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昊陽盯上的那人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可越是如此,反倒變得越緊張,額頭沁出一層細(xì)密的汗水,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心虛。
他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和他拉開距離,皺眉看著他。
陸昊陽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也不拖泥帶水。
直接調(diào)動神念入侵他的腦海,寒聲問道:“南宮婉的失蹤和你有關(guān)系吧?你勾結(jié)玄門中人,害得南宮婉失蹤,如此吃里扒外背叛家族,你有幾個腦袋?!”
陸昊陽根本沒有證據(jù),眼下的話也不過是為了詐一下對方。
結(jié)果對方被陸昊陽這番話嚇得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也是被逼無奈,我若不配合他們,他們就要殺了我,殺了我的家人!”
此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之前還只是懷疑,現(xiàn)在就可以確認(rèn)了。
南宮家真的出了吃里扒外的人,還是被陸昊陽給查出來的,這次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南宮山,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們南宮家族怎么出了你這么個廢物!你怕那些人的威脅,難道就不怕家法嗎?”先前那位老者對著南宮山一頓訓(xùn)斥。
南宮山癱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南宮拓死了以后,南宮婉基本上就是下一任家主。
雖然名義上的家主是陸昊陽,但真正管事的就是南宮婉。
他的所作所為相當(dāng)于背叛了家族,這放到任何一個武道家族都是罪不可恕的。
他跪在地上,抱住了陸昊陽的大腿,不斷哀求,“陸先生,我什么都說,你能不能饒了我一條命,我真沒有想過背叛南宮家族。
玄門那些人太可怕了,他們當(dāng)著我的面殺了幾個武者,如果我不配合他們馬上就會死。
他們之中一個人甚至?xí)x魂之術(shù)。
殺了我以后一樣可以讀取我魂魄之中的記憶。
我是實在沒辦法,這才把南宮婉的行蹤告訴了他們!”
聽到讀魂之術(shù)這幾個字的時候,陸昊陽的瞳孔微微一凝。
這是一種極其邪惡的術(shù)法,人死以后魂魄還未消散之時,確實可以通過強大的神念,強行讀取魂魄中的部分記憶。
但這種方式會讓還未消散的魂魄極其的痛苦,因為太過殘忍,被歸為邪術(shù),乃正道之人所不齒的。
沒想到玄門中的人竟然明目張膽地用讀魂之術(shù)來威脅南宮山。
不過就算南宮山是被逼迫的,也絕不能再把他留在家族之中,否則還要規(guī)矩干什么?
陸昊陽冷冷的看著他,聲音就像魔神的低語:
“他們會讀魂之術(shù),我同樣也會,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可以幫你回憶。”
這下南宮山心中的最后一絲僥幸也煙消云散了,他一臉慘笑,“我是在城里閑逛的時候,突然之間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被關(guān)在一個倉庫之中。
和我一樣被抓的還有十幾個武者,其中有幾人我認(rèn)識,是其他武道家族之人。
我們都中了毒,身體特別的虛弱,根本都動不了。
看守我們的人全都帶著一種奇怪的面具。
他們挨個詢問被抓到的武者,詢問背后的家族重要成員的情況。
如果配合就放走,如果不配合,便會威脅,要是威脅仍然不配合,會當(dāng)場殺掉,然后由一個人來讀取記憶。
我還記得那個負(fù)責(zé)讀取記憶的人,面具和別的人不太一樣,花紋要更豐富一些,看起來更高級。
我剛開始的時候真的不想說,但我沒辦法,他們的手段太狠了。
我想我就是不說也沒有用,還會白死。
我當(dāng)時是想把情況告訴他們,他們放了我之后,我回到家族立刻坦白。
可回來以后,我又無法鼓起勇氣坦白……”
說完了這些話,南宮山徹底癱倒在地上,完全認(rèn)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他很清楚,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被廢掉一身修為,然后逐出南宮家族。
陸昊陽冷眼看著南宮山,確保他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
在他的神念監(jiān)控之下,世俗中的武者沒有一個人能對他說謊。
“看來動手的應(yīng)該還是玄天宗,他們專挑武道家族中重要的人物出手。
這很可能就是在對自己進(jìn)行挑釁。
不夜司有監(jiān)管武道家族的職責(zé),當(dāng)武道界出現(xiàn)重大問題的時候,不夜司也要站出來處理,也對這些重要的武道家族,有保護(hù)的職責(zé)。
如果失蹤的這些武者當(dāng)中,大部分都是各大武道宗門和家族重要的成員,不夜司承擔(dān)的壓力會極大。
而所有的壓力,最終都會落在他這個剛剛加冕的少司主身上。
現(xiàn)在武道界本身就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他,等著他犯錯呢。
玄天宗這是想把他放在火上烤。
既然這樣,那就讓玄天宗感受一下踢到了鐵板是什么滋味!
陸昊陽很清楚,這些人肯定不會就此收手,一定還有后手,只要找到他們的蹤跡,就能夠順藤摸瓜。
這次一定要讓玄天宗感受到切膚之痛。
上次他們竟然敢對周靜雅和趙敏而出手。
雖然所有人都被殺了,但陸昊陽心中的怒氣可還沒有化解呢。
思忖之后,陸昊陽很快就有了主意,直接大張旗鼓的找,肯定不容易找到。
既然如此,那就引蛇出洞。
現(xiàn)在玄天宗的人在尋找有一些背景的武者。
自己只需要偽裝一番便能將他們的人給引出來。
關(guān)于南宮婉的安全問題,他現(xiàn)在反而沒那么擔(dān)心。
玄天宗是想要用他來做文章,在明知道南宮婉和他關(guān)系非同一般的情況下,一定會留著南宮婉在關(guān)鍵時刻和他談條件,對他進(jìn)行掣肘。
真是可憐的姑娘,爺爺剛?cè)ナ啦痪?,自身又?jīng)歷了這樣的磨難,內(nèi)心一定會特別痛苦。
但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以后,她也一定會快速地成長起來,把南宮家族管理好。
就在他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癱坐在地上的南宮山表情突然變得很邪惡,死死盯著陸昊陽,聲音沙啞,“陸昊陽,你的艷福還真不淺,南宮婉很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