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揉了揉她的腦袋,“吃點東西,補(bǔ)充體力?!?/p>
“走不動,腿軟,疼!”趙蒹葭撒嬌般的道,陸源的看家本領(lǐng)不是那么好承受的,這會兒雖然好多了,但躺著都覺得雙腿軟的面條一樣,稍稍并攏,都火辣辣的。
陸源直接弄了個矮幾,把吃的都放在床上,“吃吧,我娘留的,都是你愛吃的!”
“娘真好!”趙蒹葭盤腿坐起,在陸源的注視下,享用這專屬她的滋補(bǔ)晚餐。
吃飽喝足后,趙蒹葭摸著肚子,“太好吃了,比我以前在宮里吃的好吃太多了!”
這一刻,她很放松,也不想在陸源面前有任何面具。
畢竟,二人方才早就沒有秘密了,如果繼續(xù)帶著面具生活,會很累。
陸源也吃的很飽,隨后解釋道:“我沒有奚落你的意思,等大乾并入大秦后,我會把汴京作為歡歡的封地,我需要一個代表,代表我去坐鎮(zhèn)汴京。
你是不二人選?!?/p>
趙蒹葭點點頭,“不過,我一個人回汴京嗎?不如把趙宏他們都一并帶去,到時候我?guī)еw趙氏上書,既能服眾,也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p>
“那些人可不安分?!标懺吹?。
“留在這里,更不安分。”趙蒹葭說道。
陸源看出了她的心思,“可不要掉以輕心,我給你三千精銳,安排五百女兵貼身保護(hù)你。
楊濤會協(xié)助你掌控局勢和兵權(quán),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交給張威?!?/p>
“好!”趙蒹葭靠在了陸源懷里,內(nèi)心前所未有的安心。
早知道有依靠這么好,就不這么犟了。
若是早點看清楚真相,她完全可以跟陸源一起打江山,打一個大大的江山,那樣,這天下,任然有她一份功勞。
既然陸源放她出去,那她,就協(xié)助陸源去問鼎天下,去當(dāng)?shù)谝粋€一統(tǒng)中土的皇帝。
去當(dāng)他王座上的珍珠,為他保駕護(hù)航!
想到這里,她心里有了主意。
這一夜,兩人聊了很久很久,從興趣愛好,聊到了小時候,又聊到了自己對治理國家的看法。
無所不談。
兩人的隔閡也在飛快的消散,感情也在迅速升溫。
趙蒹葭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陸源居然跟自己這么合拍,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
要不是她太累了,肯定能說到天亮。
見耳邊沒了聲音,陸源扯了扯毯子,蓋著了趙蒹葭的身體,又讓烏孫把風(fēng)扇調(diào)小,免得她受寒。
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日曬三竿。
趙蒹葭看著外面大亮,也是驚呼出聲,“完了完了,遲到了!”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也顧不得不舒服,飛快的穿衣。
“娘娘,陛下已經(jīng)給您請假了,讓你今天好好休息?!笔膛嵝训?。
“陛下什么時辰起來的?”
“天剛亮就起來了,還交代奴婢不能吵醒您,連早點都讓人給您備好送來了?!笔膛孀煨χ溃骸氨菹聦δ烧婧?,聽宮內(nèi)人說,陛下從沒有對哪一位妃子這么體貼過?!?/p>
“不許亂說?!壁w蒹葭心里甜滋滋的,但有些話在宮內(nèi)可不能亂說,傳出去,會招人妒恨。
“是,娘娘?!毙∈膛铝送律囝^。
趙蒹葭洗漱后,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宮裝,來給蘇秀娥請安。
看到趙蒹葭,蘇秀娥也是笑瞇瞇的拉住了她的手,“怎么不多休息?”
“休息夠了,來給您請安!”趙蒹葭道。
蘇秀娥拍了拍她的手背,“丫頭,以后就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早些給歡歡添個弟弟,這樣,也能好過一些?!?/p>
趙蒹葭點點頭,也知蘇秀娥是為她好,但她馬上就要去大乾了,所以這一次來,也是來辭行的。
得知趙蒹葭要離開涼京,蘇秀娥急了,“好好的,怎么又要走?”
趙蒹葭把原因說了一遍。
蘇秀娥卻道:“打天下的事情,自有哪些男人,你何必犯險?不行,我要找小源說一說,那能把自己媳婦隨便推出去的?”
“娘,這兩年來,我受你們照顧多矣,我也想盡快結(jié)束這亂世,為大秦添磚加瓦。
大乾已經(jīng)沒有出路,匈奴人又在國內(nèi)肆虐,我實在不忍心大乾的百姓,繼續(xù)飽受苦難煎熬。”
趙蒹葭道:“快則半年,慢則一年,我肯定回來!”
蘇秀娥不懂家國大事,但趙蒹葭都這么說了,她也不能繼續(xù)阻止了,“好,那我也不攔你了,你只需記住一件事,甭管是否有男丁,你都是我認(rèn)可的兒媳婦,不管你什么時候,這宮內(nèi)都會有你的位置,沒人能頂替你?!?/p>
她說的很直白,有些時候,越直白越好。
趙蒹葭笑著點點頭。
而另一邊,趙愷也得知趙玥制造了巫蠱案,被杖斃后,也是勃然大怒。
但是這憤怒,卻不是對陸源的。
他氣沖沖的找到了趙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趙宏看著暴怒的趙愷,也是一愣,“王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你還有臉問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趙愷怒聲道:“我早就警告過你們,不要再去打擾她了,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害她?
你們就沒有良心嗎?
她難道不是你的妹妹嗎?”
趙愷苦笑道:“王叔,我真沒有......”
“沒有個屁,王八蛋?!壁w愷一拳將他撂倒在地上,“那巫蠱案是你們的主意吧?
東窗事發(fā)了!
趙玥杖斃了,硬生生被打死了。
你個蠢貨!
那詛咒小人是能做的嗎?
誰做誰死??!”
趙愷雙目赤紅,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些人膽子會這么大。
居然敢炮制巫蠱案,沒有那個皇帝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也就陸源明事理,要不然,趙蒹葭死定了。
“蒹葭死了,對你們有任何好處嗎?為什么不放過她,她做的難道還少嗎?
你們這些吸血扒皮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老子死去!”
趙宏也是呆若木雞,不敢相信的道:“不可能,趙玥怎么可能死了?
這不可能!”
在他設(shè)想里,死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趙蒹葭?
怎么可能是趙玥呢?
他明明設(shè)計了一場大義滅親的戲碼,怎么可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