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某家飯店的露天座位旁發(fā)生了沖突。
一名拎著酒瓶的白人男子,正在拉扯一名大夏女生。
女生腳下,一名男子仰面朝天,嘴角似乎還有血跡。
周圍的食客們大聲斥責(zé)著白人男子,從他們的話語中,陸寒快速判斷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白人男子強迫女孩陪他喝酒,還要強行帶走她,女孩的男友挺身而出,結(jié)果被打倒在地。
此刻,有一位中年男子義憤填膺掄拳沖上去。
白人男子漂亮的閃躲后,揮出重拳擊中中年男子的下巴,后者身體一震,直挺挺倒了下去。
陸寒瞇起眼睛,白人男子顯然練過。
普通人絕對不是對手,這也是周圍人不敢一擁而上的原因。
“哈哈哈哈!大夏人,蠢貨!”白人男子狂笑著豎起大拇指,扭轉(zhuǎn)方向朝下,眼中的鄙視不加掩飾,“你們夏國的女人,見到我都不要命的送上來,求我艸她,哈哈哈,你們這群蠢貨!”
“混賬,在大夏國鬧事,找死!”有人怒吼。
“我已經(jīng)報告巡防局了,馬上就有人來抓他。”有人底氣十足道。
“媽的,敢群嘲,弄死他!”有人義憤填膺。
白人男子目露兇光,扔出手里酒瓶擊中某位出頭的夏國人,又連續(xù)揮拳放倒了好幾名青年。這一切都在短短的幾秒鐘內(nèi)發(fā)生,可以看出白人男子的功底深厚。
鎮(zhèn)住現(xiàn)場之后,白人男子大笑著去拉扯女孩。
女孩滿臉淚水,嚇得縮成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成瀟瀟繞到白人男子身后,將慢慢一碗螺螄粉扣在他頭上,然后掐腰大罵:“再欺負夏國姑娘,我打死你!”
“好!”
周圍瞬間叫好聲四起。
成瀟瀟橫眉立目,倒有幾分巾幗英雄的風(fēng)采。
白人男子大怒,拍掉頭頂螺螄粉,憤然回頭,看到成瀟瀟的那一刻,色心大起,淫笑道:“很好,你比其他女人都漂亮,今晚你陪我睡覺!”
說著,他伸出未進化完全而長滿汗毛的臭手,朝成瀟瀟抓去。
成瀟瀟不閃不避,瞪著眼睛,似乎已經(jīng)嚇傻了。
就在白人男子即將得手的那一刻,陸寒后發(fā)先至,一掌拍在他小腹上。
白人男子仿佛被萬斤巨錘砸中,一口鮮血就要噴出。
就在此刻,陸寒一巴掌又拍在他嘴上,一股真氣瞬間鉆進白人男子的口腔,將即將噴涌而出的鮮血硬生生壓了下去。
但是真氣形成的巨大壓力擠壓著血液從白人男子鼻孔、耳孔和眼角溢出,形成了七竅流血的恐怖樣貌。
“你的血,可不能臟了大夏的地盤。”陸寒冷冷道。
“牛逼!”
“厲害!”
“揍死他!”
周圍眾人短暫愣怔后大聲喝彩,吼叫起來。這一刻,大夏人同仇敵愾,陸寒成為了神。
成瀟瀟狠狠得揮了揮拳頭,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出手!”
陸寒淡淡一笑:“放在以前,這種垃圾就直接殺了?!?/p>
“讓開,讓開!”
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喝聲讓人群分開。
一群巡防局的人員趕到現(xiàn)場,一名中分頭眼鏡男同時到達,深厚還跟著幾名黑衣人,看起來很不好惹。
看清場內(nèi)狀況后,中分頭大叫一聲,表情扭曲得沖到白讓你男子身邊,伏在地上大叫道:“麥克先生,誰把你打成這樣子?”
白人男子麥克,一臉怨毒得指著陸寒:“他毆打我……”
轉(zhuǎn)而,他又指著成瀟瀟:“還有她,不能放過?!?/p>
中分頭怒容滿面,霍然站起,對身后黑衣人道:“你們幾個,把他們倆抓起來,毆打公子的客人,自尋死路?!?/p>
黑衣人準備動手,但是巡防局人員的頭目卻皺著眉頭阻止:“我們是泉南巡防,事情是我們負責(zé),請不要干擾我們的公務(wù)?!?/p>
中分頭卻冷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綠皮薄本,甩在巡防局頭目的臉上,傲然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巡防局頭目撿起小本一看,面色驟然變得凝重:“內(nèi)務(wù)部?”
“內(nèi)務(wù)部”這三個字,仿佛是禁咒,直接讓吃瓜群眾噤聲。
內(nèi)務(wù)部,是京城的部門。
他們的服務(wù)對象極為特殊——四大王族。
別說泉南市的小小巡防,就算是京城的高官顯貴遇到內(nèi)務(wù)部的人也會客客氣氣,鼎力相助。
無他,靠近王族就是靠近權(quán)勢。
巡防隊員們面面相覷。
內(nèi)務(wù)部都來了,這事兒他們是管不了了。
陸寒不聲不響得看著巡防局帶隊的頭目,想知道他會做何選擇。
他將綠皮小本雙手遞給中分頭南蠻子,繃著臉道:“泉南市內(nèi)的治安案件,必須由巡防負責(zé),我尊重您內(nèi)務(wù)部的身份,但人我還是要帶走。”
陸寒眉頭一挑。
行,這巡防局的小頭目有點兒骨氣。
以后見到了張朝夕,可以說句話,提拔一下。
“媽的,你連內(nèi)務(wù)部的面子都不給?告訴你,我家主人的來頭大得狠,別說是你,就算是省守洪毅也得客客氣氣,你一個小小的巡防員,誰給你的膽子?”中分頭的態(tài)度極其囂張,似乎下一刻就會動手。
“那外國人打傷大夏人,還調(diào)戲大夏的姑娘,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成瀟瀟氣不過,大聲反駁,“我和我朋友是見義勇為。”
中分頭冷冷一笑:“麥克先生是我家主人的貴客,打了就打了,調(diào)戲就調(diào)戲,輪不到你們來管!”
陸寒搖頭失笑:“像你這么純種的哈巴狗真的不多見了,你這么跪舔老外是為啥呢?因為喜歡他的狐臭么?”
這句話一出,吃瓜群眾們捧腹大笑。
附近所有的食客,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邊笑邊鼓掌,起哄,給陸寒助威。老百姓的感情很樸素,管你是哪國來的,在大夏的地盤上欺負大夏人,就是不行。
誰幫老外,誰就是外國人養(yǎng)的哈巴狗。
笑得最歡的就是成瀟瀟。
她捂著肚子,弓著腰,笑得臉都變了形狀,極為辛苦。
看著陸寒,贊賞之意充滿心靈。
論身份,擺靠山,陸寒誰都不虛,但陸寒很少動用大規(guī)模的資源,更多時候是自己解決問題。
這種有力量卻不濫用的自律,成瀟瀟很佩服。
中分頭被陸寒的話徹底激怒,朝自己的幾名黑衣人跟班大吼道:“給這對狗男女一點教訓(xùn)!”
“是!”
黑衣人直接掏槍,朝陸寒逼過去。
場面瞬間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