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觀人群愕然的注視中,陸寒的身體彈射到半空,劃出一道完美弧線,遠(yuǎn)遠(yuǎn)落地。
“??!”
眾人齊聲驚呼。
服務(wù)員目瞪口呆。
接著,眾人一窩蜂跑到陸寒身邊,他雙腳站立的位置已經(jīng)超出了十米線,大概距離零刻度十二三米左右。
“這特么的還是人么?”某位食客喃喃道。
“這……這是變魔術(shù)吧?”另一位食客揉揉眼睛。
“他身上肯定有增加彈跳的裝置!”有人覺得自己是盲生,發(fā)現(xiàn)了華點(diǎn)。
服務(wù)員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陸寒幾遍,試探道:“先生,您身上有東西?”
陸寒微微一笑,回頭再次縱身一躍,跳回到天天和齊靜的身邊。
人群又炸鍋了。
“我艸,這是真的!”
“不會吧,這腿是人的腿么?”
“說不定是武者,高級武者?”某位懂行人試探道。
“叔叔,你跳得好遠(yuǎn),天天也要跳!”齊天天跳著笑著,期盼得看著陸寒。
陸寒抱著天天,笑道:“你摟進(jìn)叔叔的脖子。”
說完,陸寒縱身一躍。
“??!”天天發(fā)出一聲歡叫。
“叔叔,我還要玩!”落地之后,天天開心得大喊。
“好嘞。”陸寒抱著天天跳回齊靜身邊。
這下,不光是周圍的圍觀者目瞪口呆,就連里面正在用餐的食客們也紛紛涌到門口,紛紛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拍攝視頻。
“不好,情況緊急,撤退!”陸寒哈哈一笑,摟住齊靜的腰,縱身一躍。
“呼!”
身形陡然彈起十幾米。
“啊!”齊靜驚叫著,緊緊閉上眼睛,死死摟住陸寒的脖子。
另一邊的天天也是同樣動作。
齊靜感覺自己在騰云駕霧,耳邊風(fēng)聲呼呼。
腳下似乎傳來其他人的驚呼。
她不敢睜眼,頭緊緊貼著陸寒的臉頰。
不敢有絲毫放松。
就這樣,在齊靜和天天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陸寒連續(xù)彈跳,飛速消失在眾人視野中,直到他落在某家飯店的二層陽臺。
懷里的女人在微微顫抖,她的呼吸撩撥著陸寒的皮膚。
陸寒的臉有些癢,心也有些癢。
“齊靜,可以睜眼了。”陸寒淡淡道。
齊靜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后霍然睜開。
她手忙腳亂得松開陸寒,局促不安得絞著手指,接著猛然醒悟道:“天天,從叔叔身上下來?!?/p>
天天睜開眼,小嘴一癟,剛想哭,就被陸寒笑著揉揉腦袋:“天天,好不好玩?”
小朋友眼眶中的淚水在陸寒這句話之后奇跡般得消失了。
“好玩!”天天晃悠著身子,興奮得不得了。
齊靜從脖頸到耳根都染上了紅暈,她低著頭把天天從陸寒懷里抱下來。
這個(gè)過程中,她和陸寒眼神相交。
齊靜羞澀得不敢直視。
陸寒的手臂已經(jīng)從她腰間離開,可是剛才被對方強(qiáng)有力擁抱的感覺始終縈繞在齊靜心頭,讓她的呼吸微微急促,心跳微微加速。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異性進(jìn)行過肢體接觸了。
被陸寒如此強(qiáng)大的男人用這種方式“強(qiáng)行接觸”,感覺……還蠻好的。
陸寒,可是能一劍劈開大樓的神人啊。
“咱們就在這家吃飯吧。”陸寒笑著朝陽臺口的侍應(yīng)生揮揮手,“還有位置么?”
