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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九爺呵護,云姒臉紅

    云姒沒想到,一向冷心冷面的九爺,說起話來,如此不近人情。

    若不是湘云攙扶,蘇韻柔都要跌坐在地上。

    先是一個云江澈,再是一個九皇叔,他們是怎么回事,見到自己如此嬌美,居然不向著自己?

    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叫自己如此沒臉!

    曲術(shù)白看著蘇韻柔身子在發(fā)抖,看不下了,便道:“九爺何必如此,這京城誰人不尊您一聲九皇叔,只是稱呼罷了。再說了,側(cè)妃心地善良,既然給了我們藥,我們也斷然不會去求某些心思歹毒的人醫(yī)治!”

    云姒倒是笑了:“那咱們可說好了,曲公子千萬不要來請我醫(yī)治才好!”

    “我曲術(shù)白就把話放在這里了,就算是死,我也絕不向你求醫(yī)!”曲術(shù)白是個商人,自然是以利益為重。

    他本以為云姒這等上不得臺面的身份,說她兩句也是看得起她,她還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地給自己醫(yī)治,一面喝藥,一面讓她醫(yī)治,也是雙重保險。

    沒想到,云姒居然如此給臉不要臉,逼著他把話說絕了。

    “那就好,還希望曲公子別當(dāng)著一套背著一套,口不對心??!”

    陸鶴跟著九爺還有云姒他們走的時候,看見曲術(shù)白那臉色,忍不住揶揄:“笑死,曲公子還真的又要當(dāng)婊子又要立牌坊,你不想要讓師父治療,你來難民營?你這可是拿命為蘇側(cè)妃出頭啊,誰稀罕給你醫(y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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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術(shù)白的臉色瞬間就被陸鶴氣成了豬肝色。

    他沖上前兩步,整個人直直地砸在了地上。

    剎那之間,場上混亂一片。

    這件事情霍臨燁也知道了。

    “本王沒想到,她寧可去求別人,也不愿意來求本王?!被襞R燁眉眼之中有些許煩躁之色。

    烈風(fēng)道:“王爺,側(cè)妃施藥回來了。大夫,也已經(jīng)叫過來了?!?br />
    霍臨燁抬眸看著天邊即將消失的晚霞,驟然起身:“把大夫叫來,本王也想要知道,側(cè)妃的胎兒,安康否。”

    蘇韻柔聽說霍臨燁叫她去的時候,開心極了。

    可是打開門看見站在霍臨燁身邊的大夫時,她的心口狠狠一沉,臉上的笑,差一點就掛不住了。

    “王爺?”蘇韻柔收起微笑,緩步走過去。

    霍臨燁道:“你來得正好,過來坐下。今日你勞累了,本王請了京城婦產(chǎn)千金一科最好的大夫,為你安胎。”

    蘇韻柔忍著恐懼笑道:“可是柔兒平時都是要另外一個大夫來幫忙看啊,這位大夫是?”

    “你不必管他是誰?!被襞R燁坐在椅子上,抬手朝著大夫一揮。

    原本鎮(zhèn)定自若的蘇韻柔,心中開始慌了:“王爺,柔兒的身體很好,王爺不用擔(dān)心?!?br />
    蘇韻柔卻是這樣,霍臨燁心中的陰影,就越大。

    霍臨燁拉住她的手腕,放在了脈枕上,容不得她多言:“好不好的,大夫說了,本王才放心?!?br />
    蘇韻柔幾乎是心虛的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她抬眸就對上了霍臨燁森冷陌生的眼。

    蘇韻柔的心中生出恐懼,王爺居然會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

    “王爺,你……是不信柔兒懷孕了嗎?是誰跟你胡說的,姐姐嗎?她一直嫉妒柔兒,柔兒是知道的!王爺若是真的想要驗,那就驗吧,王爺愛上姐姐了,柔兒是知道了的,只是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王爺懷疑至此!”

