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煙被問得心頭怒火上竄:“秦河藥廠是我的,我承受得起是一回事。
但憑什么你誣告我,然后用媒體抹黑,我就要失去一個(gè)藥廠?”
林輝臉上露出不屑:“憑什么?
都是這個(gè)層次的人了,有些規(guī)則,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你如果想保住藥廠。
就找一個(gè)熟人過來跟我談,我是不會和你談的?!?/p>
熟人~
趙秋煙更加憤怒,在做業(yè)務(wù)中,熟人還有一層意思。
那就是收禮。
甲方一般不收陌生人的錢,也不收乙方的錢。
必須找一個(gè)雙方都關(guān)系不錯(cuò)的中間人。
這是為了防止乙方舉報(bào)。
如果花一些錢,就能解決問題,這再好不過。
但這事必須要敲定了。
“我可以找一個(gè)中間人來幫助說和,具體數(shù)目你可以跟中間人提出來。
但你必須要保證撤案!”
確保?
林輝心中冷笑,這事是方家主導(dǎo)的,他可做不了主。
他只是想撈一筆錢而已。
“盡人事聽天命。
就像是給患者做手術(shù)一樣,錢交了,手術(shù)做了。
至于做完手術(shù)后是死是活。
那就要看自己的命了。”
趙秋煙聽得氣憤,要收錢,還不能保證:“那我為什么要找中間人?”
林輝冷聲道:“我再給你舉個(gè)例子。
就像是患者生病了。
來醫(yī)院治療,我讓他交錢他就得交錢。我讓他交多少,他就要交多少。
他必須聽我的。
他沒有議價(jià)的資格。
你也一樣?!?/p>
就在這時(shí)候,剛才出去的科主任回來了。
他懷里抱著一個(gè)紙箱子。
紙箱子似乎很重,他抱著很吃力,憋得臉紅脖子粗。
進(jìn)入辦公室,直接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看了葉長青和趙秋煙一眼,才跟林輝道:“院長,那個(gè)誰給你帶的家鄉(xiāng)特產(chǎn)。
里面全是大紅蘋果,味道很好吃。
我?guī)湍惆嵘蟻砹?。?/p>
林輝頗為贊許地看了科主任一眼:“嗯,辛苦你了。
你告訴他,他的事情,我批準(zhǔn)了?!?/p>
哦~
科主任應(yīng)了一聲,喘著粗氣出了辦公室。
趙秋煙見談不攏,決定不再跟林輝談了:“既然你這么說,我跟你也沒什么好談的了。
我要見方家的人。
我要跟方家的人談!”
林輝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道:“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只有過了我這一關(guān)。
你才能見方家的人?!?/p>
趙秋煙氣得騰地站了起來,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林輝就是趁火打劫。
至于辦事。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做事情。
葉長青一直默默地看著,現(xiàn)在他終于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對趙秋煙道:“你先出去吧。
我跟他談?wù)??!?/p>
趙秋煙眉頭緊鎖,林輝就是一頭餓狼,他就是要咬一塊肉下來。
根本就沒辦法談。
見葉長青主動提出來,她開口道:
“你有把握?”
葉長青笑著道:“我們都是男人,男人與男人之間更好溝通!”
男人和男人更好溝通?
怎么可能?
林輝要的是財(cái),而且感覺數(shù)目不小的樣子。
趙秋煙給葉長青使了一個(gè)眼色,示意出去說。
兩個(gè)人出了辦公室,趙秋煙壓低聲音小聲詢問:“你到底什么辦法,給我說說。”
葉長青笑著比劃一個(gè)抽煙的姿勢:“一根煙就搞定了?!?/p>
一根煙?
趙秋煙更加疑惑:“怎么可能?
人家要的是真錢,一根煙……肯定不行!”
葉長青露出神秘的笑容:“男人與男人的事情,你不懂。
你在這等著,我進(jìn)去跟他聊?!?/p>
說完進(jìn)去關(guān)上了房門。
趙秋煙微微搖頭,她走到過道里的長條凳子上坐下,眼睛看著十米外的辦公室房門。
等待著結(jié)果。
她不信一根煙就能搞定。
葉長青進(jìn)入房間,徑直走到沙發(fā)坐下。
林輝剛要揭開紙箱上的膠帶,看看里面的特產(chǎn)。
看到葉長青進(jìn)入房間。
他立刻封上了紙箱,然后冷著臉看著葉長青:“誰讓你進(jìn)來的!”
葉長青像是沒聽見問什么,徑直走到沙發(fā)跟前坐下,然后沖著林輝招招手:“來,過來坐下,咱倆談?wù)劇!?/p>
林輝嘴角露出不屑:“你跟我談?
我很忙的,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有資格跟我談?!?/p>
葉長青臉上笑容消失,眼神變得冰冷:
“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情況。
還是坐下談?wù)劦暮??!?/p>
林輝冷哼一聲:“我有什么不了解情況的。
聽清楚,你沒資格跟我談?!?/p>
葉長青站了起來,朝著辦公桌走去:“
本來我可以直接找方家的人談。
但方家的人不露面。
所以就來找你,你知道方家的人為什么龜縮起來不肯露面嗎?”
林輝自以為是地道:“什么龜縮起來,人家那種身份,根本就不屑得見你們。
不要說方家的人,你連我都沒資格見。
我還有事情!
趕緊滾蛋!”
嘭~
一聲悶響。
拳頭落在了林輝的嘴巴上。
座椅倒地,林輝摔倒在地。
等他爬起來,發(fā)現(xiàn)滿嘴的血腥味,張開嘴巴吐出嘴里的血沫子。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幾顆門牙落在地上,跟地板瓷磚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林輝痛得臉上表情猙獰,怒聲吼道:“你…你敢打我…你完蛋了!
今天你別想走出醫(yī)院?!?/p>
葉長青拎起凳子劈頭砸下。
咔嚓~
凳子腿斷裂。
林輝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痛得捂著頭嗚嗚地叫喚。
“你瘋了……你敢在醫(yī)院動手?”
葉長青冷聲道:“知道方家的人為什么不敢露面嗎?
因?yàn)樗麄兣挛摇?/p>
所以就推你出來擋槍?!?/p>
林輝捂著頭,痛得齜牙咧嘴:“你說方家的人怕你?
怎么可能?
那可是方家?”
葉長青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顯示器,口中淡淡地道:“方家的人也怕死。
難道你不怕死嗎?”
說話間伸手抄起辦公桌上的顯示器,作勢欲砸。
林輝見狀,嚇得魂不附體,口中大喊:“別,別動手了。
我怕死,我也怕死。
我給你錢,求你饒了我吧。
這個(gè)箱子里全都是錢,我都給你!
只求你饒我一命!”
葉長青瞥了一眼箱子,冷聲道:“方家的人在哪?
再不說出來,你這輩子就沒機(jī)會了!”
林輝急忙大喊道:“我說,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方家的二老板方唐來了松江。
他在南郊的財(cái)富大廈。
十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