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看著白云瀟一副狀況外的模樣,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皺了皺眉。
怎么回事,不是說好的嗎?
這白統(tǒng)領(lǐng)靠不靠譜?。?/p>
溫思爾正想著上前再跟白云瀟提點(diǎn)幾句,腰帶忽然就被后面的人給勾住了。
她本來走的就不是很穩(wěn)當(dāng),被這忽然的力道一拽,整個人就往后仰倒了過去。
她被嚇了一跳,低呼一聲,下一瞬,她的后背就砸上了一個堅(jiān)挺的懷抱。
陸繹瀾一只手臂橫在溫思爾的面前,將人緊緊箍住,嘴唇靠近溫思爾的耳側(cè),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后。
“擠眉弄眼的干什么呢?”
溫思爾猛地偏頭,想要躲開那讓她頭皮發(fā)麻的熱氣。
“你干什么?”她惱怒的掙動了一下,想要避開,但是腰上的手卻箍的很緊,她絲毫反抗不了。
陸繹瀾沒說話,只抬起頭,冷冷瞪了杵在那兒的白云瀟一眼。
白云瀟頓時一個激靈,忙不迭腳底抹油的溜走了。
溫思爾真是服了陸繹瀾這時不時發(fā)瘋的樣子,她也懶得再費(fèi)力氣,便干脆深吸一口氣,“你又發(fā)什么瘋?”
陸繹瀾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壓低嗓音,聲音聽起來有些危險(xiǎn)。
“你跟白云瀟在謀劃什么?”
溫思爾的心頭重重一跳,眼神下意識心虛的飄走了。
該死的,陸繹瀾這個狗男人怎么這么敏銳,白云瀟還懵懵懂懂的都沒接收到自己的意思,竟然被跟在后面的陸繹瀾看到了。
她抿著唇不說話,陸繹瀾危險(xiǎn)的抿了抿唇。
“還真有事瞞著本王?”
語氣已經(jīng)戴上冰渣了。
溫思爾不滿的“嘖”了一聲,瞪著陸繹瀾,“王爺,你臆想什么呢,我在床上躺了這么多天,我能謀劃什么?”
說著,她自己也硬氣了起來,一雙好看的眉目都斂了起來。
陸繹瀾跟她對視了片刻,然后慢慢松開了手,將人扶穩(wěn)站直。
溫思爾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一臉驕矜的拍大了拍打身上不存在的塵土,提步繼續(xù)往前走。
四周都很安靜,也沒有什么人,溫思爾在外頭溜達(dá)了一會兒,很快體力就耗盡了。
沒力氣了也沒必要強(qiáng)撐,她慢吞吞的挪著往回走,陸繹瀾什么也沒說,就這么跟在他后面。
溫思爾不免在心里嘀咕,這個王爺這么好當(dāng)嗎,云州府公然反叛這么大的事都不快點(diǎn)去處理,還跟在她屁股后面溜達(dá),很閑嗎?
雖然她在心里嘀咕,但是也沒出聲。
二人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走著,竟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溫思爾回了房間,困意不受控制的涌了上來,她懶得多管還在房間里的陸繹瀾,自顧自的縮在被子里養(yǎng)精蓄銳。
男人在床邊站了片刻,然后上前,伸手給溫思爾掖了掖被角,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房門開了又合,躺在床上的人眼睫顫動了片刻,然后慢慢睜開眼,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隨后才撇了撇嘴,慢吞吞起身,打開了窗戶。
不出片刻,外面?zhèn)鱽硪魂嚒皳淅鈸淅狻钡穆曧懀恢谎┌籽┌椎镍澴油T诹舜皯羟?,小家伙昂著腦袋理了理羽毛,一雙小眼鏡滴溜溜的落在溫思爾身上。
溫思爾臉上綻開一絲笑,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
“飛這么遠(yuǎn),辛苦二丫了?!?/p>
二丫“咕咕”的叫了一聲,腦袋蹭了蹭溫思爾的手指。
溫思爾難得露出這么放松的笑容,二丫抻了抻小爪子,示意她動手。
溫思爾便伸手將二丫爪子上的直筒拿了出來,展開里面的信件,溫思爾上下掃了一眼,然后臉色慢慢就沉了下來。
她眼中閃過幾分疑惑和驚愕,然后慢慢將手里的紙條蜷在掌心。
拍了拍二丫的小腦袋,小家伙“咕咕”兩聲,然后拍著翅膀飛走了。
溫思爾將手里的紙條慢慢撕的很碎,然后松手,讓碎紙屑隨著風(fēng)飄走。
——
云州府的事溫思爾基本就沒有過問過。
說白了自己就是個病號,兩個王爺在這兒呢,哪里還輪得到自己瞎操心。
于是溫思爾這兩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小日子過得好不快活,尤其是這云州府的廚子格外的合她的胃口,每天換著花樣做好吃的,她的臉頰都肉眼可見的肥了一圈兒。
溫思爾的日子倒是過得瀟灑,但是其他人都忙得腳不沾地。
白云瀟再次看到溫思爾吃飽喝足出來溜達(dá)散步的時候,他頂著眼下的青黑,一臉幽怨的看著溫思爾。
“小溫大人安好。”
溫思爾紅光滿面的頷首點(diǎn)頭,“白統(tǒng)領(lǐng)好啊,今天天氣不錯。”
清風(fēng)和爽,兩天沒見到陸繹瀾了,她的日子過得很是舒爽啊。
白云瀟動了動嘴唇,想要說點(diǎn)什么,還是沒開口。
溫思爾不在意他的喜怒哀樂,只微微瞇著眼,一副吃飽喝足的饜足享受的模樣,“白統(tǒng)領(lǐng),沒想到云州府的廚子廚藝這么好,不知道本官能不能將人帶走?”
白云瀟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然后抿唇道:“這個……小溫大人恐怕要去問問本人了?!?/p>
溫思爾看過去,“怎么,云州府倒了,廚子跟我們走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這不是云州府的廚子。”白云瀟臉上一副惆悵的模樣,“廚子是王爺從云州最好的酒樓用高價(jià)請來的,人家不一定愿意走?!?/p>
溫思爾臉上的神色頓了頓,在原地愣了片刻,隨即臉上的神情有些奇怪。
“王爺請來的?”
白云瀟一臉痛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王爺用心良苦啊,看來是徹底栽了!
溫思爾慢慢抿了抿唇,隨即眼神堅(jiān)定的看向白云瀟,“白統(tǒng)領(lǐng),王爺?shù)牟∏榧又亓?,治療必須要提上日程了!?/p>
“???”白云瀟愣了愣,隨即一臉緊張的上前一步,“王爺病情加重了?”
溫思爾一臉譴責(zé)的看向白云瀟,“白統(tǒng)領(lǐng),你對王爺?shù)氖乱蔡簧闲牧?。?/p>
說著,她上前一步,靠近白云瀟,壓低聲音,跟白云瀟交頭接耳了幾句。
她看著白云瀟一臉猶豫的模樣,她沉聲道;“白統(tǒng)領(lǐng),這可是最后的機(jī)會了,我們都希望王爺好起來?。‖F(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jī),我有信心治好王爺!”
白云瀟神情掙扎片刻,然后緩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溫思爾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