    蘇韻柔孤注一擲地將手腕伸出去,赤紅著雙眼逼視著霍臨燁:“沒想到,跟臨燁哥哥從小長大的情誼,到頭來,還抵不過姐姐一年?!?br />
    霍臨燁看著蘇韻柔如此堅定決絕,松了口:“罷了,不必了。你好好休息,不要亂想?!?br />
    蘇韻柔看見霍臨燁帶著大夫離開之后,她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湘云也嚇得一身冷汗:“側(cè)妃,是誰告訴王爺?shù)??是那個村姑嗎?她都沒有給側(cè)妃你號脈過,怎么知道呢!”

    蘇韻柔被扶著從地上站起來,手腳都在發(fā)軟,額頭更是開始冒汗:“我不能等了,我必須要快些懷上孩子,不然,王爺遲早是要厭棄我的!”

    她顫抖著道:“去叫三公主趕緊準(zhǔn)備下一步,不然,她就別想要嫁給沈長清了!”

    蘇韻柔雖然不去施藥了,但是她依舊覺得那藥是可信的,派人在那里施藥。

    相信云姒的還是很多的,所以云姒在難民營,還是不閑著。

    難民營里面的人,也被分成了兩撥,一面是云姒治療,一面,是每天都去喝五大碗那對天花來說沒用,但是補身體的湯藥。

    見到有人喝湯藥也喝好了,大家就更加相信那藥有用了。

    “那些能喝好的,都是之前我為他們治療的時候下了重藥,慢慢的吸收了,就算是喝水,也能好。”云姒聽了空青的抱怨,忍不住解釋。

    霍慎之這頭被陸鶴推著,見云姒倒是佛得很,便道:“陛下那邊知道難民營這里情況大好,今晚準(zhǔn)備了宮宴,邀你跟楚王的側(cè)妃去。”

    云姒看見霍慎之靠近,他身上那股沉水香的味道,似有若無地縈繞在她周身,居然叫她緊張起來:“我聽說那曲術(shù)白一心覺得蘇韻柔給的藥有用,一直在喝,三天了,現(xiàn)在高燒不退,人在床上昏昏沉沉。有些難民,原本是沒治好的,現(xiàn)在癥狀也在加重……”

    “你卻不能給他們醫(yī)治,也不能管他們?!被羯髦闷鹪奇懙囊粡埣?,細(xì)細(xì)地看著。

    鐵畫銀鉤,走筆如煙,有幾分自己的味道。

    云姒抿唇,情感上,她知道人都是怕死的,那些百姓想要抓兩手保險,無可厚非。

    理智上,她知道不能去。

    若是她去救了,就等于打了九爺?shù)哪?,今后也不會再有誰把她的話當(dāng)回事。

    蘇韻柔更是巴不得自己安耐不住,去幫百姓治療。

    霍慎之放下那張紙,面色沉靜的可怕,開口,便是近乎冷血的理智:“威信,皆是樹立在人命之上。搖擺不定的人,就算是有千般理由,只能當(dāng)墻頭草處置。那些百姓,不管有多無辜,結(jié)果亦是只有一個,便是死。尤其是曲術(shù)白,死他一個,今后便再也無人敢質(zhì)疑你半分,你日后的路,也會少些阻礙。我如此說,你可明白?”

    霍九爺打量著云姒,冷血的理智不摻雜絲毫的情感。

    他的目光下滑,落在她下巴上。

    忽而伸手過去,云姒下意識地后退。

    “別動。”

    屋子里面還有空青跟陸鶴。

    霍慎之面色冷淡,冰涼的指尖觸上了云姒的下巴上的墨點。

    這樣曖昧的舉動,在九爺做起來,卻尤其的光明正大,合情合理。

    云姒的身子一僵,耳根不受控制地發(fā)燙。

    霍慎之將指腹的墨點捻開,聲音又輕又冷:“出了事,我擔(dān)著,你只管做你的大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