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使既希望那一天早點來,又希望永遠(yuǎn)不要來。
一旦陸昊陽跟這幾位世界頂級的強(qiáng)者就意味著,這個世界的秩序徹底崩塌了。
不過,玄門都已經(jīng)開始入世,未來的事情他一個不夜司的使者根本無法左右,甚至連司主夏夜離也沒有半點辦法。
待到玄門徹底入世,世界才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相信小陽哥哥,那個什么毗濕奴聽名字就感覺是個又老又丑的家伙?!倍輧豪戧魂柛觳?,儼然一副粉頭的樣子。
陸昊陽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你這丫頭說話還是要注意些,毗濕奴的信徒都十分的瘋狂,要是被他們聽到你這話,又要惹一身麻煩?!?/p>
好在毗濕奴的信徒已經(jīng)走遠(yuǎn)。
二妮兒吐了吐舌頭,“我就是隨便吐槽一下么。”
“玄武使,咱們先回旅館吧,外域這么多人來了蒙托鎮(zhèn),想來西斯主教也到了……”陸昊陽淡淡說著,“之前跟他聊了合作,現(xiàn)在咱們手中有更多的籌碼,我想應(yīng)該可以跟他重新聊一聊了?!?/p>
幾人說著朝旅館走去。
幾分鐘,回到旅館。
陸昊陽回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姜紫衣發(fā)了條信息。
昨天發(fā)完信息到現(xiàn)在,他未收到姜紫衣半點消息,再加上戰(zhàn)部最近不太平,他心里不免會有些擔(dān)心。
結(jié)果,幾分鐘后,姜紫衣仍是沒有回消息。
“這丫頭,這個時間應(yīng)該訓(xùn)練完了?!标戧魂栁⑽Ⅴ久?,朝著北境戰(zhàn)部方向望了眼,然后掐指算了起來。
“嗯?”
這一算不打緊,眉頭猛地蹙了起來。
姜紫衣的命格變得極其模糊,仿佛被什么東西給遮擋住了,陸昊陽試圖去看清,卻始終無法看清。
“看來這丫頭是真的遇到麻煩了。”陸昊陽起身,朝著門外走去,“他準(zhǔn)備去趟戰(zhàn)部,要先確保姜紫衣的安危?!?/p>
“哎,小陽哥哥,我剛要找你呢?!?/p>
陸昊陽剛出門就撞上二妮兒。
“我剛剛給紫衣姐姐打電話沒人啊,咱們要不去戰(zhàn)部找她?”二妮兒心心念念著自己的機(jī)車。
“我一個人去?!标戧魂柍瘶窍伦呷?,二妮兒見狀忙追了上來。
“小陽哥哥,你等等我啊,我跟你一起!”
“戰(zhàn)部情況復(fù)雜,而且你我都沒有通行證,我先過去探查一下情況,你先在鎮(zhèn)子上逛逛?!标戧魂柣仡^對二妮兒叮囑,“跟玄武使說一下,注意蒙托鎮(zhèn)這邊的情況。”
“好吧!”二妮兒見陸昊陽心意已決,只好選擇留下來。
陸昊陽身子微微一晃,人剛出旅館門口便不見了蹤影。
草原之上,一道殘影疾馳,直奔北境戰(zhàn)部。
此刻。
北境戰(zhàn)部與域外勢力正陷入了一場焦灼的戰(zhàn)斗。
姜紫衣手持長槍,臉色蒼白,眸子死死盯著遠(yuǎn)處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色袍子里的怪人。
“姜紫衣,你先撤,我們兩個把人攔下來!”
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同為七神將之一的聶斬,與姜紫衣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實力也不分上下。
此刻他跟姜紫衣一樣,身上掛了彩,同時,赤裸的右臂已經(jīng)出現(xiàn)腐爛狀況,仿佛有什么蟲子在皮肉里蠕動。
“你們倆都別廢話了!”
另一名中年男子身材壯碩,赤膊著上身,左肩紋著一只叫不上名字的獸紋,看上去異常兇猛,也是三人中唯一沒有受傷的。
七神將之一的趙子杵!
“你們兩個傷得不輕,都趕緊給我先回去,我來把這個怪物給攔下來,否則咱們?nèi)齻€都別想走了!”
趙子杵聲音粗獷洪亮。
“桀桀!”
黑袍之中的怪人桀桀笑了起來,微微抬頭,露出一雙幽綠色的眸子,“七神將來了三位,既然都來了,就都留下來吧!”
“該死的,你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姜紫衣握緊長槍,眉頭緊蹙,身體雖然傷痕累累,但她眼中的戰(zhàn)意絲毫不減。
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名黑袍巫師的強(qiáng)大,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氣息已經(jīng)侵入了她的骨髓,令人難以動彈。
姜紫衣咬牙,長槍在手中輕輕旋轉(zhuǎn),調(diào)整好姿態(tài)準(zhǔn)備隨時迎接對方的進(jìn)攻。她看了一眼聶斬和趙子杵根本沒有要撤的意思。
聶斬那被腐爛的右臂已經(jīng)幾乎失去了知覺,但他依舊咬牙死撐,眼中透出一種不肯屈服的狠勁。
趙子杵則是眉頭緊鎖,“你們兩個,真是……”
姜紫衣冷哼一聲,長槍猛地插入地面,聲音如寒冰般冷冽:“趙子杵,你別小看我!我姜紫衣不會輕易退縮,哪怕今天死在這里,我也不會退一步!”
聶斬也是沉聲說道:“趙子杵,你的防御雖強(qiáng),但單靠你一個人也不可能擋住這怪物。我們?nèi)齻€人必須合力,不然誰也別想活著離開?!?/p>
趙子杵咬了咬牙,心中有些焦躁。他知道他們所說的有道理,但眼前這黑袍巫師詭異無比,他們的體力與真氣都已經(jīng)所剩無幾,繼續(xù)戰(zhàn)斗無異于送死。
對方的力量難以想象,詭異的力量不僅能腐蝕皮肉,還能直接影響到人的意志。
戰(zhàn)斗剛開始時,他們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巫師詭異的力量,這力量不像一般的武道或真氣,更像是某種邪惡的靈魂侵蝕術(shù),能夠腐蝕人的身體和意志。
黑袍巫師聽見他們的對話,冷笑一聲,幽綠的眼眸在黑袍中若隱若現(xiàn),仿佛能夠窺透他們的內(nèi)心恐懼。
“愚蠢的凡人,妄圖與我對抗?你們的血肉,將成為我獻(xiàn)祭的祭品?!焙谂畚讕煹统恋穆曇羧缤瑏碜缘鬲z的低語,每一個字都帶著詭異的力量,令人心神不寧。
巫師的雙手緩緩抬起,空氣中瞬間變得黏稠無比,一種無法形容的邪惡力量逐漸凝聚在他的掌心,仿佛整個空間都被他操控。
姜紫衣和聶斬幾乎是同時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那種力量超越了他們所能理解的范疇,仿佛即將降臨的,是一場災(zāi)難性的毀滅。
趙子杵的神色驟然變得嚴(yán)肅,他大吼一聲:“擋住他!”
姜紫衣和聶斬不敢怠慢,分別從左右兩翼沖向黑袍巫師,試圖干擾對方。
姜紫衣手中長槍如蛟龍出海,帶著恐怖氣勢,勢如破竹,襲向黑袍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