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彼瓮淼穆曇粲行┑吐洹?/p>
她知道宋奶奶思想老舊保守。
以前放假回去前,她都盡量避免跟戰(zhàn)野發(fā)生關(guān)系。
他那個人要起來沒個節(jié)制,每一次都要把宋晚的身上吻出印記才罷休。
有幾次宋晚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她知道宋奶奶看到了,但是對于她的私生活宋奶奶從來不會多問。
可是這一次,宋晚未婚先孕。
她害怕宋奶奶對她失望。
宋奶奶聞言嘆了一口氣,“傻孩子,奶奶心疼你還來不及?!?/p>
“你一個人在京北打拼這么多年,奶奶什么忙都幫不上,還要你分心操勞,要不是有你在,奶奶這把老骨頭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座山頭了?!彼文棠躺n老的聲音里帶著滿滿的心疼,“等你從京北回來就好好的安心養(yǎng)胎,奶奶保準把你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好給我生個大胖重外孫?!?/p>
“奶奶,為什么是重外孫,重外孫女不好嗎?”
宋晚心里還是喜歡女孩子多一點,萬一生了個男孩子長得像戰(zhàn)野,宋晚覺得自己可能會對他生不出半點母愛。
“只要是晚晚生的,男娃女娃都好?!彼文棠毯呛切χ暗綍r候奶奶給你帶。”
宋晚忍不住開始幻想著以后的生活,她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奶奶,我們離開皖城去杭城好不好?”
雖然她打定主意要去杭城,但還是想尊重宋奶奶的意見。
宋奶奶這輩子都沒出過皖城,宋晚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可是宋奶奶若不愿意走,宋晚便不可能留著她一個人在皖城孤獨的生活。
“晚晚去哪兒奶奶就去哪兒?!?/p>
宋晚眼眶濕潤,她壓下喉間的酸澀,“我和宋曉聯(lián)系好了,她后天去皖城接你跟小宇?!?/p>
說起宋宇,宋晚又道:“奶奶,我懷孕的事暫時先別和小宇說。你就跟他說,我準備去杭城發(fā)展定居,帶著你們一起過去。”
“知道了?!彼文棠袒氐溃骸澳阕约涸诰┍币疹櫤米约?,我跟小宇先去杭城等你,你別擔(dān)心我們,我們都好著呢,好著呢?!?/p>
“奶奶,我會的?!彼瓮碚f完便掛了電話,她的眼淚也就此落下。
她抬著頭企圖將眼淚逼回去,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
宋晚任由眼淚肆意的滑落,她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將頭埋進膝蓋里,仿佛只有這個才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安全感。
許久過后,宋晚的情緒逐漸平穩(wěn),發(fā)紅的眼眶也漸漸恢復(fù)了正常。
查房的護士為她送來了今天的營養(yǎng)餐,宋晚忍著孕吐的惡心勉強吃下去了一些。
下午。
白風(fēng)遙最后一次為她檢查,叮囑她若是身體有任何不適一定要給他打電話。
面對他的好意,宋晚真誠得跟他道了聲謝。
“戰(zhàn)哥臨時有點事要晚點到,你先在這兒等他吧?!?/p>
白風(fēng)遙被戰(zhàn)野提前知會過,一定要等他來才能給宋晚辦理出院手續(xù)。
剛才戰(zhàn)野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在老宅要晚些時候才能到,讓他先看著點兒宋晚。
白風(fēng)遙只能答應(yīng)。
好在宋晚這尊大佛快要走了,自己就臨時給她充當一會保鏢吧。
看著白風(fēng)遙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宋晚就知道他在這兒待不住。
“白醫(yī)生你去忙吧,我就在這兒等戰(zhàn)野。”宋晚出聲道。
“沒事,我答應(yīng)了戰(zhàn)哥要保證好你的安全?!卑罪L(fēng)遙對她笑了笑。
宋晚沒有吭聲,閉了眼開始休息。
沒多久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白風(fēng)遙以為是戰(zhàn)野,打趣道:“戰(zhàn)哥你什么時候這么講禮貌了,居然還知道敲門?!?/p>
嘴里說著話,白風(fēng)遙走過去給他開門。
沒想到來的人不是戰(zhàn)野,而是鐘若秦。
白風(fēng)遙客氣地問道:“鐘姨,您怎么來了?”
鐘若秦看著他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我大孫子在這兒呢,我這個做奶奶的不得要過來看看。”
她越過白風(fēng)遙徑直朝房間里走去,看到宋晚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
隨后對著白風(fēng)遙說道:“風(fēng)遙,我跟宋小姐有些話要說,你先出去吧?!?/p>
白風(fēng)遙站在原地沒有動。
鐘若秦又道:“我來也是得了小野的準許,我不會為難宋小姐的,你放心吧?!?/p>
“鐘姨,您誤會了?!卑罪L(fēng)遙說完便出去了。
房間里。
鐘若秦看著宋晚良久才慢悠悠著說道:“宋小姐,你當真是讓我小瞧了。”
語氣不似第一次那般親昵,帶了些許冷意。
“我原以為宋小姐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宋小姐卻聰明過了頭。”
她神情冷淡,“宋小姐,我若是你不會選擇留下這個孩子的。”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宋晚看到那上面寫了一長串的零。
“只要宋小姐愿意放棄這個孩子,這一個億就是你的了。”鐘若秦將支票放在宋晚的手里,又從包里拿出了一張支票塞給她,“這里是五千萬,算是我個人給你的補償?!?/p>
一億五千萬。
出手真大方啊。
宋晚面色平靜,將支票還給鐘若秦,“戰(zhàn)夫人多慮了,這孩子跟戰(zhàn)野沒有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以后也會是。”
“只要戰(zhàn)野不纏著我,我保證不會出現(xiàn)在京北?!?/p>
鐘若秦沒想到宋晚會這么說。
她以為宋晚看不上這點錢,心里不禁有了絲不滿,“宋小姐這是嫌錢少?”
“戰(zhàn)夫人,不是所有人只認錢?!彼瓮硪荒樥J真,“與其在我這里浪費時間,戰(zhàn)夫人不如去勸勸戰(zhàn)野,讓他放過我?!?/p>
鐘若秦擰眉。
她若是能管得了戰(zhàn)野就不會有宋晚的出現(xiàn),更不會有這個孩子的存在。
“宋小姐這樣說好像是小野死纏著你不放一樣?!辩娙羟卣f道。
“那不然呢?”宋晚反問。
“你……”鐘若秦被宋晚的話堵住了。
她好像說的沒錯,從種種跡象表明,的確是戰(zhàn)野纏著宋晚。
鐘若秦突然有種跟人吵架被隊友背刺的無力感,此刻她真恨不得打死這個讓自己丟臉的玩意兒。
“宋小姐伶牙俐齒的本事我今天算是領(lǐng)教到了?!辩娙羟乩湫σ宦?。
“戰(zhàn)夫人言重了。”宋晚淡淡一笑。
鐘若秦只覺得胸口發(fā)悶堵的慌,她恨恨地盯了宋晚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宋小姐你就直說吧,怎么樣你才肯愿意放棄這個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