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皇真誠問道。
“說不準,對方布局精密,而且應該是能夠游走時間長河。”
“我有個疑惑,你應該能夠給出答案!”老人皇忽然問道。
“老三,是怎么察覺到第一的?”
“以目前來看,無論是歸墟,還是老三,應該都還沒有察覺出來!”老人皇目光從洛塵身上,轉移到了遠方……
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會發(fā)現(xiàn),正是第一人皇與第三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
然而,此刻,交戰(zhàn)的雙方,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彼此,因為雙方,是隔著時空交戰(zhàn)的。
并非真的就處于同一個時空。
而且,雙方依然魔氣滔天,哪怕是人皇,也不會發(fā)現(xiàn)端倪,因為這不是幻術。
而是這里,人皇之力,也被定義成了魔氣。
是真正的魔氣!
就像是域外天魔一樣,是祂的遺民,不會被現(xiàn)在的天命所接受!
那么,自然也會被定義!
魔是真的魔氣,這一點改不了!
所以,正常來說,絕不會懷疑到第一的頭上!
“第三不會算,也不會懷疑?!?/p>
“但,能夠算,能夠看見未來,看見一切的,可不只有兮族與易,玄師,或者說祂?!?/p>
“還有,天人道宮!”
“我猜,應該是天人道主,幫第一算過了,雖然模糊,無法還原真相?!?/p>
“但是,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和第一有關系?!?/p>
“這里面應該有一個交易,無論是去算祂,還是算頂級,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p>
“所以,哪怕是第一人皇,要讓天人道主算,也需要和天人道主交易,付出代價!”洛塵反過來推理道。
“這就是為何,天人道宮,后來崛起的緣故,也是老三,為何,會和天人道宮,同氣連枝?!?/p>
“甚至是他們站在了一個陣營的緣故吧,畢竟只是理念不同的話,老三沒有必要封印第一,徹底和第一撕破臉皮!”老人皇也明白了。
“也因此,無情碾壓第一的后代?!崩先嘶首约阂裁靼琢?。
他依然還是執(zhí)著于此。
因為,他想要解開這份因果。
畢竟,仁慈是他的缺點,也是他的優(yōu)點!
“各人有各人的命,少插手他人因果,多管管你自己!”歸墟人皇勸了一句。
當然,迎來的還是老人皇不滿的眼神。
“我就多余和你說?!睔w墟人皇翻著白眼道。
而此刻,天空中的那一抹紅,終于像是一個巨大的膿包一樣,破了!
噗嗤!
這一聲惟妙惟肖的膿包破裂之聲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
血液!
有新鮮的血液,也有發(fā)黑的陳舊血液……
從高空,肆無忌憚的,自由落體一般,在虛空中砸下來了。
粘稠的血液,腥臭撲鼻,讓老人皇不由得蹙眉。
當然也讓歸墟人皇蹙眉。
畢竟,在場之中,只有極少數(shù),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活人。
哪怕是洛塵,也不那么容易被感官刺激到。
血液,大塊大塊,大坨大坨砸下,甚至其中夾雜和包裹著尸體,從高空一切墜落下來。
而此刻,祂卻真的開始蹙眉和擔憂。
因為,血河一旦進來,真的就是毀天滅地的。
如今,血河已經(jīng)撕開了一個大洞,剛剛只是一坨坨的,不到片刻,卻已經(jīng)像是瀑布一般。
那個巨大的大洞,此刻竟然開始噴射出血液了。
隨著血液落下,四周的虛空,已經(jīng)開始搖晃起來了。
“好戲,開始了!”洛塵依然平靜,對于這一幕,沒有任何意外。
老人皇站起來,似乎想要出手,想要加速血河落下。
這樣,或許可以改變點什么。
但是,他剛剛站起,天命小女孩,卻像是炸毛一般,猛地站起,目光極其冰冷的看著老人皇。
一雙稚嫩的眼中,竟然,洞射出驚人的殺意與寒芒。
似乎,只要老人皇,有什么動作,她立刻就會發(fā)動攻擊!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了。
“你幫誰?”天命此刻忽然問道,顯然是問的洛塵。
“前輩,放下吧?!甭鍓m沉默片刻,隨后勸道。
“非要制造悲劇么?”老人皇于心不忍。
“我不太理解你?!甭鍓m輕聲說道。
“我只是不想悲劇發(fā)生!”老人皇嘆息道。
因為此刻,第三已經(jīng)落入下風了。
祂的布局,也即將完成!
“或許可以幫忙,但是有些事情,是幫不了的?!甭鍓m開口道。
“你幫忙,確定就是幫忙,而不是適得其反?”洛塵再次詢問道。
“什么意思?”老人皇開口道。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選擇去負責?!?/p>
“哪怕是錯的,哪怕是對方不是故意犯錯,哪怕是對方的出發(fā)點是好的。”
“你知道答案,你可以去告訴第一人皇,然后呢?”
“你代替他做出選擇?”
“你代替他活下去嗎?”
“人生,本身就是為自己而活,本身就是自己在體驗。”
“痛苦也好,幸福也罷,都是自己在體驗,你要剝奪他們的權利嗎?”洛塵反問道。
老人皇的手一顫。
“你背負的因果太多了,結果現(xiàn)在,自己也得躲起來?!?/p>
“不要替別人做選擇了,否則,就不是一個人的悲劇了?!甭鍓m輕聲道。
這個因果,解不開。
如果可以,洛塵也會幫忙。
但是,這個歷史問題,本身就卡死了。
老人皇握了握拳頭。
然后還是安靜的坐下來了。
而另外一邊,隔著時空,其實也可以感受到第三的絕望和悲壯!
第三用盡全力,一拳將第一打碎。
然后沖向了祂!
而,此刻,祂也著急了。
祂是繼續(xù)附身,還是說,丟下那具身體,然后去修補自己的世界?
其實,嚴格來說,洛塵已經(jīng)干預了一些因果。
起碼,逼的祂,此刻在猶豫要不要放棄了。
雙方大戰(zhàn)至今,彼此都負傷了。
而祂,哪怕是在第二的攻擊下,依然沒有受傷。
但是,血河的到來,完全不一樣!
頂級大戰(zhàn),哪怕是崩碎這方天地,也傷不到祂太多。
但是血河,可就不一樣了。
那是完全的可以傷到祂本源了。
而且,這一刻,雪上加霜的事情,也即將發(fā)生。
因為,在這個世界是某處,白衣女尸,帶著兮族尸體大軍,已經(jīng)要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