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宇宙之中,一切都很陰暗,無邊無際的冰冷,漂浮著一些尸體。
而在這一刻,第三人皇部某個角落里的地方。
在那里,一條溪流邊上,在溪水之中,泡著長長的漆黑頭發(fā)。
被綠色青苔映襯的透明溪水,此刻看起來偶爾也帶著一些綠色,還有白花花的水花。
但是,鋪展在溪流上的頭發(fā),被溪水打濕后,糾結(jié)在一起,又在水流的慣性下,不得不往下游飄去。
但是,這會牽扯住頭發(fā)的根源,那就是頭皮!
因為頭發(fā)太多了,太長了,所以強大的慣性下,有的頭皮已經(jīng)被撕裂了,有的已經(jīng)被扯了下來。
因為泡在溪水中的緣故,所以鮮血早就沒有了,只有泡的發(fā)白的頭發(fā)。
而在放眼望去,整條溪流都是頭發(fā),甚至頭發(fā)已經(jīng)像是藤蔓一般的蔓延開來了。
從溪流上,爬上岸,爬向了遠處。
覆蓋住了旁邊的羊腸小徑,穿越了一座一座茅草棚屋。
屋頂掛著漆黑的頭發(fā),早就掩蓋住了曾經(jīng)的茅草。
如果仔細看去,在那茅草屋內(nèi),有從嘴里長出頭發(fā)的尸體,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但是尸體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蚊子和白色蛆蟲在蠕動,白色肥胖的蛆蟲讓人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也有滾落在地上的尸體,渾身長滿了頭發(fā),尸體正在被一只山魈啃食著。
整個部落,安靜的不像話,似乎這一刻,已經(jīng)沒有了活人一般,死寂的空氣之中,彌漫著腐肉的臭味。
還有一股頭發(fā)油膩的臭味在空氣之中夾雜著,飄向遠方……
這就是第三人皇步,某個安全,甚至不為人知的角落。
而不止在這里,在靠近北海的一個宇宙之中,在那顆生命星球上。
不,那里已經(jīng)不再是生命星球了,因為遠遠看去,整個星球都被頭發(fā)包裹住了。
這很嚇人,那顆星球起碼比地球大了一倍多。
而此刻,上面覆蓋的全是頭發(fā)。
近距離降落在星球上看,大地上全是頭發(fā),甚至要扎根在大地之中去了。
有的頭發(fā)隨風飄起來,穿過云層,扶搖直上,像是要去到宇宙虛空之中去。
而整個星球上,此刻竟然見不到任何一個活物!
哪怕是花草樹木都已經(jīng)全部的死去了……
隱隱的能夠聽到哀鳴在整個星球上回蕩。
甚至這若有若無的聲音,還穿入了宇宙星空之中。
這是生命星球自身的哀嚎,悲鳴。
因為,它快要死了!
而這悲鳴與哀嚎,像是求救,也像是提醒!
因為,這不會是個例,而將會覆蓋到整個第一紀元!
第一人皇部,那老人皇之前總是喜歡坐在瀑布下的潭水邊釣魚。
而那個地方,一個透明的身影,此刻嘆息著,搖著頭。
“唉!”
那個透明的身影臉上也帶著哀傷,也帶著悲哀。
他盡力了!
但是,事與愿違??!
一只巨大的漆黑魚游了過來。
這不是羸魚,而是臝魚!
老人皇其實有兩條魚!
一條臝魚,一條羸魚!
一黑,一白!
潭水正好是一個圓形,如果要裝下兩條魚的話,兩條魚就得首尾相連了!
現(xiàn)在,只有一條臝魚在這里。
臝魚游到了老人皇那透明的身影邊,擺擺尾,似乎在安慰老人皇。
而老人皇情緒也的確低落,但是他盡力了不是嗎?
最終的結(jié)果,他控制不住。
而也在此刻,第四紀元那邊,軒逸坐在七彩花樹下。
他沒有擔心過洛塵。
因為洛塵是個坐標,而一旦失去了目標,某些東西,就會開始胡亂的動手了。
這就是因果!
歸墟的計劃,他知道,只是軒逸不想去執(zhí)行。
“真無聊,這個紀元都沒什么好玩的了?!鼻锼稍诓萜荷希N著二郎腿,頭枕著手臂,嘴里叼著一根青草。
“你想去打架???”
“去吧,去吧,最好打崩了第四紀元,所有人都死去?!避幰輵涣艘痪淝锼?。
“我只是覺得,事情真復(fù)雜,明明可以一劍干翻的事情,偏偏要投鼠忌器!”
而泰山那邊,拓拔沒有說話,他在嘗試。
他知道會有問題,但是他之前的表現(xiàn)不是演的。
因為這一次,洛塵真的危險了。
他已經(jīng)用盡全力,但是也只能模糊的感知洛塵的一丁點。
第三人皇的手段很高明,他沒有殺死洛塵。
而是一層層的封印鎮(zhèn)壓,然后再抹去洛塵的記憶。
這樣一來,洛塵就徹底的消失了。
有些時候,消失比死去,更加的可怕。
而拓拔不爽的抬頭看了一眼天。
天還是那個天,但是拓拔怎么都看不順眼了。
“自己的孩子都不疼?”
“情況怎么樣了?”帝在一旁問道。
“情況很復(fù)雜,也很不妙?!?/p>
“他們改變了什么嗎?”帝依然蹙眉。
“先從因果來說,他們?nèi)绻淖冞@一次,那是不是后世紀元可能就會消失?”
“因為第一紀元沒有被滅?!?/p>
“而后世紀元的消失,消失的不僅僅有你,還有第二紀元,第四紀元。”
“第二,第四,第三,都有頂級的。”
“你不會消失嗎?”帝蹙眉道。
“我都說了,我是你的前輩,我和所有紀元都沒有關(guān)系,我消失什么?”拓拔老氣橫秋的開口道。
“換句話說,他們要做的不是對抗他們當下的事情,而是要對抗這么多紀元和頂級!”
“你覺得會成功嗎?”拓拔開口道。
“你是說,他們必輸無疑?”
“他們應(yīng)該也清楚,所以我也很好奇,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是,目前看不出端倪?!?/p>
“這很奇怪,源頭在第一紀元,他們應(yīng)該不會贏才對?!蓖匕我苍邗久迹氩坏綄Ψ降降滓墒裁?。
因為如果是他的話,這個局要怎么破呢?
關(guān)鍵的問題是,橫跨諸多紀元的因果,根本不可能僅憑幾個頂級就撼動得了的!
不過,眼下拓拔不在乎這個,他只在乎洛塵怎么辦,洛塵的安危怎么辦!
“你要是不給他套那么重的封印,他會出事?”帝此刻埋怨道。
“你就不能把封印解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