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璟俯身在姜南枝的額間落下一個吻。
“孤如你所愿。”
容司璟讓人把所有的物證人證,甚至還包括白家那邊已經(jīng)確定拿回了白錦荷的嫁妝的口供,都送到了長公主面前。
如今滿城風(fēng)言風(fēng)語,明珠縣主雖然人回來了,但是日夜以淚洗面,整個人精神恍惚,消瘦了一大圈。
長公主本就心疼得不行,再看到這些證據(jù),頓時就炸了!
她蹭地站了起來,身邊的管家趕緊道:“可是殿下,這些證據(jù)如此整整齊齊地送來,莫非是有人要收拾那沈徹跟姜檀欣?”
畢竟,這證據(jù)也太齊全了一些??!
長公主冷著臉道:“對方雖然是想要借著本宮的手,去處理沈徹跟姜檀欣,但那倆人的確也是綁了明珠,還害得她變成現(xiàn)在模樣,就算是這次要被人當(dāng)?shù)?,本宮也要先砍死那沈徹跟姜檀欣!”
她就明珠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如今變成這般模樣,任何一個母親都不能忍!
這么多年,長公主一直謹(jǐn)記不站隊,不強出頭,但卻并不代表她是一個軟柿子。
管家點頭,背后之人,應(yīng)該也不是沖著長公主來的。
長公主雖然上了年紀(jì),但依舊氣勢很強,她冷聲道:“來人,先把那吃里扒外的姜承瑾給抓了,然后就去帶人,將廣平侯府圍起來,連一只老鼠都不許出去!”
“是!”
長公主府的府兵,很快就領(lǐng)命去圍廣平侯府。
長公主則是帶著人,去了女兒明珠的院子,還沒進去,就聽到了里面對話聲。
姜承瑾無語道:“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不就是被歹人給擄走了么,他們又沒有碰你一根頭發(fā),你成天哭得要死要活,晦不晦氣?”
明珠抬起頭來,雙眼已經(jīng)哭得紅腫,她期待地說道:“承瑾,你不會嫌棄我的,對嗎?你也相信我,沒有被那些歹人碰了身子,對嗎?”
姜承瑾看著她這幅樣子,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但卻藏得很好。
他走到了榻邊,拿起帕子替明珠縣主擦了眼角的淚,溫柔道:“傻丫頭,我怎么會嫌棄你呢?我相信他們肯定沒有碰你,就算是碰了你,你還是我姜承瑾唯一的妻,我會呵護你一輩子的。”
明珠縣主撲入他懷中,頓時感動得哭了起來。
她甚至抽噎著道:“之前不讓你納妾,是我不對,之前我的孩子也沒能留住,我知道你也想要有后,等回頭我替你尋兩個身家清白的良妾給你?!?/p>
“傻姑娘,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哪里有那些心思,就想要好好陪你,等你情緒穩(wěn)定了再說?!苯需獫M眼深情地說著這些虛偽的話。
偏偏明珠縣主都是信了。
“承瑾,你對我真好?!彼龘淙肓私需膽阎小?/p>
長公主帶人沖進來的時候,臉上盛滿怒氣。
“來人,給本宮將姜承瑾給綁了!”
“是!”
魁梧的侍衛(wèi)們頓時將姜承瑾給綁了起來,他奮力掙扎,見沒有用,連忙求助明珠縣主。
“縣主,救我啊!”
明珠縣主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等看到姜承瑾被人死死地扣住,跪在了地上的時候,她趕緊沖了長公主身邊。
“母親,您為什么要抓承瑾???”
長公主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單純的女兒,“明珠啊,你可知,你之所以會被人擄走,是姜承瑾跟歹人里應(yīng)外合啊!”
明珠縣主:“不不不,承瑾他是我的夫君啊,他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姜承瑾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趕緊在那說道:“就是啊,長公主殿下,我是入贅到你們家,就是你們的家人,怎么會做出這種傷害明珠的事情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長公主冷冷地看著他,“誤會?你不就是因為入贅到長公主府了,一直耿耿于懷,尤其是明珠不讓你納妾后,你就更郁結(jié)于心,所以才會跟外人勾結(jié),里應(yīng)外合,將明珠的行蹤透露出去,然后害得她被歹人擄走了!”
姜承瑾:“殿下,我,我不知道您都在說什么!這些都是欲加之罪,您沒有證據(jù)啊!明珠,你要信我??!”
明珠縣主猶豫了一下,她皺眉看著長公主,“母親,這里面會不會真的有什么誤會?”
長公主一臉失望。
自己的寵愛,卻讓女兒變得這樣是非不分,連枕邊人是一條狼,都沒有看清楚。
她搖了搖頭,“明珠啊,那些歹人都已經(jīng)抓到了,他們?nèi)颊辛耍需拇_跟他們是一伙的。”
明珠縣主搖晃了一下,直接昏了過去。
而姜承瑾聽后,頓時雙腿一軟,跌坐在那。
全都完了。
長公主做事情,雷厲風(fēng)行,在控制了主要人員后,她就換上一身長公主官制禮服,直接去了皇宮告御狀!
“陛下,你可得給我做主?。 ?/p>
皇帝看到長公主這般,也是慌了,他看了看一邊的兒子小璟,對方點了點頭,他這才對跪在下面的長公主說道:“皇姐,你放心吧,這件事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明珠一個公道?!?/p>
長公主:“謝陛下!”
皇帝試探著說:“那要不先去廣平侯府,把那沈徹跟姜檀欣給拿了?”
長公主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命人去把廣平侯府給圍了,陛下打算把這個案子,交給誰?”
其實交給大理寺更合適,但是如今商遲不在京城,皇帝想了想,就讓京兆尹去管此事,并且牽連人等一定要回避。
這可是長公主告御狀,證據(jù)確鑿,只要京兆尹不偏袒,那么結(jié)果無疑是板上釘釘?shù)摹?/p>
而這一次,京兆尹也絕對不敢偏袒。
此時被圍的廣平侯府,人心惶惶,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廣平侯被堵在家中,不能出去打牌,十分郁悶,他沖去跟守衛(wèi)理論,“你們是哪里的府兵,竟然敢圍我廣平侯府?”
為首的人冷著臉說道:“我們是長公主府的府兵。”
廣平侯一啞,“長公主殿下為何派人圍我家啊?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守衛(wèi):“卑職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但也不放他們?nèi)魏稳穗x開,廣平侯跟馮氏等人,都一臉懵。
倒是姜檀欣明白了什么,她臉色泛白,想著是不是那件事東窗事發(fā)了,連忙去沈徹的院子去找他,商議對策。
結(jié)果,卻撲了一空?
姜檀欣的心頓時就咯噔一下。
難道,沈徹知道不好,拋下了她,獨自一個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