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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服從管教

這話,池書文真是沒法接。

這么多人看著,她臉頰開始發(fā)燙。

她一直以來就想著在外面配合好賀承蘊,做一個稱職的賀二少奶奶,一定要端莊冷靜理智。

不驕不躁。

但從賀承蘊表白完,他就變了。

變的她根本招架不住。

讓她什么都忘了。

“我還以為你娶了媳婦,”許靜宜有點嫌棄道,“穩(wěn)重了,結果還是很以前一樣騷?!?/p>

賀承蘊理都沒理她,就看著池書文。

池書文不得不出聲,“那個……過年就別說不好聽的了?!?/p>

賀承蘊笑:“服從管教?!?/p>

池書文:“……”

“還玩不玩了?”許靜宜真是看不下去。

“要不然你們就回房間恩愛去?!?/p>

“玩?!辟R承蘊說,“我老婆難得有時間陪你們?!?/p>

許靜宜都不想說話了,但又看不慣賀承蘊,“那你磨磨唧唧的?!?/p>

賀承蘊開始說規(guī)則。

池書文覺得自己也算是有點腦子,畢竟她讀書不錯。

但她沒聽懂賀承蘊說的什么。

什么翻倍又翻倍的。

不過其他人應該會玩。

賀承蘊說出來的,應該是在他們常玩的那種,做了升級。

“來吧?!痹S靜宜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底就定十萬,都沒意見吧?”

池書文驚。

她雖然不懂規(guī)則,但如果底是十萬,開杠翻一番,那就是二十萬,如果胡大胡,就還要翻一番,不僅如此,里面還有許多翻倍的規(guī)則。

如果這樣算下去,那一局輸個百萬也是很有可能的。

有可能還會輸?shù)角f。

而且其中規(guī)則她也沒弄太明白。

“我不會……”她靠在賀承蘊耳邊輕輕說。

畢竟她自己沒那么多錢,但也不想輸賀承蘊的錢。

那樣,還不清的。

“沒事,我給你看著,隨便玩?!?/p>

“……”

許靜宜已經(jīng)按了麻將機,嘩啦啦的,牌洗了出來。

“來吧姐妹們?!?/p>

“……”

池書文拿牌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有幾次都落了牌。

賀承蘊仗著手長給她拿。

池書文有點手忙腳亂的將牌整理好。

“別擔心,跟剛才的打法差不多,就是多了些番,打幾把就會了。”

池書文也不敢說話,全神貫注在牌上。

放炮也是會輸大的。

而且這個打法不是一個人胡了就結束了,要三家胡了,那最后那個基本上就是輸?shù)谋容^多。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溫熱干燥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

“打這張。”

池書文有點不相信,雖然她不會,但生張放炮的幾率太大了。

她不太想打。

“不信我?”

“……”

確實不信。

賀承蘊嗓音有點森幽,“那看你自己吧,我不說話了?!?/p>

“……”

池書文最后還是打了他說的那張牌。

小心翼翼的。

搞得其他三個人都不忍心了。

江瑛沒動,誰知道旁邊的賀元白忽然開口,“謝了,二嫂?!?/p>

“……”

小胡是不能放炮胡的,也就是說,江瑛胡的大。

池書文抿抿唇,但也沒說什么。

江瑛在她下家,江瑛胡了走了,她繼續(xù)摸牌。

小心的打。

江瑛也沒說什么,甚至沒看賀元白一眼。

賀元白有點悻悻的。

賀承蘊趁著池書文沒注意,瞪了他一眼。

“……”

后來,池書文只在不確定規(guī)則的時候,會問一下賀承蘊,其余時候都是自己打的。

最后下來,也沒算輸多少。

賀承蘊有點煩,本來是拉好感的,還讓她信自己。

結果打臉了。

他忽地問江瑛,“江昭的傷沒事了吧?”

賀元白:“……”你可真是我親哥。

許靜宜不知道那么多,疑惑出聲,“江昭是誰?為啥問瑛姐,瑛姐的親戚么?”

江瑛笑笑,“沒事,他皮厚。”

賀承蘊:“既然都知道了,以后也可以一起吃飯,一起過年,熱鬧?!?/p>

江瑛瞬間明了,“他跟靜宜不合適?!?/p>

“哈?”許靜宜不知道怎么的提到她,“誰?”

