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勞作了一天,吃完晚飯,正在各自休息。
突然,有人敲響了門。
這個時候,天都黑了,誰會來?
陸默把門打開,見孔博站在門口,
這事很反常。
孔博是個謹(jǐn)慎的人,尋常事情,他一般會派黃浩來傳達(dá)。
如果是必須與元修和林雪竹面談的事,也會讓人把他們接到府衙。
漏夜親自前來,一定是有必要的理由。
“元公子在嗎?”孔博神色十分凝重。
元修起身,迎了出去。
孔博拉著他,去了個沒人的地方。
林家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緊張。
很快,元修就回來了,臉色十分難看。
林雪竹見狀,忙迎了上去。
“夫君,什么事?。俊?/p>
元修看了其他人一眼,沒說話。
林雪竹試探性地問:“要不出去說?”
元修搖頭,“這種事,還是不要污了夫人的耳朵?!?/p>
林雪竹一聽這話,頓時覺得里面文章很大,更有興趣了。
她扯住元修的手,左右晃了晃,撒嬌道:“夫君,你就告訴我嘛?!?/p>
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元修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他清了清嗓子,無奈道:“那夫人隨我出去?!?/p>
啥事還得出去說???
全家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林雪竹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便屁顛屁顛跟著元修出去了。
兩人找了個沒人地,在林雪竹期盼的目光中,元修清了好幾回嗓子,也沒能把話說出口。
林雪竹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定是很難以啟齒的了。
她也不著急,就等著元修想好了自己說。
元修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后紅著臉,湊到林雪竹耳邊,把事情說了。
原來,這幾天因為太守府失竊的事,各城池的知府都被叫到太守府協(xié)助調(diào)查。
孔博也去了。
由于案情沒有絲毫線索,因此各知府呆在太守府里也是干耗著。
時間長了,大家就開始各自找消遣。
今天,幾個知府閑聊的時候,有人說聽見了太守府大公子和二小姐的對話。
內(nèi)容是,二小姐看上了安北城的一個流放犯人,那犯人是有家世的。
兄妹倆打算來一招生米煮成熟飯,強逼那犯人休了原配娶她。
本來,那位知府說這個事,就想跟孔博八卦一下的。
結(jié)果孔博越聽越不對勁,聯(lián)系到犯人里和太守有過聯(lián)系的,就只有元修和林雪竹。
他頓覺此事非同小可,又不方便讓更多的人知道。
于是找了個借口,連夜告假,親自前來通知元修。
林雪竹聽完,淡定地點了點頭。
元修見她不生氣,這才放心了些。
林雪竹問:“夫君,這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元修眸色驟冷,說道:“他們既無恥,也就不必活著了。”
“你要殺了他們?”林雪竹震驚了。
元修回望她,眼神仿佛在說:那還有別的辦法嗎?
林雪竹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夫君,不至于啊,這么點小事,殺人多臟手呢。我有個更好的辦法,能讓他們生不如死?!?/p>
元修疑惑,而林雪竹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第二天,上工的時候,一個穿著太守府下人服的人來到工地。
說要提元修去太守府問話。
元修淡定起身,和那人一起去了。
過了半個時辰,又有人跑來工地,通知林雪竹說,元修在去太守府途中發(fā)生意外,讓她過去看一下。
林雪竹安撫好了著急的家人,匆匆忙忙跟著去了
她被帶到飛云城的一處醫(yī)館,在一個空房間里等。
不多一會,陳玉樹施施然走了進(jìn)來。
“怎么是你?”林雪竹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陳玉樹打開折扇,故作風(fēng)流地扇了幾下道:“在下仰慕娘子風(fēng)姿,已在夢里與娘子相見數(shù)次了。”
林雪竹面無表情,直接捂住口鼻,一把迷藥扔了過去。
她本來不想這么快直奔主題的,打算先套套陳玉樹的話。
沒想到這貨如此猥瑣,一開口就是老司機(jī)了,惡心得她不得不趕緊動手。
陳玉樹的笑容還掛在臉上,不解道:“娘子這是做什么?”
林雪竹不答,只往后急退了幾步。
陳玉樹正要上前,突覺一股眩暈感襲來,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林雪竹屏住呼吸,掏出竹哨,吹了幾聲。
不多一會,陸默從窗口翻了進(jìn)來。
林雪竹見旁邊有床榻,便揭了床單下來,像蓋尸體一樣,把陳玉樹從頭到腳蓋了個嚴(yán)實,然后才讓陸默扛人。
她小表弟挺好的孩子,扛這猥瑣貨真是臟了孩子的衣服,得拿床單墊著。
陸默直接把人從窗戶扛出去了。
由于陳玉樹事先吩咐過了,因此醫(yī)館后院沒什么人走動。
到了墻根底下,陸默先讓林雪竹翻了過去,然后一用力,把陳玉樹也扔了過去,自己縱身一躍,翻過了矮墻。
重新扛起陳玉樹,把他塞進(jìn)馬車,揚鞭而去。
車上,林雪竹從空間里摸出一顆藥丸,用床單墊著,塞進(jìn)了陳玉樹嘴里。
怕他咽不下去,還把床單擰成個麻花,懟著藥丸往他喉嚨里推。
陳玉樹人還昏迷著,都被她懟得yue了幾口。
林雪竹心狠手辣,直到確定藥丸下肚,這才作罷。
馬車一路往城邊的一個小院駛?cè)ァ?/p>
這里的位置比較偏僻,人很少。
陸默扛著陳玉樹進(jìn)了院,不一會,就與元修一起走了出來。
“夫人,搞定了?!?/p>
元修用林雪竹新教他的暗號說道。
林雪竹噗嗤一聲笑了。
兩人回到馬車上,林雪竹換了衣服,改了發(fā)型,還給自己化了個妝。
看著她妝前妝后判若兩人的樣子,元修都驚呆了。
林雪竹暗道:這才哪到哪,他可是不知道,她從前生活的世界,有人專門靠仿妝搏流量吃飯的。
搞定了自己,她給元修也重新裝修了一番。
結(jié)束后,兩人從馬車?yán)锍鰜?,儼然是一個小廝和一個婢女。
兩人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小院,找了個偏房坐著等。
林雪竹意識進(jìn)入空間,搜羅了一番。
不一會,端出個果盤。
元修看著里面的各色水果,整個人都震驚了。
“哦,夫君,忘了告訴你,我空間里不分四季的,東西放進(jìn)去不會變壞。吃吧,沒事的。”林雪竹大大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