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武帝瞥了他一眼,沉聲道:“因為這一戰(zhàn),只有朕能打贏!”
長信疑惑的皺眉,這康武帝自打登基稱帝之后,再也沒有上過戰(zhàn)場,且不說這領(lǐng)兵經(jīng)驗,就算是自身武功修為,只怕都荒廢的所剩無幾了吧?
長信王心眼直,也沒有隱藏自己質(zhì)疑的神色。
康武帝見狀倒也不介意,只是一遍策馬朝前走,一遍開口道:“知道這股子臭味兒,是從哪來的么?”
長信王搖搖頭:“尚未查清,不過可以確認(rèn)是從敵軍那邊傳來的。會不會有毒?”
康武帝搖頭:“你不知這味道是哪里來的,還問不出這味道,是什么味兒么?”
長信王想了想,開口揣測:“有點像腐爛的……尸臭?”
康武帝點頭:“沒錯,就是尸臭?!?/p>
長信王瞳孔一縮,驚呼道:“陛下的意思是,對面的大軍,都是尸體做的傀儡?是張月鹿嗎?”
康武帝嘆口氣:“多年不見,張月鹿的傀儡術(shù),比當(dāng)年更精進(jìn)千倍萬倍。難怪當(dāng)年西梁皇帝,無論如何,也要將榿木一族斬殺殆盡。瞧瞧,只活了張月鹿一個,便能調(diào)動千軍萬馬。有如此強(qiáng)大能力的種族,如何能讓上位者放心??!”
長信王咽了咽口水,心道一聲:“原來陛下早就知道張月鹿的身世,那看來這張月鹿,必然不是旁人假扮的了。那他當(dāng)日在九龍殿上所言,也絕非虛言。倘若但凡有能力之人,都會引起上位者的忌憚,然后被殺之而后快。那么以后朝堂之上,活下來的人,不就都是庸碌之輩了。比如……我?”
“想什么呢?”康武帝聲音,忽然打斷了長信王的思緒。
長信王急忙回應(yīng):“呃……陛下恕罪,微臣在想……想……既然地方大軍都是傀儡。那是不是殺了張月鹿一個人,就能解決問題了?”
康武帝點頭:“沒錯,所以此戰(zhàn)必須朕親自出征,因為只有朕,才能打的贏他。”
康武帝的莫名自信,讓長信王有些不理解。
不過經(jīng)過這么多事,他也知道,康武帝是個老謀深算之人。
他既然如此自信可以擊敗張月鹿,想來必定是知道張月鹿的弱點。
如今就要看看,那張月鹿敢不敢正面迎戰(zhàn)了。
……
聯(lián)軍中。
北胤申屠震臉上帶著蒙面巾,略顯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亡靈大軍。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西梁公主開口道:“總聽那玉城主說聯(lián)軍壓境??晌覐奈绰犓峒靶枰艺{(diào)兵南下。如今看來,不是三國聯(lián)合雙城,而是這活人聯(lián)合死人啊?!?/p>
西梁公主皺眉道:“若從你我西北兩國調(diào)兵,那動靜早就被黎國發(fā)現(xiàn)了。沒有個三年五載,如何能打得到這京城來?玉城主運(yùn)籌帷幄,自然早有安排。叫你我二人來,不過就是表明西北兩國的立場罷了?!?/p>
申屠震認(rèn)同的點點頭:“這贏了也就罷了,各分一杯羹,皆大歡喜。這若是輸了,豈不是尷尬?”
“有何尷尬?左右你們北胤這些年來,也跟黎國沒少摩擦。索性這次就新仇舊恨一起算了!”西梁公主看起來十分支持玉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