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學義走后,白初夏也迅速離開了病房,把這里交給了蔡康。
這次丁鶴年腦出血,蔡康第一個通知的是她,說明這家伙心里是有底的,是可以繼續(xù)合作的,白初夏也知道得籠絡好蔡康,便給柳如煙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又給蔡康用他人名義開的銀行賬戶里打進去了一百萬。
蔡康對此自然非常滿意,他已經從白初夏的身上嘗到了甜頭,在未來的日子里,他的作用和價值還可以被放大。
白初夏并沒有離開市第一醫(yī)院,而是去了院里的行政樓,找到了院長辦公室,敲了敲門。
房間內,陸浩坐在沙發(fā)上,正在跟現任院長鄒旗喝茶聊天。
自從醫(yī)療衛(wèi)生系統(tǒng)貪污腐敗被徹查后,院長錢萬里早就被撤職查辦了,而在整個案件過程中,副院長鄒旗積極配合紀委和公檢法調查立下了功勞,在年前就已經正式接任院長一職了。
陸浩當時在會所向葉紫衣匯報后,葉紫衣也被震驚到了,第一反應就是交代陸浩立馬去醫(yī)院盯著,眼下江臨集團搞出的民生的問題,肯定要盡快解決,丁鶴年的生死必須要第一時間知曉,這對市政府后面推進各項工作非常重要,為此葉紫衣都親自給鄒旗打了電話,叮囑對方要配合好陸浩。
所以陸浩下午也匆匆趕到了醫(yī)院,只不過白初夏去的是急診,他過來了鄒旗辦公室,派去搶救丁鶴年的專家有什么消息,鄒旗肯定是最先知道的,他在這里等結果肯定最快。
鄒旗聽到有人敲辦公室的門,朝門口喊了一聲:“請進。”
兩秒后,白初夏推門而入,是陸浩剛才給她發(fā)消息,通知她如果事情處理完了,抓緊過來這里,商量下后面的事情。
“鄒院長,晚上好,這次給你們醫(yī)院添麻煩了,害得您和陸縣長到這個點還在加班?!卑壮跸穆氏刃χ蛘泻舻?。
她跟鄒旗雖然沒有什么交集,但是江臨市各個主要崗位的領導是誰,她還是一清二楚的,尤其是市第一醫(yī)院這么重要的地方,她當然會格外留意。
“白總客氣了,這算什么加班,快坐吧,陸縣長等你好一會了?!编u旗出聲邀請道。
白初夏早些年可是江臨市鼎鼎有名的官場名媛,他一清二楚,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和陸浩有往來,看上去似乎交情還不錯,不過到了鄒旗這個段位,不該問的他絕對不會多問。
隨著白初夏在沙發(fā)上坐下,陸浩出聲道:“剛才丁鶴年的情況,鄒院長已經都跟我說了,即便人醒了,生活也無法自理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需要醫(yī)院這邊提供幫忙的,可以盡管開口?!?/p>
剛才他已經向葉紫衣匯報了這些,現在丁鶴年出事,白初夏在江臨集團肯定更有話語權了,這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甚至可以說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然要盡可能為白初夏創(chuàng)造一些有利的條件。
“我確實想請鄒院長幫個忙?!卑壮跸牟缓靡馑嫉馈?/p>
“白總,陸縣長都開口了,有什么你直說就行。”鄒旗開門見山道,不過卻強調了自己是看在陸浩的面子上。
白初夏也明白,她的要求也很簡單,丁鶴年這種情況,是需要請專業(yè)的護工來二十四小時陪床護理的,一般護工是不行的,所以白初夏的目的很簡單,她可以給護工額外加錢,但是一定要保證對方完全聽她的話。
她要隨時掌握丁鶴年的病情,以及誰來探望過丁鶴年,總之丁鶴年在病房的一舉一動,她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鄒旗聽后,爽快的答應道:“沒問題,只要給護工的錢到位,這都是小事,我馬上安排下去?!?/p>
“謝謝鄒院長,以后少不了麻煩您?!卑壮跸倪B忙表示了感謝。
鄒旗看出來二人似乎還有其他事情要談,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要去查房,讓他們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就行,隨后便離開了。
等鄒旗走后,陸浩笑了笑,直奔主題道:“丁鶴年變成這樣,對我們來說倒也算是個好事,至少褚市長和葉市長對此都很滿意,人既沒有死,又不能再跟政府對著干,有時候人真的是作惡多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丁鶴年的余生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連我都不得不感嘆人生處處是意外?!?/p>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這次連老天爺都主動在幫我們呢?!卑壮跸囊灿行┫渤鐾猓踔恋浆F在她還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要做的事距離成功,真的只有一步之遙了。
“現在對你來說是個好時機,葉市長希望……”
陸浩剛開口,白初夏便笑著搶先說道:“陸縣長,我知道你要表達什么,明天那些被辭退的員工就會回來重新上班,還有馬上交付的樓盤會復工,并且盡快交房,至于丁鶴年搞出來的剩下各種問題,我也都會在兩天之內全部解決,魏世平來視察的時候,絕對不會再有老百姓因為這些事情去投訴或者上訪,請褚市長和葉市長放心吧……”
白初夏一口氣把事情全安排到位了,她知道現在幫市政府解決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件,才是當下最重要的,還能更好的贏得領導的信任,她下午本來還在琢磨該怎么辦,可轉眼間丁鶴年中風出事了,白初夏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很多問題瞬間都迎刃而解了。
陸浩聞言,笑了起來:“你不怕丁鶴年醒來,知道這一切,跟你急眼???”
“等他醒來的時候,事情我都處理完了,再說他現在半身不遂,語言神經將來也會受到一些影響,再也不可能向以前一樣對我大吼大叫了,反倒是我想收拾他,可比以前容易多了?!卑壮跸恼f到后面,不由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她突然覺得自己過去壓抑的這些年,似乎此刻是最輕松的,她還想到了自己女兒白雨彤,或許可以從省城接回江臨市了,之前丁鶴年一直不同意,但如今丁鶴年已經無法再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