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松聽得搖頭:“說得輕松,剛才我都差一點(diǎn)沒命。
我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她到底是什么來頭。
目的是什么?”
葉長青倒是知道一點(diǎn),也許是柳家實(shí)驗(yàn)端粒酶的事情,延長壽命似乎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展。
端粒酶的學(xué)說,跟滋陰派的立派理論很相似。
端粒酶有一種說法,到了三十歲之后,只要端粒酶一直延長,就能永生不死。
滋陰派認(rèn)為人出生是陰陽共同生長的過程,到了三十歲之后,陽盛陰弱,生命減少。
只要滋補(bǔ)陰氣,達(dá)到與陽氣平衡,就能生命持久。
他現(xiàn)在懷疑柳家可能想借助滋陰派的理論,研究端粒酶。
這件事倒是可以和朱云松說一下:“他們想研究長生不死的秘密?!?/p>
啊?
朱云松臉色大變:“瘋子,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這種瘋子。
他們是吃飽了撐著了嗎?
搞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會害死很多人的?!?/p>
葉長青第一次見朱云松情緒激動:“有這么嚴(yán)重嗎?”
朱云松眼中露出恐懼:“你不知道,每次有人研究這個,就要死好多人。
沒想到這個時(shí)代,科技發(fā)達(dá),他們幾乎不信中醫(yī)了,竟然還信長生不死這種荒唐的說法?!?/p>
葉長青拍了拍朱云松的肩膀:“人家已經(jīng)取得成果了。
可以延長二十四分之一的壽命?!?/p>
朱云松愣了一瞬,隨后嘴角露出冷笑:“二十四分之一,一輩子也就延長三四年時(shí)間。
注意休息,注意飲食,最少能延遲五到十年。
他們的研究屁都不是。”
嗯?
葉長青眼中露出驚訝,這家伙這口氣,似乎有些意思。
朱云松回頭看到葉長青的表情,咳嗽了一聲道:“咱們回去吧,這地方……總覺得不踏實(shí)?!?/p>
葉長青點(diǎn)點(diǎn)頭:“撤。”
回到診所。
排隊(duì)等待診療的人早就走了。
一個老太太看到朱云松回來,她笑著站起來:“我擔(dān)心診所里東西丟了,一直幫你看著?!?/p>
朱云松一個勁地道謝,幫著老人治好病,然后送她離開。
他坐立不安,問葉長青:“接下來怎么辦?”
葉長青聳聳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p>
說完走到旁邊的長條凳子上,往下一躺,閉目養(yǎng)神。
朱云松撇撇嘴,他現(xiàn)在也沒了行醫(yī)的興致,坐在辦公桌后,長吁短嘆。
到了下午四點(diǎn)半。
葉長青爬了起來:“我回家接孩子去了?!?/p>
朱云松指著自己的胸口:“我呢?”
葉長青起身往外走:“你都多大的人了,我哪兒管得了啊?!?/p>
朱云松小跑著追上,陪著笑臉道:“我還不知道你有一個女兒,我最喜歡女孩子了。
我去買些東西,看看你女兒。”
葉長青不說話,這種話騙鬼去吧,分明就是害怕被人再次擄走。
朱云松的害怕也是有原因的,門口多了幾個陌生人,不時(shí)看向診所,一看就是別有所圖。
葉長青開著車離開,一路上,不停地通過觀后鏡觀察,見后面沒車跟著他才放心。
叮鈴鈴~
突然手機(jī)鈴聲響起。
葉長青看了一眼,是趙秋煙打來的,接通了電話:“喂,什么事情?”
趙秋煙也低了聲音道:“來接我回家,就說我爺爺叫我回去。”
葉長青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一把方向,往左拐去,直奔豐年集團(tuán)。
汽車停在負(fù)一樓,他打開車門準(zhǔn)備去接趙秋煙,走了幾步,還是不放心讓朱云松一個人待在車?yán)铮骸案乙粔K走吧?!?/p>
“好的?!敝煸扑纱饝?yīng)得特別干脆。
兩個人坐著電梯上樓。
電梯里,朱云松很好奇葉長青在這里是做什么的:“你是在這個公司上班?”
葉長青嗯了一聲。
朱云松咳嗽一聲:“我看你按的是頂樓,難道是你這家公司的老板?”
以葉長青的氣質(zhì)和做事風(fēng)格,他相信葉長青絕對非池中物。
葉長青搖搖頭:“你說的那是我老板?!?/p>
朱云松有些失望:“你是這家公司的總經(jīng)理?”
葉長青繼續(xù)搖頭:“我哪有那本事啊!
我是這里的司機(jī)?!?/p>
司……
司機(jī)……
朱云松定格在那里,久久回不過神。
這個結(jié)果他難以接受。
跟著一個司機(jī)進(jìn)單位,覺得不但被人看扁了,還要謹(jǐn)小慎微,否則惹上麻煩,一個司機(jī)絕對地?cái)[不平。
葉長青很滿意朱云松的狀態(tài),總算是不說話了。
電梯到了頂樓,葉長青前面走,朱云松在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
當(dāng)朱云松看著葉長青進(jìn)入總裁辦公室,意識到不應(yīng)該過來,但已經(jīng)到了門口,他也只好跟著,否則站在門口,更加尷尬。
屋里有三個人。
柳香坐在沙發(fā)上喝茶,她臉色有些難看,茶幾上擺著一沓材料,亂七八糟的。
趙秋煙坐在老板椅上,悶悶不樂,看葉長青進(jìn)來,她心情好了許多:“你怎么來了?!?/p>
葉長青笑著道:“你爺爺讓我接你回家?!?/p>
這是事前商量好的說辭。
趙秋煙看向柳香:“柳小姐,我爺爺叫我回家,要不您也休息吧,明天再商量找人的事情。”
柳香縮著眉頭:“等一會兒再走,今天必須商量出一個可行性的辦法?!?/p>
全松江市,叫朱孝純的,全部查過來了。
為什么找不到他?”
朱云松聽到女人提起自己爸爸的名字,嚇得一激靈。
此時(shí)他后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就不該來。
自己是往槍口上撞啊。
趙秋煙也有些頭大,今天幾乎把松江市翻過來,可是仍然沒有找到可用的信息:“朱孝純是不是離開了松江市?”
柳香沉默了,若是出了松江市,宛如大海撈針,怎么找?
正想著,突然她的手機(jī)響了,他直接摁下了外音:“喂,查到什么線索沒有?”
手機(jī)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查到一個消息,松江市近十年有六個朱孝純?nèi)ナ馈?/p>
其中有一人最接近您給的資料?!?/p>
柳香臉上露出薄怒:“他有后代嗎?”
手機(jī)里男人似乎正在翻找資料,電話里不停地響起翻書的聲音,接著又響起了男人的聲音:“有后代,那個后代叫朱云松。”