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有些懊惱的開口道:“尉遲云昭的信來的慢了一步,早知道雁未遲偷了金礦,我就該不顧一切的把她扣下來!現(xiàn)在真是到嘴邊的鴨子飛了?!?/p>
“陸管家放心,卑職已經(jīng)傳消息給南繡江的董虎了。他現(xiàn)在帶領(lǐng)風陵關(guān)殘部駐扎在南繡江。那太子妃萬萬猜不到,如今風陵關(guān)的將士已經(jīng)是咱們的人了,想來她去找太子,必然繞不過駐扎在南繡江的大軍?!笔绦l(wèi)開口安撫。
陸吾想了想道:“再找兩日,若是找不到,我親自走一趟南繡江!”
侍衛(wèi)領(lǐng)命離去。
陸吾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隨后抬步離開。
確定房間里沒有人之后,花榆才翻窗進入房間。
剛進入房間,他就聞到一股異香。
花榆急忙屏住呼吸,來到“魚飛檐”身邊。
他伸手去觸碰“魚飛檐”的臉頰,沒有找到易容的痕跡,但是卻明顯感覺到,臉上的皮膚,跟脖子上的皮膚,手感有幾分差異。
花榆想找到易容面具的邊緣,把它撕下來,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這易容工夫不說,一時間讓他無從下手。
拿不下來就不能確定這是不是葉天樞。
可停留太久,難免會被發(fā)現(xiàn)。
思來想去,花榆還是決定,等天黑之后,先把人帶走再說。
……
許是因為逍遙王北上了,所以天黑之后,王府巡邏的人并不多。
中途有人來給那“魚飛檐”喂了一碗滋補的湯水,之后再沒有人進入過這個房間。
花榆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便偷偷潛入,將人背在身后,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逍遙王府。
——
城南客棧。
花榆帶著“魚飛檐”十分順利的來到城南客棧,找到了雁未遲。
令他有些意的是,雁未遲沒有睡在客房里,竟然睡在了柴房。
花榆疑惑道:“你怎么住這里?客棧沒有客房了?”
雁未遲搖頭:“掌柜的看我這副模樣,不敢讓我住客房,我給一些銀子,他就幫我安排在柴房。如此正合我意,以免有人搜查?!?/p>
花榆點點頭,將人放下,隨后開口道:“他確實不是魚飛檐,我今天在王府,還真是有不小的收獲?!?/p>
“收獲?”雁未遲疑惑的看著他。
花榆點頭道:“王府有個陸管家,應(yīng)該就是你之前提及的那個人,你知道他是誰么?”
雁未遲反問道:“你都說是陸管家了,還能是誰?”
花榆冷笑一聲:“他是陸吾?!?/p>
“陸吾?!”雁未遲有幾分驚訝,隨后了然道:“原來他在京城攪弄風云,之前還挾持過太子殿下,都是為了逍遙王在做事?!?/p>
花榆點點頭:“沒錯,既然你這么聰明,那你再猜猜,逍遙王與南滇串通,斷了風陵關(guān)的言路和糧草。那么與逍遙王串通的又是何人?”
雁未遲看著花榆那噙著冷笑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她皺眉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個人?!?/p>
花榆挑眉道:“你想的是誰?”
雁未遲眉頭緊鎖:“倘若你口中的那個人,我曾認識,那么這樣一個會用毒,擅用毒,用的還是玉城尸毒的人,我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p>
雁未遲和花榆齊聲道:“琴相濡?!?/p>
雁未遲無比震驚的瞪大眼睛:“真的是他?!”
花榆點頭:“我聽到了陸吾和青鯉之間的談話,說的就是他,說實話,我也很震驚,畢竟琴相濡平日里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模樣?!?/p>
“他為何要這么做?”雁未遲有些不理解。
這也是花榆心中的疑惑:“他們說他是南滇的三皇子,許是從一開始,他便是帶著目的,接近上官曦的?!?/p>
雁未遲眉頭緊鎖:“雖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我還是很難相信,風光霽月的琴大夫,居然心思藏得這么深。難怪太子殿下會輸?!?/p>
琴相濡太聰明了,跟聰明人打仗,斗智不斗勇,上官曦的武功再高,只怕也勝不過人心算計。
花榆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道:“看來你也認為上官曦,比琴相濡更蠢?。 ?/p>
雁未遲搖頭道:“不是太子殿下蠢,而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琴相濡跟在殿下身邊三年,對他幾乎了如指掌??傻钕履?,連琴相濡的身份都不知道。如此這般,豈能不輸?!?/p>
花榆沒有反駁,而是將青鯉和陸吾之間的談話,簡明扼要的告知雁未遲。
雁未遲聽完之后蹙眉道:“看來是他們打劫糧草的時候,誤傷了魚飛檐,導(dǎo)致魚飛檐失蹤,但是二人又怕逍遙王責罰,所以找了個人,易容頂替?!?/p>
花榆點點頭:“就是這樣,現(xiàn)在你要如何做?”
雁未遲看向躺在地上的“魚飛檐”。
“我先看看他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