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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有后遺癥

    姜二爺這會兒好不容易才將薄荊舟那坑貨給他招的桃花送走,正憋著一肚子氣沒地方發(fā),“你說誰被蛇咬了?薄荊舟?”

沈晚瓷:“……”

這聽起來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zhǔn)窃趺椿厥隆?br />
姜二爺大概也察覺出自己表現(xiàn)的太明顯,不太好,畢竟是長輩,還是要有點(diǎn)包容之心,他干咳一聲:“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段時間都只能臥床休養(yǎng),”沈晚瓷直入主題:“昨天潑硫酸,今天放毒蛇,明天您可能就要收到我葬禮的請柬了?!?br />
姜二爺:“你說蛇是放在快遞盒里的?寄給薄荊舟的?”

這么沒有防備心,那被咬了也不冤。

“寄到薄家老宅的,具體收件人我沒看到,但能被拿進(jìn)主宅,不是他媽就是他爸。”她把剛才的事挑重點(diǎn)說了一遍。

姜二爺皺眉,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但他并沒有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而是趁機(jī)道:“我送你出國?!?br />
“你覺得我能獨(dú)善其身?”

“能,我會安排陸烽跟著你,那邊也會安排別的人保護(hù)你,你可以隨意出門,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隨時隨地躥出來對你不利?!?br />
沈晚瓷沒有出國的打算,打電話也不是為了尋求庇護(hù),再過幾天就是六月十六,蘇阿姨要去石榴山祭拜,但如果她不說,自己就算找到她也沒辦法。

要知道她在姜家的身份,或者和姜家的誰有聯(lián)系,找姜二爺是最快的捷徑。

雖然她也不完全相信姜二爺,但相比之下,有媽媽那層濾鏡在,總歸是有點(diǎn)不一樣的。

姜二爺聲音沉重:“當(dāng)初我沒護(hù)住你媽,如今我得替她護(hù)住你?!?br />
算是彌補(bǔ)當(dāng)初對她的虧欠。

沈晚瓷一愣。

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們當(dāng)初為什么會分手?

如果沒分,她媽也不會嫁給沈震安,就不會被逼著修復(fù)那幅畫,也不會死。但是想想那幅畫不就是從姜家出來的嗎?如果沒分,估計死得更早。

姜二爺:“晚瓷,你媽很疼你,她一定不希望你為了她,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中?!?br />
對方只是和她媽媽交往過,但并不欠自己的,管她的閑事估計也是看在過去的那點(diǎn)兒情分上,而且她現(xiàn)在是在求人幫忙,要再端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那可就真是不懂事,惹人嫌了。

于是,她一秒戲精附體,開始走孝女路線博同情:“我從十八歲知道我媽的死可能是人為后,就一直在調(diào)查這事,這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我如果要放棄也不會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還堅持調(diào)查這么多年?!?br />
“你現(xiàn)在讓我放棄一切出國,換成哪個做女兒的也不可能。”

“……”姜二爺默了半晌,再開口時,原本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些軟了:“這兩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你就不怕哪天受傷的人變成你自己?”

“挺怕的,但那個人就是個瘋子,比起害怕,我更害怕身邊有個這樣的定時炸彈,讓身邊的人也跟著隨時隨地置身于危險中?!?br />
姜二爺半晌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這番說辭打動了。

‘啪’

在沈晚瓷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蚊子后,姜二爺總算開口了,卻是一句答非所問的話:“為什么找我?你找薄荊舟,雖然進(jìn)度可能慢一點(diǎn),但是沒有風(fēng)險。”

肯定比自己這個連面都沒見過幾次,還每次交談都不愉快的陌生人來的保險的多。

沈晚瓷裸露的皮膚被蚊子叮出了好幾個大包,“這么危險的事。就別多拉一個人下水了,他受傷,心疼的還是我?!?br />
“你怕把他拉下水。怕他受傷,就來拉我下水?”

姜二爺簡直要被她給孝死了。

偏偏對方還沒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哪不對,疑惑的問:“你不本來就在水里嗎?”

姜二爺:“……”

有道理,竟無法反駁。

這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嗎?

這話沈晚瓷沒說:“我相信我媽的眼光,她能跟你談戀愛,說明你肯定是個好人。”

“她眼光好?那看守所那個呢?”

“……”

這話就沒法接了。

姜二爺:“我考慮一下?!?br />
掛斷電話,沈晚瓷轉(zhuǎn)身回了別墅,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一身的汗。

……

房間里。

薄荊舟對著吃剩下的飯菜拍了張照片,發(fā)朋友圈,配文:就受了一點(diǎn)小傷,老婆就心疼的非要喂給我吃。

設(shè)置僅聶煜城可見。

他有些遺憾的想,早知道也和姜二爺加個微信。

沈晚瓷進(jìn)去就見他盯著手機(jī)在發(fā)呆,隨口問了句:“你看什么呢?”

薄荊舟趕忙收起手機(jī),眼巴巴的盯著她,活像主人上班,被拋棄在家一整天的小狗子:“你跟誰打電話呢,打這么久?”

沈晚瓷本想說姜二爺,但想想這人跟個醋缸似的,除了酸,就沒其他味了,于是改口道:“醫(yī)生,我咨詢一下你被咬的地方離那兒那么近,以后會不會有影響,比如早泄或者喪失生育能力什么的,畢竟那蛇帶毒,后遺癥肯定是有的?!?br />
薄荊舟一臉菜色:“他怎么說?”

“很有可能,之前也沒遇到過這么不正經(jīng)的蛇,所以沒有這方面的數(shù)據(jù)做參考,正好你現(xiàn)在貢獻(xiàn)了,”沈晚瓷低下頭,努力憋笑。

“……不可能,我……”話到一半他急忙收住,差點(diǎn)又露餡了。

沈晚瓷走的近了,薄荊舟才看到她手臂和小腿上被蚊子叮出的大包,皺眉道:“給醫(yī)生打電話,你還非要特意繞去花園?”

這話沒有質(zhì)問和不信任的意思,就是看著她被咬成這樣,心疼。

“不是怕人聽見,你沒面子嗎?”沈晚瓷張口就來。

“……”薄荊舟黑著臉,繃緊著下頜生硬的轉(zhuǎn)了話題:“我要洗澡?!?br />
“你不是渾身無力連碗都端不住嗎?毒還沒清完,傷口不能沾水,你要不想感染了截肢,就在床上躺著?!?br />
“現(xiàn)在是夏天,不洗澡身上都臭了?!?br />
捉弄完薄荊舟,沈晚瓷心情大好,她拿了睡衣,沖著他笑了笑就去了浴室:“沒關(guān)系,反正也臭不到我,我今晚睡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