姐姐,謝謝你!”
“別廢話,趕緊離開這里,減少感染。”
大家收拾了一下,景黎把莫驚笑小心翼翼的抱上擔架,警察做了筆錄,然后把刀帶走。
但是水果刀的刀柄已經(jīng)被景黎動過手腳,上邊是莫驚艷的指紋。
莫驚艷跑不掉。
這是景黎提前準備好的。
所有的人打道回府。
沈卿塵背著姜稚下山,姜稚休息了一會,已經(jīng)不累了。
她趴在沈卿塵背上,能聞到屬于他獨特的氣息。
他的背,很溫暖,他曾經(jīng)也這樣背過她,她們?nèi)ズ_叺臅r候,他就是這樣背著她在海邊玩的。
“沈卿塵,你放我下來吧,我現(xiàn)在可以自己走了,下山很不容易走,別把你自己給摔了?!?/p>
沈卿塵腳步停了一瞬,繼續(xù)走。
他笑著說:“老婆,你安心的在我背上,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背你了。你離開后,我每天晚上都很想你,想著想著就心痛了,我怎么把你弄丟的,我心里很清楚。
睡著之后就做夢了,夢著夢著我就流淚了,夢里,我也這樣背著你走,我們在海邊玩,可是那華美的虛無的夢醒過來后,會讓我崩潰,那些逝去的時光好像只能在夢里和回憶里見到,可是現(xiàn)在我說這些也換不回曾經(jīng)的溫柔和你對我的依賴了?!?/p>
“只有你像現(xiàn)在這樣子我才能接近,我不累,我會一直把你背到車上的?!?/p>
深夜的微風很涼,他的聲音卻很有溫度。
他笑著繼續(xù)說:“老婆,一路走了這么遠,看過那么多人,經(jīng)歷了愛情,享受了愛情,逃避了愛情,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愛情是經(jīng)不起傷害?!?/p>
“傷害過后我又來祈求你的原諒,想挽回來,我很無恥。
可是,我沒辦法放下你,也一輩子不會放下你。
你給我那么多次機會,可是我把每次機會都用完了?!?/p>
姜稚默默的聽著,她也在想,她也是一樣的,明明知道需要放手,卻放不下,因為還在等待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這種感覺才是最難受的。
姜稚沒說話,沈卿塵就繼續(xù)背著她下山。
沈卿塵這個人,只有在他面前才會這樣說話。
喜歡的就大聲說出來。
從他追她的第一天開始,他都是這樣的性格。
還沒有到車上,姜稚就累的睡著了。
沈卿塵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駕駛座上,就開車帶著她回家。
宋妤遠遠的看著,很無奈。
既然那么愛姐姐,為什么要傷害姐姐?
深夜,一輛輛豪車開回城里。
姜稚第二天醒過來,是在隔壁的沈卿塵床上。
沈卿塵躺在她身邊,睡得昏天暗地。
姜稚無奈搖頭,她們兩人,以后都要這樣嗎?
姜稚閉上眼睛,不想去想未來的事情。
未來,有太多危險,一想起來她就很煩躁。
她現(xiàn)在只能安靜的等著江林川的出現(xiàn)。
收拾了江林川,收拾了盛家,她想去找爸爸媽媽。
至少,她要知道自己是誰生的。
她親生父母是誰?
“老婆,你醒了。”沈卿塵坐起來,開心的像個孩子,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嘶啞。
姜稚也坐起來,很無奈地看著他:“沈卿塵,我們在離婚階段,你這樣對我禮貌嗎?欺負我睡著了,是不是?”
沈卿塵邪笑:“不離婚?!?/p>
說完,他就下床,去了衛(wèi)生間,轉(zhuǎn)身的時候,目光黯然。
姜稚很無語。
她也起床,換好衣服好后,就去外邊洗漱。
她洗漱好,就出去見老夫人。
老夫人早起早睡,她身著淺藍色的旗袍,帶著珍珠項鏈,慈祥高雅。
見到姜稚出來,她開心的得合不攏嘴。
“小稚,睡醒了。”
老夫人的笑,像是姜稚快要給小羽添個弟弟妹妹的那總感覺。
姜稚目光閃了閃。
“奶奶?!苯尚χ哌^去。
“嗯!莫家那小姑娘,找到了嗎?”她聽說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姜稚想到笑笑的模樣,就很難過,“奶奶,已經(jīng)找到了,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孩子,昨晚小雅一個人應該會很忙?!?/p>
老夫人聲線慈愛:“快去吧,回去好好休息?!?/p>
“嗯!我改天再過來看奶奶。”姜稚笑著離開。
她剛離開,沈卿塵就出來了。
“奶奶?!彼Π蔚纳碛白侥棠虒γ妗?/p>
看著姜稚離開的背影,挑了挑眉,她還是走了。
她在逃避!
老夫人看出他的心思,斂眉說:“卿塵,別著急,慢慢來,小稚嘴硬心軟,你不能放棄,你若是放棄了,這么好的女孩,你在也遇到不到了?!?/p>
沈卿塵笑的溫柔,他不會放棄,她冰冷的心,已經(jīng)被他染上了溫度了。
姜稚回到隔壁,直接去了地下室。
她先去看了孩子。
顧雅正在給小家伙洗澡。
小家伙臉上還有些青紫,比昨晚好多了。
莫驚笑提前幾天生,但孩子已經(jīng)足月了,他睜著眼睛到處看。
姜稚走過去,看著顧雅:“小雅,寶寶還好嗎?”
顧雅笑盈盈地開口,“姐,小家伙很健康,就是全身青紫,看起來有點可憐,今天早上我又給他做了一個全身檢查,智力,聽力,都沒問題。”
姜稚松了一口氣,“沒事,真是太好了?!?/p>
“那是昨天晚上有姐姐,你手術的速度非???,但凡再晚一些,這小家伙也許是另外的結(jié)局了。”
顧雅把小家伙從水里起來。
姜稚走過去,手指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很像景黎。”
“可不是嗎?昨晚我看到小家伙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景黎的兒子?!?/p>
顧雅把寶寶身上的水擦干凈,幫他穿上小衣服,小家伙只好奇的四處看。
姜稚放心了,想到對面的林書硯沒在,她問:“對了,小雅,書硯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