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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又急又兇吻上她

秦棠被陌生人裝熟搭過訕,但這人卻清楚知道她的名字,還特地提一嘴海棠花……

“我們見過么?”

陳湛朝她靠近幾步,“北城見過?!?/p>

“你在張賀年車里沒看見我?”

秦棠晃了下神,想起來的同時后背在涌上一層密密麻麻的寒意。

“看樣子是想起我了?!?/p>

“你認識我?”

“張賀年身邊的人,我都了解?!?/p>

秦棠莫名繃緊神經。

陳湛打量她的臉,“你比照片上還好看,有男朋友么?”

陳湛身上煞氣很重,特別是眼睛,陰氣森森的,這種人,不會有人想要靠近,只想遠離。

“跟你沒關系。”

陳湛突然靠近,一股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感到安全距離被侵入,秦棠往后退幾步,警惕盯著他。

“怎么了,害怕我?”

遇到這種危險的人物,秦棠從不安里抽離出來,只想盡快遠離,她剛要轉身,陳湛忽地開口:“你爸爸叫秦學,家里是做生意的,你和張賀年是明面上的舅甥關系,沒有一點血緣,張賀年還是你媽媽以前的學生,你媽媽現(xiàn)在在……”

秦棠瞳孔地震,他調查過她?

“張賀年和你關系,很好吧?!?/p>

“你到底想說什么?”

陳湛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人拽到跟前,他低頭直勾勾盯著她看:“回去告訴張賀年,他在干什么我一清二楚,我知道他回桉城沖誰來的,他還是想和我過不去的話,那我不介意弄他身邊人?!?/p>

“比如你,細皮嫩肉的小外甥女。”

陳湛說著,另一只手挽起秦棠臉頰旁的一縷長發(fā)纏繞指尖,他低頭吻了一下,深深聞了一口,“又或者我不介意和他當親戚,外甥女婿也挺不錯的。”

秦棠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胃里一陣惡心,她抗衡不了一個成年男人,他的胳膊都比她的小腿粗,再掙扎都是徒勞的。

“放手!再不放手我報警了!”

“報警?”

陳湛覺得可笑,眉宇間散發(fā)陰鷙,“我和警察打交道比你吃的鹽巴還多,當我三歲小孩?”

陳湛隨即伸手摟住她的腰,往自己懷里一帶,她雙手抵在敏感的身前,臉蛋瞬間變得煞白,不安的情緒重重籠罩下來,她對上他幽深的視線,仿佛被一條渾身上下都是劇毒的蛇纏上,越是掙扎越是纏得緊。

“真白,真大?!?/p>

他低頭看見受到擠壓變形,愈發(fā)飽滿的輪廓,無名火被勾起,啪地一聲,臉頰疼痛傳來,秦棠的手剛落下,下一秒就被他牢牢抓住手腕,稍微一用力便能輕易折斷。

“放開我!”

“看不出來,脾氣不小,還敢動手打我?!?/p>

打的還是臉。

陳湛頭一次被人扇巴掌,還是個女人,他松開手拖著秦棠走,秦棠穿著旗袍動作稍微幅度大一點就會走光,還穿著高跟鞋,崴了下腳,沒站穩(wěn),踉蹌跌倒,陳湛不會憐香惜玉,他拽起她就往無人陰暗的角落去。

秦棠意識到不妙,扯著嗓子大聲呼喊救命,救剛喊出來,嘴巴就被男人的手掌捂住,只能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秦棠張開嘴巴狠狠咬在他的手掌上,陳湛吃痛哼了聲,反應迅速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摁著,她疼得只能松口,脖子要斷了一樣。

就在秦棠瀕臨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湛還沒來得及反應,鉗制在秦棠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她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手肘磕到了堅硬的石頭,疼得她抽氣。

她抬頭看到陳湛被人摁在地上揍,陳湛甚至沒有還手的能力,只有被迫挨打的份。

秦棠定眼一看,身形熟悉到令她心尖猛地一顫,那不是張賀年么?

他怎么會來這里?

陳湛很快找準時機反擊,張賀年早有應對,化解同時又一拳狠狠招呼在他臉上,張賀年周身散發(fā)戾氣,猩紅著眼,把陳湛往死里打。

另一邊方維不知道從哪里出來,脫了外套蓋在秦棠身上,關心問她:“怎么樣,還好嗎?”

