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聶擎面色微變,他感覺自己與虛命的聯(lián)系,的的確確產(chǎn)生了一些阻礙。
這就是煉命鼎的威能?。?/p>
眼下他身上被青芒籠罩,氣息起伏不定。
督查司的司圣見此情景,驚怒交加。
有的破口大罵,有的試圖與崔烈商榷,稟明利害。
崔烈不置可否,像是在聽,卻沒有半點回應(yīng)。
秦?zé)o慎面帶微笑,源源不斷的內(nèi)景之力涌入煉命鼎,煉化對方的虛命。
一個時辰過去了。
聶擎有些驚疑。
他好像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也不確定虛命到底是不是遭殃。
“不對?!?/p>
秦?zé)o慎見聶擎這般狀態(tài),眉頭微皺:
“聶擎,你不要強撐著,若是痛苦,盡管叫喊出來?!?/p>
“……”
聶擎沒有吭聲,他也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對方認(rèn)為他會痛苦,但他顯然沒有痛苦的感覺。
難道……
“我的虛命已經(jīng)被保護(hù)起來了?”
聶擎神色一動,眼中多了一抹神采。
突然,郭言禮悶哼一聲,臉色變得有些煞白,驚疑不定的看向秦?zé)o慎。
“怎么了?”
崔烈和秦?zé)o慎察覺到郭言禮似乎發(fā)生了點事情,有些驚訝。
“我的虛命死了一尊?!?/p>
郭言禮臉色有些鐵青。
方塵見狀,又把聶擎的虛命之線,和郭言禮另外一條虛命線接駁在一起。
“老郭只有兩條虛命,估計在此前已經(jīng)用掉好幾條了。”
眼下郭言禮身上,只剩下最后一條虛命,在因果大幕之中十分矚目。
“你的虛命死了一尊???”
秦?zé)o慎他們有些吃驚。
在場的學(xué)子面面相覷。
郭言禮是天象圣者,這樣的強者虛命肯定藏的十分嚴(yán)實,怎么就被弄死了?
聶擎忍不住笑道:
“看來我們督查司動手了,郭言禮,崔烈,秦?zé)o慎,你們陰圣的身份瞞不住了。”
這句話,讓陰圣學(xué)院這里的圣者同樣驚疑不定。
督查司若非掌握有足夠的證據(jù),是不可能對他們出手的。
郭言禮虛命之死,難道真是督查司下的手?
“郭兄,你另外一條虛命在何處?可安全?”
秦?zé)o慎停下對聶擎的煉化,沉聲道。
郭言禮臉色鐵青,微微頷首:
“另外一條虛命藏的極深,他們不可能尋的到?!?/p>
“那就好?!?/p>
秦?zé)o慎:“不管是不是督查司下的手,只要他找不到你另外一條虛命便可。”
“盡早把這幾個家伙處置掉,我回一趟督查司看看?!?/p>
崔烈道。
“行?!?/p>
秦?zé)o慎不再廢話,再次一拍煉命鼎,青光落在聶擎身上,繼續(xù)煉化他的虛命。
陰間,一位毫不起眼的陰卒本來正跟著隊伍一起巡邏。
忽然間,這位陰卒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緊接著身上燃燒起青色火焰。
帶隊的魂族圣者微微一怔,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對方已經(jīng)被徹底煉化。
“怎么回事???”
在場的陰卒面面相覷,警惕的四處張望,根本看不見是誰出的手。
……
……
“噗——”
郭言禮噴出一口血霧,忽然間就跪了下來。
兩條僅有的虛命被打殺,讓他當(dāng)場受了重傷,影響極大!
“怎么回事!?”
眾圣面面相覷。
崔烈忽然間厲喝道:
“秦?zé)o慎,別再煉化聶擎的虛命了!”
秦?zé)o慎反應(yīng)過來,立馬收了手段,煉命鼎的光芒逐漸淡去。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郭言禮,又與崔烈對視:
“難道郭兄的虛命,是被煉命鼎所煉化?。俊?/p>
“極有可能,否則不會有這么湊巧的事!”
崔烈眼神變得無比凝重,若有所思的看向聶擎他們。
聶擎不動聲色,故作云淡風(fēng)輕,心中卻已經(jīng)開始打鼓。
“不愧是督查司的圣者,竟有這樣的手段……”
在場學(xué)子再一次感受到督查司的強大,眼中異彩流轉(zhuǎn)。
婁靈陽略顯詫異。
衣神華傳音道:
“婁師兄,這煉命鼎好像也不咋樣,這些叛圣的底蘊,竟也有手段抵御煉命鼎?”
婁靈陽眼中露出一抹思索:
“照理來說,被煉命鼎鎖定虛命,幾乎就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至少以眼前這位大世圣者的手段,沒道理能抵御煉命鼎。
估計這背后還有一些我們暫時沒想明白的事?!?/p>
“崔烈,你是說,他煉化聶擎的虛命,結(jié)果卻煉化了我的虛命?”
郭言禮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緩緩站起身,只是臉色依舊陰郁,心中仿佛在醞釀一場風(fēng)暴。
“只能說有這樣的可能,但具體如何變成這般,我也想不明白?!?/p>
崔烈沉聲道。
郭言禮眼睛微微瞇起,看向聶擎:
“聶擎,這是你們督查司的手段?”
“怎么?怕了?”
聶擎笑道:“照這么看,我們的虛命你們對付不了,那你們只能養(yǎng)著我們了?!?/p>
“要不要再試試?”
秦?zé)o慎道。
在場幾位陰圣學(xué)院的圣者面面相覷。
郭言禮道:“再試試,可能并非是煉命鼎的原因。”
“如果真是因為煉命鼎,或許會危及我們?!?/p>
崔烈皺眉道。
另外幾位圣者立馬開口:
“我看這件事應(yīng)該從長計議。”
“對,先別試了?!?/p>
“不行。”
郭言禮冷聲道:“必須再試一試,就能確定此事是否與煉命鼎有關(guān)。
如果是這件景寶出了什么問題,我們也能及時想辦法應(yīng)對?!?/p>
一番爭論下來,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再試一試。
秦?zé)o慎當(dāng)即催動煉命鼎,煉化聶擎。
方塵見狀,便把聶擎的虛命因果重新截斷,連到崔烈身上。
半個時辰后。
崔烈忽然面色驟變,大喝道:
“停下!”
秦?zé)o慎立馬收手,驚疑不定。
可惜已經(jīng)遲了。
崔烈臉色連連變幻:
“我死了一條虛命!的確是煉命鼎的緣故!”
“怎么回事?”
秦?zé)o慎看著手中的煉命鼎,陷入沉思。
郭言禮若有所思道:
“恐怕與督查司無關(guān),我見聶擎自己都十分驚訝。
督查司也沒道理能把我們的虛命一一找到。
這應(yīng)該與這件景寶有關(guān)系?!?/p>
“秦?zé)o慎,不會是你干的吧?”
郭言禮忽然抬起頭,眼神冷冽。
崔烈和其余幾位圣者也紛紛看向秦?zé)o慎,眼中透著一絲狐疑。
秦?zé)o慎愕然道:“怎么可能是我?!我可是火燧祖師親自安排在陰圣學(xué)院的。
你們不相信我,還能不相信火燧祖師?。俊?/p>
就在這時,虛空里忽然出現(xiàn)幾道身影。
每一道身影都散發(fā)著至道圣位的氣息。
“拿下秦?zé)o慎?!?/p>
其中一位冷哼道。
秦?zé)o慎頭皮發(fā)麻:
“等等,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