賀承蘊道:“親上加親多好?!?/p>

“那陳家弟弟呢?”江瑛反問。

許靜宜雙手啪的合并,舉到頭頂說,“求求了各位?!?/p>

賀承蘊卻沒停下,“陳家弟弟,不是良人?!?/p>

江瑛游刃有余的和他有來有往,“雖然賀二公子跟江昭是朋友,但,您未必了解。他也許,也不是良人?!?/p>

賀承蘊:“沒聽說他有什么白月光?!?/p>

江瑛:“沒聽說怎么知道就沒有?!?/p>

許靜宜把牌推了,“不玩啦!”

池書文打牌的動作頓住,默默收回手。

賀承蘊看向許靜宜,“你嚇到我老婆了。”

許靜宜呵呵噠。

都毀滅吧。

“二哥,就贏了一次?!辟R元白有點無語,賀承蘊不幫他就算了,還扯他后腿。

“那點錢對你算不得什么?!?/p>

“別說了?!背貢姆磻^來,阻止了賀承蘊繼續(xù)說話,“那就到這里吧,我也有些困了?!?/p>

一直沒出聲的蘇煙笑著開口,“那我不留你了,之后要沒事就過來玩。”

“好。”池書文應下起身。

賀承蘊跟在她后面。

兩人同步上車。

等賀承蘊的車離開,許靜宜磕著瓜子問江瑛,“怎么冒出個江昭?”

江瑛笑著搖搖頭。

許靜宜跟她認識多年,也就沒再問。

“你住這里嗎瑛姐?”

“不住,我回去?!?/p>

“那我一塊,去你那邊住。”

“走吧?!?/p>

蘇煙給兩人送到門口,“路上慢點,到了給我發(fā)消息?!?/p>

江瑛比了個OK的手勢。

賀元白跟著出來的時候,被邵聿庭攔了一下。

“回你自己家?!?/p>

賀元白唇線抿直。

“知道江瑛為什么跟她弟弟一個在帝都一個在燕城,卻不相認不見面嗎?”

賀元白沒說話,眸色晦暗。

邵聿庭繼續(xù)道:“執(zhí)著,也分人?!?/p>

*

回去的路上,池書文有點昏昏欲睡。

但她這個人又敏感,不在安全區(qū)域,是睡不著的。

所以她只是精神萎靡,不可能毫無心里負擔的睡過去。

過了會兒,她發(fā)現(xiàn)不是回賀家的路。

“我們?nèi)ツ???/p>

賀承蘊嗓音淡淡回:“還能去哪?”

“你不是困了?當然回家睡覺?!?/p>

池書文最后就哦了聲。

想著現(xiàn)在也晚了,不回去睡也沒什么。

明天有需要再回去也可以的,畢竟住的不遠。

回到家,池書文就去洗澡了。

她的生物鐘開始,出來的時候,眼睛有點睜不開。

所以她也沒管頭發(fā)就要睡。

賀承蘊去拿了吹風機,坐在床邊給她吹。

她沒洗頭,只是洗澡的時候濕了。

賀承蘊開的風力小,池書文就這么睡著了。

男人關上吹風機,看她恬靜的睡顏笑了下。

“就跟我這里沒心沒肺的逃避?!?/p>

……

早上六點半,池書文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

整個人都被男人扣在懷里,她試圖掙脫,卻直接被壓下。

“……”

“你……”

池書文的聲音頓住。

已經(jīng)感覺到什么。

賀承蘊眸色深深的問她:“想說什么?”

“……”池書文沒什么要說的了。

憋了半天說,“我想去衛(wèi)生間。”

賀承蘊放開了她。

池書文趕緊跑了。

賀承蘊突然覺得沒意思。

她哪次也不是心甘情愿的跟他做的。

池書文在衛(wèi)生間磨蹭了許久。

輕輕打開門,怕賀承蘊等著跟她……

也不是不能,就是她無法心安理得,順理成章的接受這個事情。

當然他非要,她也只能配合。

但從衛(wèi)生間出來,沒看到人。

她收拾好下去,賀承蘊在客廳,正在打電話。

看到她,掛了電話問:“收拾好了嗎?”

池書文點點頭。

賀承蘊:“奶奶叫吃飯,走吧?!?/p>

他們?nèi)ベR家。

路上沒說話。

池書文有幾次想說,但都沒張開嘴。

賀承蘊余光捕捉到,卻也沒說話。

到了賀家。

賀淼淼立刻沖池書文跑過來。

“我?guī)Я颂禺a(chǎn),快來吃?!?/p>

池書文沖她笑笑,“好?!?/p>

又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早,剛回來沒一會兒,等會吃完早飯,我要去補覺的,你記得中午叫我起來吃午飯?!?/p>

池書文答應下來,“好?!?/p>

看賀淼淼沒什么悲傷的樣子,她也沒去提起她的痛處。

所有親人都不在了,過年這樣的氛圍去祭拜,面上再無所謂,內(nèi)心也潮濕難過吧。

“聽小三說,你們昨天去煙姐家打牌了?”

