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看著那個梯子。
初六娘把手中的羅盤遞給了王悍。
邁步朝著那個梯子走了上去。
沒想到腳剛剛踩在那個梯子上。
梯子上立馬蔓延出密密麻麻的須子包裹住了初六娘的腳。
初六娘的鞋子掉入了下方的海水之中。
露出其中嫩白小巧的腳丫子。
艾樂站在旁邊,“臥槽!獄足!”
王悍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高盧小子,雷小花那個狗籃子肯定沒少給這小子教這種東西。
初六娘光著一雙小巧精致的腳丫子,踩著梯子,一點一點的朝著那艘船走了過去。
梯子之上的那些須子緩緩地冒了出來。
似乎是企圖進入初六娘的體內(nèi)。
不料初六娘的頭發(fā)忽然瘋漲。
長發(fā)直接瘋漲到了腳后跟的地方。
這一幕直接給艾樂這個高盧小子看呆了。
那些頭發(fā)就像是須子一般,和那些嘗試接近她的須子肆意碰撞。
隨著碰撞,那些試探的須子立馬收了回去。
那些神脊似乎是對初六娘產(chǎn)生了敬畏感。
船上那個光芒最盛的神脊變成了一只半米長的神脊。
就像是葫蘆娃里面的蜈蚣精一樣翹起來上半截身子看著逐漸靠近的初六娘。
隨著初六娘的嫩白小腳丫子踩在船上。
整艘船四周立馬蔓延出數(shù)之不盡的須子,剎那之間就將整艘船包裹了起來。
什么都看不清。
感知也感知不到。
而且隨著初六娘登船之后,其中后腳就發(fā)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音,似乎是這些神脊在進行什么交流。
王悍焦急的伸著脖子,恨不得脖子邊長塞進去一探究竟。
那艘船顫顫巍巍的重新沒入了水面之中。
密密麻麻的須子之下還能看到其中散發(fā)著微弱光芒。
夜幕之下的海面一片漆黑。
這艘船冒著微弱的冷光停滯于海面之下。
王悍叼著煙眼巴巴的看著下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下面的那艘船發(fā)出來的聲響忽然安靜了幾秒鐘。
隨后朝著海平面之下沉了下去。
唉?
我靠!
王悍瞪著眼珠子看了下去。
好在那艘船定格在了幾十米之下停了下來。
通過涌動的海水依稀還是能看到一個光點。
王悍完全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這種事情沒有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覺有點難受,王悍忽然冷靜了下來,自己的這個想法怎么有點微操大師的意思了,既然初六娘去辦了那就讓初六娘去做就好了,王悍在這里等著便好。
讓自己的心情逐漸平復(fù)了下來。
王悍開始吞噬之前得到的炁體,很多時候,越在乎可能反而會越失望,倒不如像老天師和八哥他們經(jīng)常說的那樣,順其自然。
時間緩緩過去。
海底的那艘船隨著海底暗流漂流了一段距離,艾樂看到王悍在忙,也一直跟著。
一個多小時之后。
艾樂喊了一聲,“老大,那艘船要上來了!”
王悍緩緩睜開眼,果然看到那艘船正在一點一點的浮了上來。
隨著嘩啦一聲。
那艘船破開水面。
因為上面包裹著許多須子。
這個須子防水效果很好。
所以那艘船上來的時候,還是干燥的。
隨著包裹著船身的須子緩緩收斂。
王悍看到初六娘跪坐在船艙,而這艘船的那個船長,也就是那個最亮的神脊,盤踞在初六娘身前。
久久,初六娘站了起來。
一抬腳,立馬有很多神脊拼湊出一個梯子朝著王悍這邊就過來了。
初六娘踩著梯子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那艘船。
“東西拿到手了嗎?”王悍詢問道。
初六娘點了點頭,“拿到了!”
說著話展開手掌心,是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里面是近乎透明的液體。
“就這個?”王悍疑惑道。
初六娘點了點頭,把東西遞給了王悍,“就是這個!”
王悍接了過來,晃了晃那個東西,那個東西看起來就像是稍微有一點淡黃色,聞了一下,也沒什么特殊的異味。
“我還以為是個什么兵器呢,沒想到就是這個!”
初六娘似乎是有點累,語氣有點虛弱道,“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p>
說話的時候身子一歪,差點跌倒的時候被王悍一把抱住。
“初六?咋了?”正常人的身體出了問題王悍還能用自己的醫(yī)術(shù)看一下,初六娘的狀態(tài)和別人不一樣。
初六娘搖了搖頭,“沒事,休息幾個小時就好了,先離開這里!船上的那個脊皇對你有想法!”
王悍目光一轉(zhuǎn)。
登時嚇得一個哆嗦。
就看到那個毛茸茸的梯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蔓延了上來,而那個代表船長的神脊就站在最頂端,歪著頭看著王悍,似乎是對王悍有莫大的興趣。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點姿色的小伙子被變態(tài)盯上一般。
王悍立馬讓艾樂掉頭離開。
那艘船追了一會兒才消停,最終化作海平面上的一個不斷搖曳的小光點。
王悍研究著那瓶液體。
看不出來個所以然,還是得等初六娘醒過來再說。
幾個小時之后。
初六娘嚶嚀一聲,這才緩緩醒來。
練功的王悍看了過去,“現(xiàn)在咋樣了初六?”
初六活動了一下身體,“沒事了。”
王悍立馬詢問道,“你和那個船長之間都交流了一些什么?那艘船沉入海底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船艙之中都有什么?”
初六娘笑了笑,把王悍的問題一一解答道,“他跟我詢問了現(xiàn)在世界的格局變化,又跟我詢問了未來的趨勢以及我們神脊在陸地上的狀況?!?/p>
“你倆咋聊的?”王悍有點疑惑道。
“只需要把須子對接在一起就能交換信息?!?/p>
王悍點了點頭,示意初六娘繼續(xù),初六娘接著道,“之所以去海底,是因為船艙的大門只有在海底壓強的作用下才能打開,至于船艙之中,是一個很大的母脊,泡在一個罐子之中,給你的這個液體就是從那個母脊之中分泌出來的。”
“這玩意兒咋用?”
“只需要先知沾到,必死無疑!”初六娘信誓旦旦道。
王悍嘖了一聲,“六啊,你咋不多整兩瓶呢,可以以防萬一嘛,企業(yè)精神咱得時刻發(fā)揚!”
初六娘搖了搖頭,“就這一瓶都不好拿。”
說到這里,初六娘沉默了片刻之后再度道。
“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p>
看到王悍疑惑的表情之后,初六娘皺著小眉頭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有人在我之前登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