醵中都陳家。
陳睿清一直在院子中等著。
他請來的醫(yī)生,早已經(jīng)在陳家大院中,準備好了一個手術室,就等著“捐獻”器官的人前來,就可以馬上為陳若風進行手術。
至于陳若風死活不愿意讓不是自愿捐獻的人來為他進行腎臟移植之事,陳睿清根本沒有在意。
到時候一針麻醉劑下去,等陳若風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腎已經(jīng)換完了。
只要自己最優(yōu)秀的兒子能保住命,他陳睿清也不會管那些他眼中草芥的死活。
他沒有回房子里,而是坐在院子中的池塘邊,腳邊已經(jīng)堆積了一大堆煙頭。
現(xiàn)在的每一分鐘,對于他都是煎熬。
他派出去接應的人,一直沒有任何消息,他只能耐心的等待。
因為沒有消息,就算他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家主,要不您還是回房間中等著吧,這外面蚊子實在太多了。”
管家陳福恭敬的站在一旁,有些擔心的說道。
陳睿清搖了搖頭,“不,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不用管我?!?/p>
陳福只能嘆息一聲。
他清楚陳睿清此時心中的焦急。
“小姐回來了嗎?”
忽然,陳睿清想起一個人,問道。
除了陳若風,他還有一兒一女,次子陳若云,小女陳若曦。
陳若云被送去國外深造,沒有回來。
小女陳若曦,小時候摔了一跤,傷到了視覺神經(jīng),成為了盲人,現(xiàn)在一直在特殊學校上學。
陳睿清也曾經(jīng)帶著她遍尋名醫(yī),但最終都無法恢復她的視力。
“沒有,小姐說她一定要找到能治好大少爺?shù)尼t(yī)生,可能……去聯(lián)系什么醫(yī)生去了吧?”
陳福有些遲疑的說道。
陳睿清輕輕搖頭,苦笑一聲說道:“我已經(jīng)帶著若風遍尋名醫(yī),國外頂尖醫(yī)院和專家,也看了不少,可是都說沒有辦法。她一個瞎子,能找到什么厲害的醫(yī)生?”
陳福無言。
這句話他也是認同的。
陳睿清都做不到的事,什么都看不見的陳若曦又豈能做到?
時間一點點過去,煙頭一個接一個的增加。
眼看月亮西沉,夜色深沉,始終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陳睿清的心中,逐漸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請來的醫(yī)生派人來問了兩次了,但該來的人還是沒來。
陳睿清沒有絲毫睡意,今晚他必須等到“捐獻”器官的人。
然而,天色微亮,到第一道曙光照射在他的臉上,依舊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回來。
他的心沉了下去。
一夜之間,他好像蒼老了十幾歲,增添了不少白發(fā)。
這個時候沒任何消息,估摸著還沒有接到人。
就在失望的時候,兩個人急匆匆的闖進了院子。
“家主,我們回來了?!?/p>
來人遠遠的就看到了陳睿清, 趕緊打了一聲招呼。
陳睿清猛然站起,激動的問道:“人呢?”
進來的是兩個中年人,看上去十分干練。
兩人快步來到陳睿清面前,其中一人微微躬身,一臉懊惱的說道:“本來已經(jīng)得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還沒出楚南,就被人追到……”
“我問你人呢?”
陳睿清沒有耐心聽他說什么事情經(jīng)過,他在意的是“捐獻者”。
那人說道:“人……沒有接到……”
陳睿清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怒聲喝道:“廢物!”
那人被抽了一巴掌,捂著臉,苦悶的說道:“家主,這事和我們沒關系,我們也是看到新聞才知道,他們出事了?!?/p>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睿清稍稍冷靜了一點,咬牙問道。
“他們在臨近楚南省城的一座礦區(qū)中 ,被人追上。四個人全部被殺,小孩被救走了?!?/p>
這人趕緊簡明扼要的回答,他可不想再挨一耳光。
陳睿清微微一愣,“四個人全部被殺?他們不是被警方追捕的?”
“不是,據(jù)說是風雷堂的人干的,只是具體情況還不清楚,要等官方消息才能確定。”
聽到這句話,陳睿清的面色驟然一變。
“風雷堂?這點小事,怎么會驚動風雷堂?他們找的那個小孩,究竟是什么身份?”
陳睿清有些驚愕的問道。
這兩人搖頭。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對方的行動對我們是完全保密的,我們根本不清楚他們所找的小孩是哪里的。更無法確定他的身份……”
陳睿清的雙腮抽動,眼眸中閃過一絲兇狠,“給我查,一定要查到這個小孩是誰!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給我抓回來!”
看著陳睿清那陰冷的表情,陳福等三人心中驟然涌過一絲寒意。
就在這時,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在一個女人的扶持下,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爸,先不要給我哥做手術!”
女孩老遠便喊道。
ps.7月伊始,求一波催更票票,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