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陽陽輕輕咳嗽一聲。
君子不聽墻根。
雖然他的確對蕭家與楚家恩怨,還有蕭家所擁有的古鼎,有很大的好奇心,但原則就是原則。
聽到皮陽陽的咳嗽聲,蕭文耀立即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是皮先生來了吧?”
皮陽陽走了進(jìn)來,看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蕭子墨。
“皮先生,謝謝救命之恩,我……”
蕭子墨見到皮陽陽就激動起來,居然想要下床給皮陽陽行禮。
但他身上十幾處刀傷,雖然被縫上了,也喝了藥,但這猛然一動,牽動傷口,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皮陽陽趕緊說道:“你不要亂動,如果你不想在身上留下傷疤的話?!?/p>
蕭文耀趕緊扶住蕭子墨,讓他重新靠好,起身感激的說道:“皮先生,要不是你出手相救,子墨可能就沒命了。你是我蕭家的大恩人,蘇氏醫(yī)藥想要入駐天南四省的事,交給我蕭家,一定鼎力相助?!?/p>
皮陽陽淡然一笑,“謝謝?!?/p>
他當(dāng)然清楚天南四省的市場, 對于蘇氏醫(yī)藥來說意味著什么。
人口密集大省,經(jīng)濟(jì)高度發(fā)達(dá)大省,任何一個標(biāo)簽,對于一家公司來說,都是不小的誘惑。
而且,蘇氏醫(yī)藥的產(chǎn)品,確實(shí)從未打入過天南四省。
“四叔,剛才您說我舅舅那里已經(jīng)不安全,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地方,不知道可不可行?”
蕭子墨在倒吸了幾口氣,身上疼痛稍稍緩解后,忽然有些神秘的說道。
皮陽陽立即說道:“你們有事要商量,我就不打擾了。蕭子墨只管在這里療養(yǎng),等傷好后再離開。”
說著,就要退出房間。
蕭子墨趕緊說道:“皮先生,且慢?!?/p>
皮陽陽愕然轉(zhuǎn)身,看著蕭子墨問道:“還有事?”
“我說的這個地方,和皮先生有關(guān),請皮先生留下一起聽聽。”
蕭子墨一臉期待的說道。
皮陽陽不禁微微一愣,“和我有關(guān)?”
蕭文耀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閃爍一下,看向皮陽陽,沉聲說道:“子墨,你是不是想將古鼎寄存在皮先生這里?”
蕭子墨點(diǎn)頭說道:“對,皮先生與我蕭家無親無故,如果古鼎寄存在這里,我想楚家人一定想不到?!?/p>
皮陽陽不禁愕然說道:“你我萍水相逢 ,這么貴重的東西,就敢托付于我?”
蕭子墨堅定的說道:“我相信皮先生的為人,也相信我的直覺。”
在沉默片刻后,蕭文耀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肯定的說道:“這是個好辦法。就看皮先生愿不愿意接受這個麻煩了?!?/p>
皮陽陽不屑的一笑, “這能有什么麻煩?只要你們相信我,我肯定會保管好你們所托付的東西?!?/p>
“好!”蕭子墨又激動起來,忍不住喊了一聲好。
可是由于太激動,這一聲喊,又牽動了傷口,痛的直抽涼氣。
“那東西就藏在金鼎酒店2088房洗手間抽水馬桶內(nèi),四叔,你馬上去將它取出來。時間久了我怕會被他們找到。”
在喘息幾聲后,蕭子墨顯得有點(diǎn)緊張的說道。
蕭文耀立即點(diǎn)頭說道:“好,我馬上去取!”
隨即,他急匆匆的帶著兩個保鏢,離開了紅梅山莊。
皮陽陽心中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只古鼎,居然讓楚家如此覬覦,甚至不惜派出殺手搶奪。
不到一個小時,蕭文耀去而復(fù)返。
在他手上,拎著一個黑色塑料袋,上面還沾有水漬。
還沒等他靠近,皮陽陽便感受到一股強(qiáng)烈的靈氣波動,不禁心中一驚,瞳孔猛然一縮。
蕭文耀、蕭子墨并未感覺到皮陽陽的神情變化。
“這就是我蕭家的祖?zhèn)髦?,既然要托付給皮先生,請皮先生過目?!?/p>
蕭文耀小心翼翼的從塑料袋中取出一個油紙包,將其拆開。
皮陽陽的心跳不由加速。
他所感受到的靈氣波動,十分濃烈,甚至比他從那塊蚩尤令牌上所感受到的靈氣更加濃烈。
這要是能讓他吸收了,對他的修煉,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提升。
正在興奮的時候,油紙包已經(jīng)拆開,露出里面一只黢黑的小鼎。
這只鼎看上去有點(diǎn)像小號版的煉丹爐,只是很小,能直接托在手心。
整個鼎身黢黑,鼎壁上浮雕著一些圖案,看上去十分古老。
“果然……是好東西!”
皮陽陽的眼睛都直了。
不過,他所贊嘆的不是這只鼎的鑒賞價值,而是其中所蘊(yùn)含的靈氣。
可見,這只鼎一定有過某種極為獨(dú)特的經(jīng)歷。
蕭文耀雙手捧著小鼎,遞到皮陽陽面前,“皮先生,可知道這只小鼎的來歷?”
皮陽陽一怔,狐疑的看著蕭文耀問道:“這不是你祖上之物嗎?你們……不知道它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