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孟劭騫回應(yīng),周靳聲撂斷電話。
程安寧更多是無可奈何,“你能不能別跟孟劭騫說些不該說的,犯不著多此一舉。”
“換做林柏森這種我不擔(dān)心,但孟劭騫我不放心,你差一點著了他的道。”
程安寧不想和他糾纏這種話題,明確告訴他:“孟劭騫幫過我很多,我欠他很多人情,他還是你朋友,你別總跟他說些有的沒的。”
周靳聲本就介意,聽她一說,臉色微沉,更吃味了,“你從來不維護(hù)別的男人,孟劭騫是第一個。”
林柏森不算什么,他沒把林柏森放在眼里,但孟劭騫例外,孟劭騫是唯一能讓他感覺到強烈的危機(jī)感。
特別程安寧總幫孟劭騫說話。
程安寧眼底滑過淡淡的譏諷,“你怎么不想想你那段時間對我都做過什么?!?/p>
他和姜倩的結(jié)婚是假的沒錯,帶給她的痛苦也是確切存在過的。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來跟你拿禮物?!?/p>
免得像去年一樣,一個禮物送了幾次,沒完沒了的。
周靳聲賣起關(guān)子,“把眼睛閉上?!?/p>
程安寧配合閉上眼,“要多久?”
周靳聲沒回答,俯身靠近,吻上她的唇,被他摁在懷里吻著。
程安寧漸漸主動回應(yīng),動作幅度不算大,他一邊吻她一邊抱起她的腰身,托起她的臀,雙腿掛在他腰上,她的雙臂也抱著他的肩膀,被他抱到門廳柜上繼續(xù)吻。
她屁股挨著一點柜子,雙腿離地懸空,他的手勁太大了,貼著她的后頸,另一是則握住她的右手……手指好像被戴上什么東西,觸感有點涼。
周靳聲慢慢放開她,氣息很沉,“生日快樂,寧寧?!?/p>
程安寧低頭看到左手無名指多了一枚戒指,帶鉆的,在燈光下散發(fā)細(xì)閃的光暈,好看是好看的,她內(nèi)心卻沒有波動,甚至想摘下來。
“你敢摘試試?!敝芙暫孟窨闯鏊睦锼?,低聲威脅。
程安寧也不問這代表什么,揚起一抹淡笑,“謝謝,很漂亮?!?/p>
周靳聲伸手捧住她臉頰,將她的臉板過來,四目相匯,“只有這樣?”
“還要怎么樣?”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p>
“我知道,但不可能,別讓我再強調(diào),周靳聲,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p>
程安寧語氣很溫柔,看到了屋里的布置,滿地的玫瑰花,鮮艷欲滴,空氣里飄蕩玫瑰花的香味,浪漫又曖昧的氛圍,可見是花了心思的,就是不知道是他親力親為,還是找人做的。
“你怎么肯定不可能?”
程安寧沒有回答,落寞垂眼,“反正我們也不可能一直這樣?!?/p>
她還是老樣子,對他們的未來不抱任何希望。
一丁點的都沒有。
周靳聲清楚自己帶給她的傷害到底有多大,偏偏有的事,他不能告訴她。
程安寧不想再聊會讓人不愉快的話題,于是轉(zhuǎn)移話題,“你是不是還買了蛋糕?”
周靳聲撩撥她的頭發(fā),親了親她的臉頰,“嗯。”
“我想吃?!?/p>
“不回去跟你媽媽過生日了?”
“來都來了,不差這一點時間?!?/p>
周靳聲抱起程安寧去餐廳拆開蛋糕,她坐在椅子上,周靳聲站在她身旁,半圈著她,點上蠟燭,燭光搖曳,周靳聲說:“可以許愿了。”
程安寧雙手合十,認(rèn)真許愿,許完后一鼓作氣吹掉蠟燭,說:“好了,吃吧?!?/p>
周靳聲伸手刮了一指奶油涂在她鼻子上,“今年許的什么愿望?”
程安寧迫不及待拿叉子挖了一勺奶油嘗嘗,慕斯冰淇淋的口感,綿密細(xì)膩,有水果的清香,冰冰涼涼的。
“不告訴你,說出來不靈?!?/p>
周靳聲沒再追問,切了一塊蛋糕給她吃,拿來紙巾順便擦掉她鼻子上的奶油,說:“慢慢吃,沒人跟你搶?!?/p>
程安寧吃了一小塊,不敢吃多,蛋糕很頂肚子,“好了,我吃飽了,剩下你解決,我回家了?!?/p>
她知道他不吃甜食的,沒有喂他,她想快點走了。
周靳聲摁住她肩膀,“不喂我吃一口?”
“你不是不吃甜的嗎?”
“換種方式,我是吃的?!?/p>
程安寧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上過太多當(dāng),深刻認(rèn)識到他的本性,她敏銳察覺到危險,說:“我沒時間跟你玩,已經(jīng)很晚了,真要走了。”
想走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周靳聲個高,沉穩(wěn)似猶如一座山,常年健身,身材不是蓋的,看起來就很有力量,他站在她椅子后面,微微俯身,左手握著她的肩膀,右手拿蛋糕叉挖一勺蛋糕喂到她唇邊,誘哄道:“乖,張口?!?/p>
程安寧不愿意,緊閉牙關(guān),悶聲說:“我不要?!?/p>
“害羞什么,你哪兒我沒嘗過?”
程安寧的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親都不知道親多少次了,她還是不能適應(yīng)他的厚顏無恥,總有新花樣,層出不窮,無力招架。
她敢肯定,要是不聽話,今晚很難脫身,行了吧,豁出去了,又不是第一次接吻,誰嫌棄誰啊,她張口含住那一小塊蛋糕,轉(zhuǎn)過頭吻上他。
綿密的口感和醇香的奶油味在唇齒間融化。
吻過后,周靳聲嘴角彎著,蕩著笑意,眼神光格外溫柔,滿意點評,“很好吃?!?/p>
“可以了吧,我要走了!”
周靳聲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說:“不是很想再這樣讓你走了。”
“我媽還在等我……”程安寧尚且保持清醒的頭腦,“過幾天吧,我失業(yè)的事得瞞我媽一段時間,在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每天還得裝作出來上班,到時候萬一沒地方去,可能要來你這里暫避風(fēng)頭?!?/p>
周靳聲得寸進(jìn)尺說:“不能二十四小時留我這?跟你媽媽說公司派你到外地出差,十天半個月的?!?/p>
“我不要,你別給我出昏招?!?/p>
程安寧被他抱起坐在餐桌上,礙事的椅子被踹到一邊,他強勢站在她身前,身上陰影籠罩下來,“寧寧真狠心,是我不吸引你了?沒新鮮感了?”
“你少肉麻,我真要回去了,你別鬧好嗎?”
程安寧真怕再跟他磨磨蹭蹭下去又要拖到很晚,搞不好又被他抱上房間,一折騰沒一個半兩個小時結(jié)束不了。
周靳聲嘆息一聲,看在她過幾天要來他這里‘上班’的份上,暫時放過她,雖然剛剛他很想將她壓在身下,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