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瞇著眼,腦子里快速運(yùn)轉(zhuǎn)。
她將所有事情都聯(lián)想了一遍,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跟我奶奶有關(guān)?!卑总吣樕畛恋牡?。
她奶奶也是觸碰了天道。
林家也是做著跟天道有關(guān)的事。
包括莫凡也是。
這些人做的所有事,都逃不過一個天道。
“看來,得把這些人一個個解決了,才能接觸到天道。”傅琛道,“也許天道才是最難對付的?!?/p>
“呵~”白苓冷笑一聲,“這些人,一個個都嫌命太長,既然如此,那就全部來吧,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恩?!备佃∧樕餐涞模安贿^兩天的時間,恐怕無法研制出來解藥?!?/p>
這次林佩雅中的毒跟其他的毒不一樣,牽扯到異能,要想解,沒那么容易。
“先研究吧。”白苓有些無力,“正好趁著我們研究解藥這兩天,看看哪些人會冒出來。”
傅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
十月十日凌晨。
傅家老宅。
這幾天林佩雅給所有保姆都放了假,大家都回去了。
只有假扮劉香的傅冰清不肯走。
她借口說自己放假也沒有地方去,便想留在傅家。
林佩雅只是冷笑了一下,并沒有說什么。
今夜的別墅格外安靜,此刻是凌晨,大家都已入睡。
就在這時,保姆房間被人打開。
傅冰清四周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緩緩的走出來。
她腳步很輕的朝著樓上傅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傅冰清沒有開燈,她知道傅小天和傅小月這兩個小家伙跟其他的小孩不一樣,他們有著超乎尋常人的能力。
所以不能開燈驚醒他們。
她動作緩慢走到傅老爺子的床前,窗外的月光照耀在傅老爺子的臉上,此刻他正安靜的睡著。
傅冰清看著他,眼里閃過一抹惡毒,“爸,你沒想到吧,我會通過這種方式來見你,五年了,你可曾想過我?我想,你應(yīng)該早就忘記我這個女兒了吧?在你眼里,只有傅柏康他們一家,而我,就是個外人。”
傅冰清冷笑一聲,“我來找你,不是跟你敘說這些家長里短的,我是來拿你的心臟的呢!原本你五年前就該死了,可是啊,你有一個孝順的孫子,傅琛派人把這個宅子圍的水泄不通,我根本無法接近你,也找不到好的機(jī)會,而如今,我會易容,輕而易舉就進(jìn)來了?!?/p>
“爸!看在你是我父親的份上,你死后我會替你上一炷香的,不要怪我。”
傅冰清說完,從衣服里拿出一把刀子,直接朝著傅老爺子扎了過去。
“砰!”
刀子被打落。
傅冰清猛地后退一步,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房間的燈就亮了。
看著一屋子的人,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很快,她調(diào)整好思緒,“老爺子,太太……”
此刻,傅老爺子坐在床前,林佩雅和傅柏康,傅小天,傅小月站在窗簾的位置,幾個人都冷漠的看著傅冰清。
林佩雅沒什么表情的開口,“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到我爸的房間來做什么?”
“我,我……”傅冰清有些慌了,“我是聽見房間里有動靜,所以上來看看的?!?/p>
傅冰清看著林佩雅這個樣子,有些疑惑,難道剛剛她說的話他們都沒聽見?
“是么?”林佩雅冷冷的看著她,“那你拿著刀子做什么?”
“我……”
傅冰清剛要解釋,林佩雅忽然一聲怒吼,“傅冰清!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傅冰清一怔,很快她反應(yīng)過來,“原來你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
怪不得林佩雅給家里的保姆都放了假,這是要讓她放松警惕。
剛剛的那些話,他們也全部都聽到了。
可惡!
他們挖了個坑給她跳!
“我要是不發(fā)現(xiàn),是不是現(xiàn)在爸的心臟已經(jīng)被你拿走了?”林佩雅冷聲質(zhì)問。
傅老爺子一臉怒氣的看著傅冰清,“混賬東西!我生你養(yǎng)你,竟然養(yǎng)出了一個毒婦,你居然要?dú)⑽遥磕氵€是不是人?”
傅老爺子氣的不輕。
前兩天,林佩雅專門把他和傅柏康叫到一起,說了一些事情。
關(guān)于林家。
關(guān)于當(dāng)初林佩雅和傅柏康之間的相遇。
還有他彌勒佛轉(zhuǎn)世的事情。
他雖然感覺到很震驚,但也很快便接受了。
他見過不屬于這個世界上的靈力,還有什么事是不能接受的?
林佩雅說初十這天,他護(hù)體的金身會減弱,到時候會有人來殺他,讓他有所防備。
這兩天,家里忙前忙后,就是在做防護(hù)措施。
他也聽林佩雅說,傅冰清藏在家里的事情,但是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傅冰清會是第一個來取他性命的人。
他料想到今天肯定會有幾波人過來,但當(dāng)看到傅冰清的那一刻,他的心是冰涼的。
他自問對于家里的幾個孩子,他是做到一視同仁了。
雖然最后是讓傅柏康接管了傅家,但他是看傅柏康完全有能力,相比于其他人,傅柏康更合適。
不存在偏愛不偏愛。
可在傅冰清的眼里,他一直偏愛傅柏康。
甚至于,傅冰清五年前就想殺死他。
他是她的父親?。?/p>
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哈哈!”傅冰清忽然大笑一聲,“我不是人?沒錯,我不是人,我只不過是想得到我應(yīng)得的東西,有錯嗎?”
傅冰清說著,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本來的面容。
“你做了錯事,你還有理了?”傅老爺子怒聲道。
“我做錯什么了?”傅冰清反問,“我是傅家的子女,傅家的財(cái)產(chǎn)就應(yīng)該屬于我一份。”
“所以,你為了得到傅家的財(cái)產(chǎn),你與豺狼為伍,要?dú)⒘税郑俊痹S久未出聲的傅柏康忽然開口。
“那又怎樣?人為財(cái)死鳥為食亡?!备当褰z毫不覺得這有什么錯。
傅柏康也被她給氣到了,“我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做錯事還理直氣壯的,你要錢,傅家何時沒給過你錢?以前你每次來,幾百萬幾千萬的給你,我說過什么?家里的幾個兄弟姐妹,就屬你拿的最多,可你卻一點(diǎn)都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