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抬頭看向三公主,淺淺一笑:“承讓了?!?/p>
琴相濡忍不住笑了笑:“原來她記住了當年北胤尉遲云瑾,與黎國和親時候,給出的難題,破解千古殘局九龍戲珠。這個殘局。黑子多白子兩子,就算黑子先手,可讓一子,那最終也是勝過白子一子的?!?/p>
花榆緊張的追問:“是不是可以確定,她贏了?”
不等琴相濡回答,那三公主就站起身,怒斥道:“混賬,你這根本不是與我下棋,你在與我擺殘局。用先人的殘局來贏我,算什么本事?”
三公主話,顯然給出了答案。
雁未遲贏了!
雁未遲平靜的回應:“敢問一句,三公主平日學棋的時候,難道不看先人的棋譜么?那你看棋譜,我記殘局,都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又有何不可呢?”
三公主還不上嘴。
確實沒有什么不可,可沒有人這么下棋?。?/p>
三公主轉(zhuǎn)頭看向皇帝,嬌嗔道:“父皇!她耍賴!”
南滇皇帝臉色微沉,蹙眉道:“輸了就是輸了。第一局,上官公主勝。”
棋如人生,落子無悔。
對方用什么方式方法,只要不違反游戲規(guī)則,那贏了就是贏了。
不肯認輸,豈不是輸不起?不能輸了比試,又輸面子。
聽到南滇皇帝這么說,琴相濡松口氣,笑了笑。
他轉(zhuǎn)頭看向上官曦,想彼此交換一個眼神,卻發(fā)現(xiàn)上官曦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
上官曦臉色泛白,嘴唇泛青,儼然一副毒發(fā)的模樣。
琴相濡急忙詢問:“太子殿下,你怎么了?”
上官曦沒回答,而是一邊用真氣壓制毒性,一般拿起面前的茶杯聞了聞。
茶沒有問題,酒也沒有問題,面前的飯菜,他也看不出端倪。
琴相濡見上官曦這般舉動,也連忙檢查飯菜。
可是一切如常啊,難道說是上官曦不走運,偏偏在宴會上毒發(fā)了么?
就在琴相濡想著要不要尋個由頭,先送上官曦離開的時候,一轉(zhuǎn)頭看到了長公主一臉的獰笑。
看到這個表情,琴相濡明白,上官曦毒發(fā)不是意外。
可究竟是什么引起的?
不等琴相濡找到緣由,那邊皇后已經(jīng)開口道:“陛下,這下棋太慢了,又無趣的很,第二局,不如比舞技吧。小十七最近剛剛學了綠腰舞,一直想跳給陛下看呢?!?/p>
皇帝點點頭道:“好,那就比跳舞?!?/p>
南滇女子柔美,十分擅長軟舞。
皇后和長公主都知道,以雁未遲那樣的童年經(jīng)歷,必然從未學過跳舞。
就算是學過,也絕不可能比他們的十七公主跳的好。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雁未遲就面露難色。
什么綠腰舞,她聽都沒聽過,她就會跳廣場舞。
一旁的花榆忍不住駁斥:“等一下,怎么每一個比試項目,都你們說的算???也得讓我們選一個??!”
“放肆!你一個小小侍衛(wèi),膽敢在御前造次?來人把他給本宮拖出去!”長公主開口訓斥。
雁未遲見狀急忙道:“不可!他不是我的侍衛(wèi),他……他是我表哥!”
雁未遲看了一眼花榆,眼中是花榆看得懂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