“有,請跟我這邊來?!笔虘?yīng)生沒有看到剛才陸寒降落的一幕,只把陸寒當(dāng)成從一樓上來找位置的客人。
這是一家西餐廳。
陸寒選好位置坐定之后,服務(wù)生開始推薦各種套餐和優(yōu)惠。
“先生,你們一家三口的話,我建議點(diǎn)一份愛心家庭套餐……”
“啊……那個(gè),我們不是……”齊靜的臉再次泛紅,手忙腳亂得要解釋。
“那就家庭套餐吧?!标懞Φ?。
“先生,您和你太太真的很般配。”服務(wù)生捧了一記,接著通過無線話機(jī)向廚房下單。
齊靜已經(jīng)羞得說不出話了。
她悄悄得偷看陸寒一眼,又像是受驚的小鳥一樣扭開了視線。
陸寒看著她這副局促的樣子笑道:“就是吃個(gè)飯,又不是送你上刑場,放松點(diǎn)兒,服務(wù)生誤會就誤會吧,這些事何必解釋。”
“哦……”齊靜臻首微垂,下巴幾乎貼著前胸。
陸寒看著有趣,不由道:“大家都說,女人做了母親之后尺度會變得很大,怎么你還倒退回去了?”
“陸先生,我……”齊靜訥訥得說不出話。
仿佛多說一個(gè)字都會羞不可抑。
“你一個(gè)人帶孩子不容易,孩子的父親呢?該他履行的責(zé)任不能少,如果他耍賴,你去跟族長說,齊中海和齊正豐如果不管,我管?!标懞攘艘豢跈幟仕?,傲然道。
作為齊氏宗族的主子,為自己的下屬出頭也是應(yīng)該的。
“陸先生,事情不是像您想的那樣,天天的爸爸……”
齊靜剛要說話,天天就脆生生說道:“我爸爸死了?!?/p>
陸寒一愣,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尷尬道:“齊靜,對不起啊,我冒昧了?!?/p>
“沒有……哎……”齊靜似乎有滿腹的話想說。
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五六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在服務(wù)生點(diǎn)頭哈腰的帶領(lǐng)下上了二層,坐在距離陸寒不遠(yuǎn)的地方,點(diǎn)餐的聲音很大,絲毫不把其余客人放在眼里。
恰好服務(wù)生給陸寒上菜,陸寒揪住服務(wù)生低聲問道:“那一桌是什么呢?”
服務(wù)生嚇了一跳:“先生,別問了,您惹不起?!?/p>
陸寒眼珠一轉(zhuǎn),難不成這是當(dāng)?shù)厣鐖F(tuán)?
問題是,這條街已經(jīng)歸青山派管轄,如果被社團(tuán)侵?jǐn)_,那以后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是混社會的?”陸寒又問。
服務(wù)生苦著臉低聲道:“我們這條街,都是人家的?!?/p>
嗯?
陸寒眉頭一挑。
這就有意思了。
這群人明顯不是青山派的,畢竟水笙手下那小貓三兩只陸寒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餐點(diǎn)上齊,服務(wù)生快速離開二層。
陸寒準(zhǔn)備吃完飯?jiān)偃ピ儐栆幌碌昀习濉?/p>
但是,他不找事,事卻找他。
那一桌六人中,有一人看到齊靜,眼睛亮了起來,開始大聲和同伴討論。
“看看那個(gè)妞兒,那身段……嘖嘖嘖,真特么的來勁啊?!?/p>
“哈,大哥看上了?人家旁邊有男人呢?!?/p>
“男人?艸!就那小身板,能滿足那妞兒么?我可告訴你,老子看女人最準(zhǔn),那妞兒是內(nèi)媚,在床上可來勁了?!?/p>
幾人肆無忌憚對齊靜品頭論足。
齊靜恨不得變成鵪鶉,把頭縮回羽毛中。
她不想給陸寒找麻煩。
陸寒放下刀叉,視線和對方一碰,冷冷道:“你們想死么?”
“呼啦!”
六人瞬間站起,朝陸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