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燁說完話之后,雁未遲便急忙帶著花榆離開了。
他們不能離開三位皇子的視線太久,否則必將引起眾人的疑心。
可即便是雁未遲一切從速,還是在走出牢房的時候,就看到了琴相濡和霍家兄弟二人。
琴相濡笑望著雁未遲,什么都沒問,只是開口道:“準備啟程了,與我同乘可好?”
雁未遲想拒絕,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絕。
因為不跟琴相濡同乘一輛馬車,必然要跟另外兩個皇子同乘。
相比之下,還是琴相濡更讓人容易接受一些。
雁未遲點點頭:“自然好,我先回房去拿一些東西。”
琴相濡點頭示意她可以離開,并未橫加阻攔。
雁未遲帶著花榆離開之后,霍云松則進入了剛剛她去過的牢房。
片刻后霍云松回到琴相濡身邊,開口道:“殿下,下面的人說,她就進去看了看那些南州城的官員,然后跟白知府說了幾句話。”
不等琴相濡詢問,霍云柏便迫不及待的追問:“說了啥?”
霍云松蹙眉道:“他們二人說話很輕,里頭的人沒聽清,只聽見她跟眾人說是為了和談來的?!?/p>
琴相濡眉頭微蹙,心里也想不通雁未遲去見白燁所為何事。
她是先見了上官曦,又見了白燁,這其中若是沒有什么小動作,是絕不可能的。
但是琴相濡也并不在乎這樣的小動作。
只要他想要的,能得到就好,至于別人已經(jīng)得到的,會不會又失去,他不在乎。
“噢對了,里頭的人還說,聽見那上官晴說了一句,何時都不遲?!被粼扑裳a充了一句。
霍云柏疑惑的眨眼:“什么不遲?她與何人相約了時間嗎?”
霍云松搖頭,他也不理解。
琴相濡看著雁未遲離去的方向,勾唇淺笑道:“是啊,有她在,什么時候都不遲。鳳凰巢定萬年枝,陶鑄蒼生盡未遲!”
……
午時之后,眾人很快踏上了去往都城的路。
出城門的時候,雁未遲掀開車簾看了看身后,只可惜車隊太長,上官曦的囚車在尾端,而他們的馬車在前面,根本一眼看不到。
琴相濡親自動手烹茶,見雁未遲張望的模樣,開口說道:“不必擔心,二位皇子此刻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他們不會再虐待上官曦了?!?/p>
雁未遲轉過身,開口反駁道:“誰說我在看他了,我是看看,你們留了多少兵力在南州城?!?/p>
琴相濡覺得有些好笑:“你就這么輕易把想法告訴我?不怕我懷疑你居心不良?”
雁未遲挑眉道:“你也不必懷疑,我本就居心不良。失去的城池,誰不想奪回來呢?”
琴相濡微微搖頭,一邊將茶遞給雁未遲,一邊繼續(xù)道:“南州城駐軍加上衙門的那些侍衛(wèi),也不過區(qū)區(qū)千人眾,南滇留下了一萬兵馬。貿(mào)然起義,只會尸骨無存。我勸你……也勸上官曦,不要做這么愚蠢的決定。”
一千對一萬,這個比例顯然是沒有勝算的。
雁未遲忍不住眉頭緊鎖,心中更加想不通,上官曦到底有沒有后招,如果有,那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又要如何解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