秦棠愣住了,朝張賀年喊道,“別打了!”

再打下去會出事!

張賀年沒聽見似得,一拳又一拳往陳湛身上招呼,低沉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不是跟你說過老實點?怎么出來沒多久又想進去!”

陳湛吐了扣血,他伸手擦掉嘴邊的血,狼狽笑了聲:“你到底還是沉不住氣,我就說呢,看來我已經找到你的把柄了。”

張賀年臉色陰沉,懶得和他廢話,還要動手時,秦棠幾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哀求的語氣說:“別打了?!?/p>

再打會出事的。

張賀年又是這種身份,萬一被人拿來做文章,會很棘手。

方維看情況差不多,也勸張賀年:“夠了,別打了。”

都吐血了。

張賀年側頭盯著秦棠看,上下打量她有沒有哪里受傷,她身上披著方維給的外套,一雙布滿惶惶不安和擔憂的眼睛看著他,泛著細碎脆弱的光,她的手都是冷的,張賀年松開陳湛,站起來跟方維說:“帶秦棠回去?!?/p>

方維剛想開口,秦棠就問他,“那你呢?”

“我沒事,你先回去?!?/p>

秦棠擔心張賀年一時沖動會做出格的事,目光擔憂望著他,“不要再動手了,好嗎?”

張賀年目光陰沉的厲害,很少見過他這么沖動的時候。

陳湛躺在地上,還有口氣,咳了幾聲。

張賀年手背碰了下秦棠的臉,她的臉也是冷冰冰的,明顯被嚇到了,他本來想摸她,想到剛剛碰了不干凈的東西,改為手背碰碰她,語調柔和了幾分:“你跟方維回去,我來處理。”

“可是……”

她想牽張賀年的手,想了想還是放棄,想到還有其他人在。

張賀年語調沉緩,“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們先回去,我和他聊聊。”

轉而和方維說,“方維,你帶她走?!?/p>

方維拗不過張賀年,只能跟秦棠說:“我們先回去,賀年心里有數(shù)?!?/p>

他知道張賀年是故意支開秦棠的,接下來的事也不方便讓秦棠看見,更不能讓秦棠摻和進來,知道太多對秦棠沒什么好處。

陳湛這喪心病狂的,居然牽扯無辜的人進來,要不是他安排人一直盯著秦棠,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剛剛張賀年那不要命的狠勁,暴露了不少。

秦棠再待下去沒什么好處。

方維不由分說帶秦棠先離開,秦棠不放心張賀年,被方維帶上一輛車,車門關上,方維開了燈,這才看見秦棠手臂上破了好大一道口子,正往外流血。

“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秦棠搖頭,不在意自己的事,在意的是張賀年,“他會不會……”

方維:“他?你說賀年?”

“嗯……”

“別擔心,他又不是小孩。”這點方維倒是相信張賀年的,雖然剛剛張賀年確實失控了,是下了死手的。

秦棠神情恍惚,“為什么你們會在這里?”

“這怎么說呢?”

方維摸了摸鼻子,總不能說是張賀年讓他安排人看著她吧,搞得跟個變態(tài)一樣,玩跟蹤,還監(jiān)視,方維絞盡腦汁想了個借口出來:“我今晚也參加那什么慈善宴呢,剛好看見你有麻煩,就打電話給賀年了?!?/p>

“可我剛剛怎么沒看見你?”

“我這不是低調么,看你和別的帥哥聊天就沒過去打擾?!?/p>

秦棠語塞,突然想起來她出來這么久,夫人要是找不到她會不會擔心,秦棠趕緊打電話給夫人,張夫人也在找她,問她去哪里了,這么久還沒回來。

秦棠說:“我突然有點急事,不好意思,夫人……”

“什么事這么急?”

“我……”

秦棠還在想借口的時候,方維給她遞了個眼色,示意把手機給他,她將信將疑遞過手機,方維接過,“喂,張伯母,是我,我是方維?!?/p>

“是啊,秦棠跟我在一塊呢,對,她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弄傷了手,我?guī)フ裔t(yī)生看看,不及時處理怕感染……”

“您別擔心,等看好醫(yī)生我把人送回去……”

方維三言兩語糊弄了過去,張夫人沒再追問。

把手機還給秦棠,秦棠還在擔心,“夫人相信了?”

