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微微搖頭:“我們也正因此而困惑,想要解惑,只能找扶衣道長,可扶衣道長他……”
雁未遲看向霍云柏身后的竹筐。
危月燕明白怎么回事了,扶衣道長此刻只怕不能與人正常溝通。
她想了想說道:“我來問問!”
霍云柏放下竹筐,將兩個小狐貍從框里抱出來。
銀色的抖了抖毛,坐下開始舔爪子。
紅色的毛發(fā)潦草,抱出來也趴在地上,懶洋洋昏昏欲睡。
玉城主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這兩個狐貍身上,又頻頻提及扶衣道長。
終究忍不住詢問:“你們該不是想說,扶衣道長,是這兩個狐貍其一?”
琴相濡面露苦笑:“我們只是猜測,雖然這種猜測有些離譜??蛇@兩個狐貍確實與眾不同。就算它們當中沒有師父,它們也或許跟師父有些關(guān)聯(lián)。”
玉城主雖然心中意外,卻也還算冷靜。
靜靜看著危月燕如何詢問兩個小狐貍。
危月燕蹲下身,看向它們,開口道:“上官太子因為千秋雪內(nèi)功的反噬,如今命懸一線。你們可有方法救他?”
銀色的抬頭看向危月燕,又轉(zhuǎn)頭看向紅色的那個,隨后抖抖毛不予理會。
而紅色那個更是一動不動。
眾人見狀不免眉頭緊鎖。
危月燕見狀繼續(xù)道:“或者,你們能否帶我們找到扶衣道長?”
兩個小狐貍還是沒有反應(yīng)。
眼看危月燕還要繼續(xù)追問,霍云柏開口道:“我……我說……它們可能已經(jīng)沒有靈智了?!?/p>
什么?
眾人緊張的看向霍云柏。
霍云柏尷尬的咧嘴:“我……我之前不是說過么,這妖如果妖氣都被吸走了,就會變成普通的動物。它們也不知被關(guān)在那桃清苑多久了,既然已經(jīng)變回了狐貍,肯定妖氣所剩無幾了。如今這么多天過去,咱們也不知道讓它們?nèi)绾位謴?fù),它們自然情況越來越差。你們看這紅色的,連眼睛都沒有靈氣了。一看就是傻狐貍?。 ?/p>
雖然霍云柏的話有些匪夷所思,可眾人卻并不懷疑他的推測。
難道說……
扶衣道長和花榆真的沒辦法再變回來了么?
“蚩尤環(huán)!”雁未遲忽然開口,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雁未遲繼續(xù)道:“我聽殿下說過,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小狐貍可以口銜我手腕上的蚩尤環(huán),來吸收我的妖氣。吸收之后,便會寫字。不知道現(xiàn)在還能否再試試?”
危月燕急忙道:“可以,一定可以!”
危月燕把銀色的抱起來,放在桌子上,雁未遲也超它伸出手腕。
銀色的小狐貍乖巧的坐在那,它似乎明白雁未遲的意思。
它抬頭看了看雁未遲,又看了看她手腕上的蚩尤環(huán),最后乖巧的探出頭。
然而還不等它咬住蚩尤環(huán),那紅色的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直接跳到桌子上,把它撲開了。
那銀色小狐貍一個不防,被撲倒,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翻了個滾。
等它氣呼呼站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紅色的已經(jīng)咬住了雁未遲的蚩尤環(huán)。
如此舉動,讓眾人都看明白了,這紅色的并未失去靈智,而且它似乎在阻攔銀色的去咬蚩尤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