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反應(yīng)過來,即便是知曉了此事!
然而,根本毫無作用。
因果會推著,第一人皇往前走,甚至是深陷其中。
歸墟人皇,也并不擅長因果,更何況,還是這種布局極大的因果呢?
所以,歸墟人皇,沉默許久,他知道洛塵的意思,但也沒辦法。
過去的果,是今日因,今日的因,又是過去的果。
如果,現(xiàn)在的第一人皇,放棄去救自己的女兒。
那么,也許就不會導(dǎo)致,當(dāng)初他們?nèi)?,營救那個她失敗。
或許這樣一來,第三人皇,便不會懷疑第一人皇,也不會針對塵,針對大姐和二姐了!
而,這樣一來,第一人皇,也不用現(xiàn)在去救大姐了。
可是,這叫如果,這個世界,不是如果構(gòu)建的,而是因果構(gòu)建的。
很多人,在面對失敗,面對不滿意的事情,甚至是不愉快的事情時。
都會去想,如果,當(dāng)初這樣做,當(dāng)初那樣做,也許結(jié)果,就不會這樣了。
可是,事實(shí)已經(jīng)發(fā)生,會這樣發(fā)生,就一定不會那樣發(fā)生。
即便是回到過去,也無法改變。
看似是有選擇的,可是,一旦被因果綁定,根本無法掙脫。
歸墟人皇,坐在凈土內(nèi),再次,點(diǎn)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
他眼睛出神的,怔怔的望著虛空。
像是在感嘆什么。
而洛塵在另外一邊,略一思考,但很快,又搖搖頭。
沒有重來的機(jī)會,洛塵自身也深陷其中,畢竟,一開始,是洛塵想要,第一人皇來救大姐的。
這份因果,布局極其巧妙,而且涉及到了窺探時空。
洛塵,此刻不由得,一抬頭,也將目光,鎖定在了那虛無的空間之中。
這東西,洛塵大概,是已經(jīng)確定了是什么了。
又或者說,那個所謂的祂,洛塵已經(jīng)明白,是什么了。
但,這卻更加棘手了。
轟隆,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閃爍,第一人皇,橫飛了回來,身上沾染了鮮血。
他半跪在虛空中,單手持劍,插在虛空中,巨大的力量,沖擊的他,不斷滑行!
而長劍,在虛空中,劃出了一道巨大的深淵。
但是,第一人皇,眼神中,卻依然帶著狠意!
他的長劍上,沾染著鮮血,那鮮血的氣息,依然魔道氣息。
但是,洛塵反推,這不像是歸墟人皇的鮮血。
倒像是,第三人皇的鮮血!
顯然,兩者已經(jīng)爆出了,生死之戰(zhàn)。
而且,即便是第一人皇,有道觀加持,可是面對以前的第三人皇與第二人皇。
也依然會負(fù)傷!
并不能無傷,壓制兩大人皇。
但,估計(jì),兩大人皇的情況,也不好受。
第一人皇,不知道是否已經(jīng)知道了,對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但是,第一人皇,顯然熟悉對方的招式,從而破解!
而此刻,老人皇蹙眉,他身影一閃,隔空閃現(xiàn)在了第一人皇面前!
“你還不懂嗎?”老人皇,神色嚴(yán)肅,他心中仁慈,哪怕是一滴血,也不希望昔日兄弟鬩墻!
“要么幫我,要么滾!”第一人皇,無視老人皇之話,穩(wěn)住身形后,猛地站起身,一甩手中長劍,將一滴滴,漆黑的鮮血甩掉!
而,老人皇神色,猛地一顫,瞳孔也猛地一怔,他的身軀,差點(diǎn)不受控制,要與第一人皇一起,去攻伐對面!
對面,根本看不清楚,當(dāng)中,似乎依然隔著一個不可沖破的世界般。
但,依稀可見,兩道魔氣滔天的身影,目光洞穿一切,猶如四道驚天神燈,透出無盡殺意,讓人心底感到發(fā)寒!
“小師弟,要動手嗎?”古天帝詢問道。
洛塵抬起手,做了一個否定的手勢,目光看向了四周,依然鎖定在虛空中。
“不,我們?nèi)ソ鉀Q那個祂!”洛塵輕聲開口道。
“有辦法嗎?”古天帝問道。
因?yàn)椋壳皝砜?,所謂的祂,根本沒有露面!
“有辦法,等,等死亡和兮皇來臨,一起將祂封印進(jìn),盤古時空!”洛塵輕聲開口道,目光閃爍著。
而,此刻,第一人皇,已經(jīng)再次沖殺了進(jìn)去了。
他一劍橫于胸前,氣息爆發(fā),直蕩天宇,長劍閃爍凜冽寒光,像是要切開萬古!
這一刻的他,可怕的讓人心悸,真正展現(xiàn)人皇風(fēng)采。
僅僅一個動作,就擊穿無盡虛空,劍意直透虛無,沖進(jìn)另外一端的世界當(dāng)中,劍意分散,絞殺一切……
老人皇伸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終嘆息一聲,他什么也沒有抓住,手懸在虛空中。
“到頭來,還是這老頭聰明!”
“如果按照現(xiàn)在來看,我們都被算計(jì)當(dāng)中,唯有這老頭,沒有被算計(jì),自己一個人,硬生生撐起了一片天!”歸墟人皇,忽然嘆息一聲。
既然得知,他們自身已經(jīng)身在局中了。
那么,唯一算是沒有入局的,便只有老人皇了。
而老人皇,或許早已經(jīng)洞悉一切,所以,在三大人皇決裂后,老人皇,自己一個人,默默扛起了大旗!
這或許,也是為何,他有時,也會幫第三一把,不,是他不愿意和第三撕破臉皮。
因?yàn)椋先嘶?,看到的和明白的,要多很多?/p>
“但他一個人,也難以支撐?!甭鍓m平靜回復(fù)道,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幽幽之色。
“這個地方,這件事情,要么我來,要么第三來?!甭鍓m忽然這樣說道。
顯然,洛塵是真的明白了,這個所謂的祂,到底是什么了!
只是,就算是明白,也難以處理。
歸墟人皇聽到此處,不由得蹙眉,叼在嘴里的煙,似乎都忘記吸了。
而老人皇,再次閃身,出現(xiàn)在了洛塵面前。
院子四周,此刻短暫的恢復(fù)平靜,不在激蕩起無邊魔氣。
老人皇,怔怔看著洛塵,許久之后,他眼中逐漸露出了詫異之色。
他有些不可置信,因?yàn)?,從洛塵平靜的眼中,他知道,洛塵已經(jīng)看出了,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了!
這讓人不可思議,畢竟他們,可都沒有看出,這個所謂的祂,到底是什么?
“祂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