池書文點頭。

賀淼淼:“贏了嗎?”

“沒輸沒贏?!?/p>

“那就是賺的?!?/p>

一開始她其實輸了,但后來許靜宜忽然不玩了,倒是沒再給她輸?shù)臋C會。

池書文想到昨天,好像不太愉快,就沒多說什么。

……

新年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池書文和賀承蘊回到他的住處。

她也開始上班了。

第一時間關注甘城開發(fā)區(qū)的事情。

已經(jīng)開始動工了。

就是不知道,賀承蘊給他們下的套什么時候開始實施。

想想她跟賀承蘊這幾天,有點同床異夢,她也沒法開口問他。

只能工作之余,盯著新聞。

……

賀父在辦公室看到自家兒子,眉心一跳。

“你是想讓我趕緊退休?”

賀承蘊沒說話。

賀母看他這好死不活的樣子,有點恨鐵不成鋼。

“怎么就這么難?以前你不追人,那些人都要跟你談戀愛的。”

“即便兒媳婦心里有負擔,還看不到你的好,我們對她的好嗎?”

“這心腸未免有點太硬了。”

賀母可以對池書文好,但人是有私心的。

她總歸是要向著自己親生兒子的。

“媽,別這么說?!辟R承蘊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有情緒。

“她經(jīng)歷的,我們無法感同身受的?!?/p>

“是我貪心了?!?/p>

賀母想說什么,被賀父阻止了。

他對賀承蘊說:“既然知道自己貪心,就要為了自己的貪心,付出更多的努力?!?/p>

“如果還是完不成自己的貪心,就是你不夠努力。”

賀承蘊笑了,“說的沒錯,要不然爸你能掙大錢呢。”

“你趕緊離開我這里,以后也少來?!?/p>

賀承蘊走了。

但走了幾步又回來了。

正好看見捂眼的一幕。

賀父不太高興,賀承蘊舉雙手投降。

“我也沒想到,青天白日的,你和我媽這么忍不住?!?/p>

“……”賀父吸了口氣,“你把你媽惹的不高興了,他是我老婆,我不哄誰哄?!?/p>

賀承蘊連連點頭。

“我不打擾你們,我是來問問你有什么項目做,我好無聊?!?/p>

“你不是追老婆嗎?”

“她白天上班,我還能去她單位么,影響多不好?!?/p>

賀父擰眉,“你在……內(nèi)涵我?”

賀承蘊:“不敢?!?/p>

“好了?!辟R母躲在賀父的懷里,不得不開口,“把南山那個項目給他做?!?/p>

賀父最后直接給賀承蘊支國外去了。

池書文是晚上回家才知道,而賀承蘊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

賀母來接她跟她一起回家吃飯,說的。

“兒媳婦,你的手藝很好誒?!?/p>

池書文靦腆笑了笑,“這不算什么?!?/p>

賀母不會做飯,沒嫁給賀父,家里有父母有阿姨。

嫁給賀父,有他有阿姨,還有他父母,后來還有賀承蘊。

她是沒有做過一次飯。

看到那個油噼里啪啦,就覺得害怕。

本來她也不想讓池書文做的,可以點餐,或者在外面吃。

池書文說給她做,她就來嘗嘗。

“不過平時要是不吃阿姨做的,還是讓賀承蘊來,別傷了你的皮膚,他皮厚。”

池書文只能笑著點頭,又覺得不太好,說:“我們可以一起的,畢竟是夫妻。”

他們之間的事情,賀母都清楚。

看池書文這樣子,就是在努力展現(xiàn)她跟賀承蘊感情沒什么問題,她也會當好一個妻子。

但她對賀承蘊沒有愛。

“兒媳婦?!?/p>

賀母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即便是做父母的也不應該插手太多。

而且,感情也不能強求。

喜歡這件事,是不可控的。

可賀承蘊從未對誰如此放下身段。

又如此小心翼翼。

“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也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很難對人產(chǎn)生信任?!?/p>

“但我們活這一輩子,總要勇敢一些?!?/p>

“你能不能……信賀承蘊一次,和他試一試?”

池書文捏緊筷子,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賀母看出她的猶疑。

笑了笑說,“我不是逼你,只是賀承蘊是我的兒子,我很愛他,我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p>

“但我也明白,喜歡是玄學,不是對你好了,你就能喜歡的?!?/p>

“你別有壓力,我和賀承蘊還有其他人,都沒有逼你做任何的樣子?!?/p>

“我,其實是請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