“那當然,怎么說我家和張家有點矯情,伯母認識我,你別操心了,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那。”

秦棠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秦棠想了想,撥打張賀年的號碼,方維已經啟動車子,而張賀年沒接電話,她發(fā)微信給他,跟他說別沖動,不要再動手了。

心情愈發(fā)惴惴不安。

過了會張賀年的電話打來了,打給秦棠的,秦棠聽到他的聲音,急忙問:“你怎么樣?”

“擔心我?”

秦棠不否認,就是擔心他,“你沒做沖動的事吧?”

“這么不相信我?”

“……”

張賀年說:“別擔心?!?/p>

“那個人呢?”

“死不了?!?/p>

秦棠很害怕張賀年會惹到麻煩,那個叫陳湛的不是什么好人。

張賀年沉了沉嗓音問她,“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受傷?!?/p>

“把手機給方維?!?/p>

秦棠遞給方維,方維在開車,她打開了免提。

方維說:“秦棠開了免提,賀年你說吧,我聽得見。”

張賀年直接問方維:“秦棠有沒有受傷?”

秦棠:“……”

方維如實回答:“手臂劃了個口子,流了不少血,現(xiàn)在去醫(yī)院,你那邊處理好了直接來醫(yī)院接人?!?/p>

秦棠底氣不足解釋:“沒流多少血,就一點……”

張賀年聲音沉了不少,“快送她去醫(yī)院。”

“在去的路上,你那邊處理好也快來,她擔心你,一直在問你?!?/p>

秦棠:“……”

……

約莫三十分鐘后,到了一家街邊的診所,方維趕緊讓醫(yī)生給秦棠處理傷口,這血流個不停,仔細一看,像是被什么尖銳物體劃出來的口子,傷口挺深的。

方維的車有醫(yī)藥箱,秦棠簡單做過止血處理,但還需要清理傷口,消毒上藥,免得發(fā)炎感染。

張賀年是十五分鐘后趕來的,秦棠的傷已經處理好了,人看起來有些狼狽,臉有點白,沒有血色,不知道是流血流多了還是被嚇的。

方維見張賀年來了,立刻把人丟給張賀年,還跟張賀年說什么:“小姑娘剛疼得差點哭了,你快帶回去哄哄,對了我和你媽說了秦棠受了傷,我?guī)メt(yī)院,晚點要送她回去,要是你媽問起來別露餡,再見~”

秦棠剛想和方維說謝謝,腰上一緊,被張賀年摟著,他身上干凈凜冽,沒弄得多狼狽,倒是她比較狼狽,剛在診所里面時,還有女醫(yī)生以為她被人欺負了,旁敲側擊問她需不需要幫忙報警。

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不怪人家醫(yī)生以為她遭遇了什么,她這幅樣子看起來確實太像了。

張賀年抱她上副駕,系上安全帶,視線落在她纏著繃帶的手臂上,表情沉了沉,周身更是低氣壓,“疼么?”

“不疼,傷口很小的,過幾天就好了?!?/p>

秦棠看出他的情緒變化,解釋一句。

張賀年握住她纖細的手沒說話,流光落進車里描繪他硬朗的五官線條,光打半邊臉上,秦棠對上他深沉的視線,沒由來的心動得厲害,感覺到他情緒的低壓,是在擔心她。

“我真沒事?!?/p>

張賀年逐漸握緊她的手,語氣有幾分自責:“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p>

陳湛是沖他來的,秦棠是卷入了無妄之災。

“不是,不是你的錯。”秦棠感受他手掌傳遞來的體溫,安心不少,說:“又不是你做的?!?/p>

秦棠抬起頭想說點什么時,張賀年脫掉她的外套,看到她那身湖綠色旗袍,勾勒玲瓏緊致的身材,他抬起頭又急又兇吻上她的唇,他吻上來一瞬,她閉上眼乖巧承受,受傷的右手沒有亂動,他緊緊貼上來,胸膛壓著她,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特別是他的,劇烈跳動著。

車子就在診所的路邊,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過看到車里的人在接吻,識趣快步走開。

結束后,兩人平復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