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洲此時的心,還在激烈狂跳。
他是過來接許初愿回去的,沒曾想,剛到,就看到她渾身無力倒下去的畫面。
他慶幸自己趕到及時,把人抱進(jìn)懷里。
只是,看著許初愿已經(jīng)失去意識,昏迷過去,薄宴洲的臉色,陰沉如墨。
“怎么回事?!”
他沉聲質(zhì)問道。
楚南辭看到這人臉色有些駭人,急忙說:“她應(yīng)該是太累了,你先把人抱到休息室,我給她檢查一下?!?/p>
薄宴洲聞言,不敢耽擱,立刻攔腰將人抱起,帶進(jìn)休息室。
不一會兒,楚南辭來檢查后,就得出結(jié)論,“她的確是太累了,而且,可能是精神壓力太大,導(dǎo)致人有點虛弱,需要好好睡一覺。
這地方吵,你把人帶回去睡吧,盡量看著她,讓她多休息,這幾天時間,都憔悴成什么樣了……”
后面那一句,是楚南辭小聲嘟囔,好像有點怪薄宴洲沒照顧好她的意思。
薄宴洲看著她的樣子,也很心疼。
但知道她沒什么大礙后,就勉強(qiáng)和楚南辭說了句,“有勞?!?/p>
楚南辭看了看他,最后還是忍不住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當(dāng)初為什么會和寶貝離婚,但現(xiàn)在看你這么在意她,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不然,哪怕你長得合我胃口,我都不會輕易饒了你!”
薄宴洲淡淡掃了他一眼,回道:“我自然會的?!?/p>
之后沒再說什么,抱起許初愿,就回去了。
到家后,許初愿睡得很沉,完全沒醒過來。
薄宴洲看著她瘦弱的面龐,止不住的心疼。
同時心里也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已經(jīng)努力去照顧她了,無論飲食起居,還是其他的,都照料到了。
怎么短短幾天,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連臉色都變得蒼白憔悴。
薄宴洲看著她睡著的樣子,眉頭都還是皺著的,睡得很不安穩(wěn),他根本放不下她。
所以,等回房洗了個澡后,就過來守著了。
他靠坐在床頭,看著她,不知不覺,小睡過去。
興許是感覺到,旁邊有溫暖的熱源,以及熟悉的氣味,許初愿憑借本能,靠過去,待一接觸,似乎忽然安心了一半。
手不自覺地拽著薄宴洲的衣角,繼續(xù)沉沉睡過去。
薄宴洲被身邊的動靜吵醒,睜開眼眸,就看到許初愿蜷縮著身子,靠著自己睡。
緊緊抓著自己衣角的小動作,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
薄宴洲終究是沒忍住,躺在她旁邊,將人摟進(jìn)了懷里。
“別怕,有我在呢?!?/p>
他小聲地低語,手輕輕撫著許初愿的后背,直到感覺懷里的人,漸漸放松下來。
許初愿這一次,總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睡到很晚。
至于薄宴洲,他起得比較早。
并不是自身有工作,或者睡不著。
而是被許初愿的手機(jī)吵醒的。
有人打了她的電話。
薄宴洲原本是要直接掛掉關(guān)了聲音,但視線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是霍明月打的電話……
薄宴洲頓時擰了下眉頭。
他知道霍明月和許初愿不對付,更別提,現(xiàn)在的局面,很有可能就是這一家子搞出來的。
如今霍家大亂,霍明月這通電話,肯定不懷好意。
薄宴洲瞇了瞇眸子,他倒想看看,霍明月想要說什么。
于是,薄宴洲起身,到陽臺去接聽。
他把手機(jī)靠近耳邊,但沒有出聲。
霍明月那邊演都沒有演一下,尖銳的諷刺聲,就從那邊傳過來了。
“許初愿,看來你是真的不回來了,把霍家搞得一團(tuán)大亂后,就這么躲在國外,當(dāng)個縮頭烏龜嗎?”
“知不知道,因為你,現(xiàn)在連爺爺奶奶,都受到了這件事的影響?”
“真是掃把星,有夠能克的,克了大堂哥,又開始克家里其他人,有你這樣的妹妹真是晦氣!”
薄宴洲聽到這樣的話,額角的青筋都開始浮現(xiàn)了。
霍明月還沒停,刺耳的聲音繼續(xù)傳過來。
“還有你那生的那兩個野種,你知不知道,家族人對他們早就不滿了,你再不回來承受你的罪責(zé),說不定他們很快就會被趕出去了。
而且,你別以為你拉黑我就有用,呵呵,我照舊能換號碼找到你……”
薄宴洲眸底戾氣翻涌,有種要毀滅一切的憤怒!
他直接掛斷電話,接著,點開手機(jī),查了下許初愿最近的通話記錄。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些天,有好幾個陌生號碼,連續(xù)給許初愿打來了不少電話。
其中還包括一些號碼,發(fā)來的不少謾罵的短信。
每一條,都在戳許初愿的心窩子!
毫無疑問,都是霍明月所為!
先是拿許初愿做文章,現(xiàn)在連孩子們都不放過。
薄宴洲眸光陰沉沉的。
真是好一個霍明月,霍文澤!
觸碰的,全是他的逆鱗!
原本,他這邊沒打算那么快對霍文澤一家出手。
但既然對方執(zhí)意找死,那就別怪他了……
薄宴洲把手機(jī)放回去,就轉(zhuǎn)身出門,喚來了祁言,交代了一番任務(wù)。
祁言領(lǐng)命而去,許久都沒回來……
許初愿對此渾然不知。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快十一點了。
坐起身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在研究所暈倒的事情……
看來是薄宴洲把自己接回來了。
許初愿下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懨懨的,覺得哪哪兒都不太舒服。
哪怕是睡了很久,也提不起什么精神。
薄宴洲在此時推門進(jìn)來,看到她醒了,立刻走上前,關(guān)心地看著她詢問,“睡得怎么樣,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許初愿搖搖頭,聲音有點低地回答,說:“我很好,沒有不舒服?!?/p>
薄宴洲不放心,抬手過來碰了碰她的額頭。
發(fā)現(xiàn)的確沒有發(fā)燒什么的,總算放了心。
當(dāng)下就和她說:“去洗漱吧,然后下來吃午餐,我讓人準(zhǔn)備了一些你喜歡吃的菜,還燉了些比較清淡的湯?!?/p>
“嗯?!?/p>
許初愿點點頭,照做。
等吃完午餐后,她勉強(qiáng)恢復(fù)了一些精神,馬不停蹄又要去研究所。
還沒出門,就被薄宴洲一把攔住了,“不許去,你還想和昨晚一樣,再暈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